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鬼團的那位扎小辮的哥哥，我不知道你什麼名字。”渡墨向賀文瀟，“五十三分鐘后你會死。”

“十分鐘后我會死。”渡墨云淡風輕地說，“我已經計算過逃跑、上樓、下樓等等所有的可能，都沒出現其他結果。”

“那你臨死前還是發揮點兒余熱吧，你這技能太實用了。”白楚年抓住渡墨的手臂拖走，回頭道，“蘭波跟我上十層，箭毒木和兔子原地盯電梯，搜鬼團去c座大樓，有況通訊聯系，頻道碼我寫窗灰上了。”

蘭波靠電磁懸浮側坐在樓梯扶手上輕松行，白楚年拖著烏omgea爬樓梯，據任務書上所寫，果然在十層大廳找到了一臺裝配芯片讀取的計算機。

渡墨和陸言各在圖書館檔案管理員手里拿到了一枚芯片，白楚年先上了渡墨遞過來的芯片，顯示屏上出現了一條灰的進度條，快速讀取著芯片容。

讀取完畢，自跳轉到了一個純黑的頁面，頁面上只有一行類似公式的字母和數字：

a1-b1

“就這？沒了？”白楚年敲了幾下回車，搬起電腦拍拍，“是不是卡了。”

蘭波認為他這種修理電腦方式過于原始，鄙夷地推開白楚年，自己坐到電腦椅上，了一下鍵盤。

然后放出高電把電腦電到白屏，重新啟。

白楚年：“笑死，主機冒煙了。”

渡墨捂了捂眼睛。

“噢……”白楚年突然頓悟，捶了一下掌心，“噢，噢我懂了。”

“科研院分abc三幢大樓，每幢樓兩個電梯，a座的兩個電梯就可以標號a1和a2，另外四個就是b1和b2,c1和c2。”

“在我們看來電梯在不控制自己走，實際上只是我們按的按鈕并不控制我們這個電梯。”

“那a1-b1的意思大概是，我們剛剛按的那個電梯的按鈕，其實控制的是b座大樓的電梯。”

“這麼說。”白楚年尷尬不失禮貌一笑，“剛剛帝國覺醒隊四個人可能是在被蛇目追殺，正好有機會藏進電梯里，但是我剛剛手賤按了個開門……”

第24章

廣播中的擊殺播報逐漸變得頻繁起來，除了清一的1513號實驗擊殺其他隊伍的信息，還有搜鬼團把工地搬磚隊滅隊的消息。

白楚年掛在耳廓上的通訊中響起了一陣嘈雜噪音，搜鬼團隊長何所謂與白楚年聯絡：“我們已經到了c座的十四層，大廳中央有一個碼保險箱，要輸十二位碼，你們有嗎？”

白楚年問：“什麼樣的碼？”

“箱子上有十二個瓶蓋大的電子屏，六行兩列，中間用橫杠連接。”

“你先輸一行，a1-b1。”

通訊中的雜音短暫地沉默了幾秒，何所謂松了口氣：“這一行的綠燈亮了，應該是對了。其他的呢？”

“嗯……”白楚年了，“填b1-a1試試。”

只聽通訊另一端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接著是慌的腳步聲和何所謂罵街的聲音。

“姓白的你拿我們試碼呢？！”

“啊，看來兩個電梯的按鈕不是互相控制的。”白楚年抱歉笑笑，“快跑呀，我們之前的任務里有個文件，說這個1513號實驗聽覺很靈敏，捕食的時候靠別人慘判斷位置，哈哈。”

“你，等老子出去頭一個干翻的就是你。”何所謂已經顧不上再和白楚年打仗，朝邊余下兩個隊員大吼，“跟我走！快！”

沉重慌的腳步聲在通訊中咚咚作響，青年的一聲嘶啞慘穿了白楚年的耳，接著就聽見何所謂在通訊里嘶吼：“文瀟！發什麼呆快過來！”

“隊長……痛……我不了……我不了……”

