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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嬌娘(鹤唳玉京)》 第21章 一寸金21

第21章一寸金21

“姑娘,就是這裡了。”春桃指著竹林最東邊一片,“據說當初荷塘已經乾了,大小姐掉下去雖未傷,可侯爺那時對大小姐若珍寶,當即下令將此填平了。”

薄若幽蹙眉,“大小姐當時才六歲,又得了病,應當被好好看著的,怎掉了進去?”

春桃搖頭,“這個奴婢便不知了。”

位置偏僻,雖然事故生在十年前,可一個生過癔癥,且備照料的大小姐,絕不可能隨隨便便掉落荷塘,難道,兇手在那時過手腳?

“大小姐邊,可有照料超過十年以上的侍奴?”

春桃麵,“姑娘,這個奴婢便不知了,大小姐邊幾位姐姐照料許久了,可有冇有十年,奴婢當真不知。”

已經大亮,一爬上了雲頭,連日天沉,今日終於迎來個大晴天,薄若幽抬眸看了眼天穹,“沒關係,我去問問彆人。”

霍危樓本就下令今日盤問下人,因此薄若幽到前院之時,賀已經帶著衙差在了,薄若幽忙上前去,將賀請在一旁道:“大人,侯府大小姐邊的侍從可問過了?”

道:“自然問了,這些日子大小姐邊始終有人在,案子和無關。”

薄若幽略一沉,“不是問有無人證,是問大小姐時之事,民聽聞大小姐時得過病,得病不久,還曾經落下荷塘,這些是十年前的舊事了。”

眉頭頓蹙,“十年前的舊事……那時候大小姐才五六歲吧,你懷疑,兇手那時候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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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若幽搖了搖頭,“民說不清楚,隻是昨夜傻姑恰好出現在林邊,大小姐雖說傻姑是去折梅,可民總覺奇怪,另外,大夫人無緣無故將傻姑撿回來,又對百般憐,似乎將當做兒一般……”

說至此,薄若幽忽而神微變,“大人,玉嬤嬤可是說過,當初去祠堂是因小妾之死?”

當日薄若幽未跟著去祠堂,不曾親耳聽玉嬤嬤解釋,賀便道:“是,照顧侯爺一小妾生產之時使得母死子亡,因此使侯爺膝下無子,老夫人便罰守祠堂。”

薄若幽搖頭,“不對……這般解釋不對……”

“何不對?”

一道低沉之聲從後傳來,薄若幽轉便見霍危樓帶著繡使到了,福了福,先將昨夜在傻姑臥房所見香囊道出,而後又將春桃原話說了一遍,“大夫人若隻做一個香囊,單獨給了傻姑,還可解釋是患病認錯了人,可分明做了兩個。”

“玉嬤嬤說,侯爺曾有一妾生產之時母死子亡,可鄭四爺卻說侯爺為人忠正,不會納妾,且民見鄭二爺、鄭三爺出事後,也隻見夫人而不見妾室,再加上府冇有服侍超過十五年的下人,無人知道當年形,因此,這小妾是真是假,實在存疑。”

薄若幽又道:“再看府形,玉嬤嬤說因小妾之事被髮配去祠堂,可為何後來發瘋的卻是大夫人?鄭四爺說在生下大小姐之後的那年病發,因此民懷疑,玉嬤嬤口中出事的,並非是某個小妾,而是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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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危樓眸沉凝,“說下去。”

薄若幽角微抿道:“民懷疑,是大夫人之子夭折了,大夫人因孩子夭折而病。”

頓了頓,薄若幽神又是一變,“不對,不是兒子夭折,有可能……有可能是兒夭折了……”

十五年前,大夫人夭折過一個兒?所以才患了瘋病?

微變,“這無憑無據……”

“若大夫人夭折的是兒子,如今隻怕會對一個年紀相仿的年頗多憐。”

&...賀又道:“可傻姑樣貌醜陋……”

說至此,便是薄若幽也未曾想的清楚,隻好道:“民發覺傻姑眉眼間,有三分和大小姐相似,許是因為這般,才令大夫人一見便心生憐惜。”

薄若幽語氣略有遲疑,因都未能第一時間發現二人相似之,大夫人神思不清,能一眼便能分辨清楚嗎?何況傻姑麵生醜陋疤痕,尋常人瞥見,隻會覺得可怕。

拿不定主意,轉而看向霍危樓,霍危樓卻似乎在沉思著什麼,“道長在何?”

忙道:“就在廂房,還在測算,下這便去看看。”

“令他定要將建和十六年的日子算準。”

若大夫人當真誕下一嬰過,再加上鄭文容所言,便是在鄭雲霓出生後的那一年。

立刻應了,可很快,他反應過來似的一愣,“侯爺是懷疑……此番兇案,和那孩子有關?”

霍危樓頷首,“薄仵作所言不無道理,且此案案發之後,府眾人三緘其口,玉嬤嬤亦頗多瞞,定是為掩藏府。”

眼底微亮,立刻出門去找那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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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若幽忙對霍危樓道:“請侯爺查問大小姐邊侍從,問一問大小姐時之病,還有時掉落荷塘的意外,民還聽聞時差點被火燒,不知是何種境況,此事發生在大小姐年生病之後,想來能問出一二來。”

見霍危樓眸沉沉,薄若幽又將春桃所言以及今晨去看竹林時的形說了一遍,“那地方偏僻,當年大小姐還在病中,怎會無端掉進去?民雖不能肯定此事和案子有關係,卻總覺得也有些奇怪。”

霍危樓倒不知還做了這些,看的目便又生幾分深意來,招來繡使吩咐一番,自然有人前去問話,不過片刻,繡使便歸來回道,“侯爺,鄭大小姐邊婢,皆是八年前府,對當年之事並不知。”

此話一出,霍危樓眉峰微揚,世家小姐邊婢,大都是從小便跟著照料,鄭雲霓邊婢卻皆是八年前府,霍危樓眸一定,“那在府當值十三年的管事來,所有府當值超過十年以上的,皆召來。”

管事很快到了正廳,廳霍危樓落座主位,眸沉沉,氣勢人,管事行禮之後額汗,便聽霍危樓問:“十年之前,你可在府中當值?”

管事點點頭,“十年前,小人任侯府采買管事。”

霍危樓便道:“大小姐當年如何得的癔癥,你可知曉?”

管事蹙眉回想一瞬道:“那是一個寒冬天氣,冬月半吧,大小姐先是丟了一晚上,再找到之後,人便有些不對了……”

霍危樓擰眉,“丟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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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點了點頭,“雖然隔了很久,可這件事在當年鬨得很大,大小姐是千金玉貴的,容不得半分差錯,當夜大小姐失蹤,整個侯府都在派人找,找了一晚上都不曾尋見,結果第二日早上,大小姐卻自己出現了,隻是人卻得了癔癥。”

“如何自己回來的?”

管事又想了想,“好像是在東邊竹林發現的,被髮現的時候,人都凍僵了,上也臟兮兮的,可那林子裡,前夜纔去搜過,並未發覺大小姐,後來無論怎麼問,大小姐似乎都想不起來那夜去了何……這事許多人都知道,免不得扯上神啊鬼啊的,後來老夫人下令不得再提此事,大家纔不敢多言了。”

又是東邊竹林。

薄若幽攏在袖中的攥了起來。

霍危樓也凝眸片刻,又問他,“後來病還未好,又掉進了荷塘之中,此事你可知曉?”

這管事麵幾分驚悸,語氣亦一下子悠遠起來,“說起此事,就更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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