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園很罕見地失眠了。
上一次失眠,是因為害怕,將屋子里的燈都打開,跟謝雅視頻通話到凌晨兩三點才睡著。
從床頭柜拿起平板,又一次搜索容庭的名字以及容庭說的大燁朝,結果什麼都沒查到,所學的歷史知識也告訴,并沒有這個朝代。
這是怎麼回事呢?不過歷史上記載可能也有的朝代也說不定。
網上沒有相關信息,真的很愁人。
就算是天生的樂天派,面對現在的境況,宋園也覺得頭都要禿了。
宋園早上六點半起床,一邊打著呵欠一邊煎蛋的時候,忍不住自嘲,真的很有當好媽媽的潛質啊,為了給容庭做干凈的早餐,今天居然提前半個小時起床,這件事真的可以載史冊了,堪稱中國亞洲。
自己做早餐,既要干凈又不能耗時太長,就只能盡量簡單了,一人一碗小米粥再加上煎蛋培還有在超市買的咸菜,就能吃得很舒服了。
“我再不走真的要遲到了,遲到就要扣錢。”宋園雖然不缺錢,但也不想在公司表現太差,站在門口,仍然再三叮囑容庭。
咕咕小朋友聽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孤知道了,孤明白了,孤不會去給生人開門,也不會跳樓,更不會打開燃、燃氣灶!母后,你再不走,就真的要遲到了。”
宋園氣得了他的耳朵,“你現在就開始嫌我啰嗦了,我這不是不放心嘛,還是那句話,不管誰來敲門,你都不要開!”
“恩!孤真的知道了!”
“小米粥在電飯煲里,我按了保溫鍵,你了就自己盛著吃,另外一個保溫飯盒里有煎蛋跟培,冰箱里有養樂多,不過你不要喝太多,如果不想吃飯的話,茶幾上有昨天買的松面包,水果盤里也有香蕉跟橘子。”
容庭無奈極了,這句話母后已經說了好多次了,他直接將鞋柜上的包遞給。
“沒良心的。”宋園一邊吐槽一邊走出屋子。
家里有個小孩,是真的很心。
昨天真是大意了,晚上已經下單在網上買了兒手表,今天就能到。
這家里也沒有座機,這來公司上班了,想知道咕咕在家是什麼況都很難,應該早點想到的。
本來跟容庭說好,下午五點半下班,就會第一時間趕回來,可中午十二點一到,就拿起包第一個沖了出去,舅舅公司離家并不算很遠,開車二十多分鐘左右就能到。
當用鑰匙開門時,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書的容庭都被嚇了一大跳,警惕地看向門口。
在看到進來的人是時,容庭松了一口氣,放下書本,“母后,你不是說要酉時才能回來嗎?”
宋園發現容庭沒出什麼事,家里也安然無恙,心里也輕松了很多,“我想你了啊。”
容庭聽這麼說,心雀躍不已,還有點兒小害。
開心的結果就是宋園帶回來兩份飯,他也沒再一臉“如此低賤的食,孤就是死都不會吃”的表,相反還吃得很開心。
容庭跟其他小孩也沒什麼不一樣,他喜歡喝養樂多,喜歡吃糖,還喜歡吃這飯里的火腸。
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容庭想到今天早上的所見,打破自己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異常鄭重地解下自己上的玉佩遞給宋園。
宋園不明所以,疑的看他。
容庭抿了抿,小手虛握拳抵在邊,咳嗽了一聲。
他今年才五六歲,做這個作實在是違和了些。
“母后,此玉佩價值如何,孤雖不知,但想來也不廉價。”
“哪里是不廉價,肯定很值錢啊,這可是古董啊,怎麼了?”
“母后找一可信的當鋪,當掉吧。”
宋園瞪大了眼睛,更是不搞不明白容庭這是要做什麼了。
“母后拿到銀子后,換一個好的住吧。”
……
“這里不好嗎?”宋園放下筷子,非常不解。這小區可是父上大人心挑選的小區,在十八歲的時候還算得上是本市均價最貴的小區,這幾年過去了,雖然已經算不上是高檔小區了,但一應設備應有盡有,這附近還有小學初中,出門步行幾分鐘就有地鐵站,這房子朝向好,格局也好,現在想買都買不到了呢。
為什麼讓換房子?