何所謂立刻折返回大廳，步槍連火力制門口，單手把賀文瀟抄起來背到上帶下了樓，魯地幫他打了一針恢復針劑。

“隊長……我看見，一個圓的，帶的……眼球，飄進剛才的房間……沒有眼皮，會轉……它看到我了，我頭好痛。”

賀文瀟的手臂皮逐漸顯出僵干燥的灰，五手指甚至無法彎曲，何所謂把他給隊里最后的哈士奇alpha，把槍帶里的恢復針劑給他，讓他一針一陣給賀文瀟補充持續消耗的量條。

白楚年敲了敲通訊：“你們在十四層對吧，先下樓，到十層，順著連廊往b座大樓跑，在靠左邊的電梯口等著。”

何所謂狠厲咬牙：“你想好了再說話。”

“沒有問題，去吧，躲進電梯里。”

白楚年邊讀取另一個芯片，邊聯絡在a座三層看守電梯的陸言：“兔子把你們面前的電梯按到十層，然后按開門，畢攬星去按另一個，快。”

“收到。”

芯片讀取的速度明顯要比上一個慢，白楚年有節奏地輕敲桌面耐心等待，瞧了渡墨一眼：“你還剩多時間？”

渡墨沉默心算：“四分鐘。”

“好，先給我檢測b座大樓的人員分布。”

渡墨在腦海中逐層排查，把人員分布狀態告訴白楚年，白楚年點了點頭：“跑快點，去c座大樓看哪一個電梯到了十層，然后把離你最近的電梯按到三層。”

渡墨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這是個很重要的事，你會死得其所的。我帶你們隊伍里其中一個人活到前三。”白楚年抬手搭在渡墨頭上，了，彎起眉眼，“害怕的話可以閉著眼睛，乖。”

面前這alpha明明瞧著不著調，溫和悠然的嗓音卻莫名能蠱人心，渡墨無奈閉了閉眼，順著連廊朝c座跑了過去。

c座十層空無一人，線也有些昏暗，踩在地板大理石上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空靈清晰。

叮！

電梯電子音響了一聲：“十樓，到了。”

渡墨扶著兩個電梯口之間的墻，指尖搭在鑲嵌在墻壁中的層數按鍵上微微發抖，與白楚年聯絡：“左手邊的電梯到十層了……我、我現在按、按了右手電梯第三層的按鈕……”

“好像……有東西，在電梯里……”渡墨連聲音都在發抖，強作鎮定道，“我沒事……還有三十多秒……我覺得我還有機會離開。”

“做得好，別害怕。”白楚年輕聲淡笑著安。

但渡墨聽見白楚年在通訊中對另一個人說：“畢攬星，現在按一下開門鍵。”

渡墨瞪大眼睛，左手邊的電梯門應聲而開，他下意識去看那扇開啟的電梯門，一只爬滿的眼球飛了出來，緩慢地漂浮在渡墨面前，瞳孔是金橙的一道豎線，與蛇的眼睛一模一樣，眼球轉了幾圈，終于鎖定目標，無聲無息地注視著他。

a座十層大廳，白楚年仍然悠哉坐在電腦椅里，蹺輕晃，他摘下了耳上戴的通訊，聽著天空廣播播報：

1513號實驗擊殺【有a嗎】渡墨

蘭波面無表，對這個結局毫不意外，坐在電腦桌上無聊地甩魚尾，翻看幾下手里的沙漠之鷹，冷淡開口：“欺負、omega。”

“他預測、自己……怎麼樣、都會死，因為你……要殺他。”

白楚年哼笑：“當然了。這只烏太可疑了，回頭我要上報給會長，他來這兒的目的不純。”

“好，現在我們知道了很多東西。”白楚年托腮思考了一會兒，“剛剛畢攬星把a2電梯按鈕按到了十層，并且用開門證明了a2電梯按鈕就是控制c1電梯的按鈕。”

“我們剛進來的時候把a座兩個電梯都按過，所以搜鬼團進來時看見的打開的電梯是我們按開的，他們那時候搜過c1電梯，但當時天還沒亮，在黑暗中與蛇目的眼睛對視了而他們卻不知道，所以才會折損搜查電梯的那個隊員。”

“剛剛渡墨把c2電梯按鈕按到了三層，我們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