宋園張起來,據說小孩子是可以看到臟東西的,咕咕又是穿越過來的古人,難不是這房子的風水不好?
容庭對今早所見,實在是難以啟齒。
他像之前一樣站在臺上看這小區,想多了解地形,哪知道看到樓下有一對年輕男摟摟抱抱,甚至還……簡直不統、不堪目!
想必這里應該是三教九流匯聚之地,母后恐怕也只能暫居此地。
容庭不想說,也不好說,只是說道:“母后如若囊中,不必擔心,孤雖未年,可也會想辦法保護你。”
“雖然你這麼說我很,可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宋園將他的玉佩又推了回去,“好吧,你是太子,你對窮人的定義,跟我對窮人的定義是不一樣的,我雖然不算很有錢,但囊中真的不,養你一個我都綽綽有余了!”
“此話當真?”
“當然是真的啊,繼續回到剛才那個問題,我這里不好嗎?為什麼要我換房子?”還是對這個問題比較好奇。
容庭沉默片刻,說道:“孤以為此配不上母后的份,母后貴為一國之母……”
眼看著他就要吧啦吧啦一大堆,宋園立馬打斷他,“是我配不上這里,要不是我爸,我這輩子不吃不喝說不定都買不起這房子。”
容庭詫異,卻不是為了房子,“外祖父也在此?”
“當然啊。我爸我媽都在。”
容庭一臉驚喜,“外祖母也在,孤竟從未聽父皇提起過。”
他頓了頓,又試探著問道:“那孤的戰神舅舅也在嗎?”
戰神舅舅?
“我是獨生,沒有兄弟姐妹啊,你說的戰神是誰?”
正在說話的時候,宋園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負責的一個客戶打來的,接了起來,聽到對方說話,就下意識地頭疼起來,等掛了電話,也沒什麼時間吃飯了,站起來,將一次飯盒裝好,對容庭說道:“我有個客戶來公司找我了,我得趕過去,今天下午我應該會準時下班,你在家乖乖的哦。”
容庭被這麼一打岔,也忘記問關于戰神舅舅的事了。
戰神舅舅在本朝也是個忌,他只偶然聽教他騎的師父提起過一句,說戰神舅舅帶兵如有神,非常厲害,當然師父剛說了這話,臉上立馬就出懊悔的表,再之后,這位師父就沒再教他了,聽說被父皇派到工部去了。
母后連他都不記得了,又怎會記得父皇跟其他人呢?
宋園回到公司,開始繁忙的工作,大多數時候是在打雜,可也會負責一兩個客戶,非常不巧的是,可能舅舅有鍛煉的想法,這一兩個客戶都是最難纏的。
一下午時間忙得頭暈眼花,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容庭在家里時間安排得也很充實,一個時辰練字,一個時辰看書,毫不敢懈怠課業。
下午五點左右,容庭正在看那本孫子兵法連環畫看得如癡如醉。
與此同時,宋父開車來到小區,戴著藍牙耳機在跟人打電話聊天,“我聽人說京市那邊要變天了,雖然跟我也沒什麼關系,但我想問問,謝家的事不會影響到我的連鎖超市開業吧?”
那頭的人笑瘋了,“你誰啊,在京市都排不上名頭,放心好了,謝家現在也顧不上你,你得罪的也不過是謝家旁支得不能再旁支的蝦兵蟹將,沒關系的。”
“那就好。”宋父停好車,過車后視鏡看向后座的兩個紙箱,“不跟你說了,我到我閨家樓下了,這會兒還沒下班。”
“宋總還真是心切。”
可不是,他這剛出差回來,就的帶了一箱子空運海鮮,一箱子車厘子來閨家獻寶,這樣算算,他都半個多月沒見著閨了,還真有點想。
宋海平哼著小調,搬起紙箱子,口袋里還裝著之前閨給他的鑰匙,準備今天充當起慈父的角。
給閨燒一頓晚飯,這小懶鬼估計就沒開過火。
等閨回來,他飯菜做好了,水果洗好了,這閨可不就得眼淚汪汪?
到了門口,宋海平放下紙箱,從口袋中拿出鑰匙,打開門,便又彎腰去搬紙箱,只聽到一道聲氣的聲音響起:“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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