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怎麼做？”遲寒低頭，琉璃的瞳孔中多了幾分溫潤，將秦聞的影整個納其中，“怎麼做你才能更舒服一些？”

秦聞輕，似乎有話想說，但最終咽了回去。

可遲寒不給他這個機會，男人騰出一只手住秦聞的下，迫使他看向自己，浮于表面的威脅，更多的是焦急：“說。”

秦聞眼尾發紅，半晌后終于開口：“你能不能……在這里陪我？”他才被陌生Alpha的信息素攻擊過，這對一個普通Omega來說都是極為心驚膽戰的事，更別說他懷著孩子，緒更加敏，從剛剛遲寒出現就想哭，一直忍到現在。

“當然。”遲寒調整姿勢讓秦聞枕在自己肩上，他從未跟人如此親近過，但此刻Omega脆弱的腺就在邊，他卻覺得這個懷抱天生就該容納秦聞，換誰都沒資格，遲寒扯過毯蓋在秦聞上，“這樣，可以嗎？”

秦聞緩緩眨了眨眼，這是絕對放松警惕的表現，他啞聲：“好。”

鏡片很薄，旁邊還墜著一條非常細的淡金眼鏡鏈，很有男人能襯得起如此貴重的，甚至帶著點兒氣，但秦聞就可以，他戴上眼鏡時格外清俊儒雅，聽說剛年那陣還得到了一個陌生Omega的表白，的確是Omega中罕見的“聰明人”，足夠冷靜自持，出了這種事也沒說哭天搶地。

“結婚前我看過你的照片。”遲寒忽然開口，秦聞的腦袋微微朝他偏了偏，示意在聽，遲寒繼續：“從小學到大學，爺爺擔心我看人看片面，而我記得你大學之前是不戴眼鏡的。”

秦聞還沉浸在“這麼丟人的事竟然現在才知道”的懊惱中，聞言愣了一下，“戴眼鏡嗎？高三畢業那陣發了流，發病九都是Omega的那次。”眼角余瞥見遲寒點了點頭，秦聞想了個不那麼尖銳的說辭：“近視是高燒之后的后癥，但是不嚴重，兩百多度。”

“發燒嗎？”遲寒瞬間抓住重點：“但我記得醫治及時是不存在任何后癥的。”除非質特別差，而一般差那樣的幾乎撐不到高燒結束。

秦聞不吭聲了。

遲寒心中有了答案，有些發寒，明明他的信息素一點兒不暖，竟也有不愿意聽的時候，可跟著遲寒抱秦聞，呼吸近到噴在對方臉上，他輕輕晃了晃秦聞：“說，怎麼弄的？”

“爸媽陪秦書出去旅游，家里傭人以為不嚴重。”秦聞三言兩語帶過。

遲寒心里一窒，實難想象那個時候秦聞一個人是怎麼撐過來的，剛剛年的孩子，又是個Omega，那次流家家自危，遲笙直接被隔離保護起來，而秦聞高燒自己在家抗，還落了個近視的后癥。頂級Alpha缺乏同心，但遲寒此刻心里發，除了疼惜就只剩憤怒，他一直以為秦耀盛只是不配人父，現在卻覺得拿他當人都是高抬了。

這樣的緒層層激發，幾乎是出自本能的，遲寒側頭親了親秦聞的臉頰，很輕很快，像是一陣風，又像是一片羽，恍然讓人以為是錯覺。

秦聞：“？？？”

遲寒：“……”這就是孫開寧所說的“從心”嗎？

“咳咳！”兩人同時咳出聲，空氣中有人點燃了某引線，曖昧因子瞬間開。

秦聞神不濟，這種漫不經心的“”徹底緩解了他心中的后怕張，過了幾分鐘，肩上的腦袋一重，遲寒垂眸，看見這人睡著了。

房間里留下了足夠濃郁的信息素，遲寒照顧秦聞睡平穩，然后作極輕地離開。

“聽我保鏢說他當時就躺下了！Omega果真廢，就這樣一個人還跟我爭呢。”秦書大剌剌躺在沙發上，將用下三濫手段攻擊自己Omega哥哥當了一種談資，跟對面聊得火熱。

蘇玲從樓上下來，聞言心里一驚，“你在說誰？”

蘇玲是最為典型的Omega，溫順聽話，顧家懂事，唯自己Alpha的命令為一切，這些年看著秦耀盛對長子諸多不公平，但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要秦耀盛釋放一信息素，就毫無反抗余地。

“行了，我先掛了。”知道母親疼惜大哥，秦書也懶得霉頭，主要是這人哭起來沒完沒了的，太煩了，“沒誰，剛看到的新聞。”

蘇玲卻不信：“小書，秦聞是你哥哥，你不能……”

“行了！”秦耀盛正好從樓上下來，被工作折磨得頭大如牛，聽到“秦聞”二字就來氣：“秦聞憑什麼跟小書比？”

秦書得意洋洋：“就是！”說完了胳膊：“怎麼回事？一下子冷起來了。”

雪松氣息收斂，覆蓋住秦家老宅的是從萬年不化雪峰中吹來的凜冽寒意。

“老爺！”管家慌慌張張沖進來：“遲、遲先生來了！”

秦耀盛眉眼一跳：“誰？！”

“啊——”有慘聲被拋上天際，秦書瞬間變臉，他認出來了，是他最喜歡的那個保鏢……

遲寒也認出來了，帶點兒汗臭味的信息素，單是一想到它們到秦聞心中就暴戾橫生，遲寒眸一凜，像是空氣中出現了一只無形的大手，將那個Alpha隔空提起來，男人臉青紫，憋得難，等秦耀盛等人聽到靜出來，遲寒已經在瞬間對他進行了多達數十次的信息素攻擊！

Alpha之間的制是絕對的，來自于頂級Alpha的信息素攻擊不比秦聞遭的輕松，甚至在遲寒盛怒的況下更加痛苦難熬。

“遲寒！”秦耀盛怒喝，但是等遲寒幽幽一眼看過來，又嚇得回去，小心翼翼問道：“怎麼了這是？”

“這個Alpha……”遲寒每說一個字，琉璃的瞳孔中就有細微的變化，那是發攻擊時的一種標志：“弄傷了我的Omega。”

他就那麼站著就能把一個正值強盛的Alpha折磨的雙目無神口吐白沫，可見信息素等級何等駭人。

秦書嗅到危險，第一時間躲到秦耀盛后，哆哆嗦嗦：“你怎、怎麼能確定是他呢？！”

“閉！”秦耀盛這才明白秦書做了什麼，遲寒對信息素的敏銳度超出尋常Alpha數百倍，換句話說他本不會認錯人！

……

秦聞蘇醒的很快，他往旁邊了，空的，心頭來不及失落，有茸茸的東西拱了拱手背，秦聞一驚倏然坐起來，這才看到手邊多了一個小東西，尾長而茸茸的，皮雪白，約莫自己手掌那麼大，鼻尖一點紅，耳朵尖尖豎起，跳到自己懷里的作格外輕盈，致得像個模型。

這是……狐貍？秦聞眼中流出喜，不知遲寒什麼時候買的，到底沒忍住，他了小東西的耳朵，手一絕。

“小狐貍”舒服地瞇起眼睛，同一時刻，老宅的遲寒形微頓，信息素一阻，那個被他吊|打的Alpha就摔在了地上。

沒人看到遲寒耳發紅。

信息素實跟主人共用一個神。

眾目睽睽之下，遲寒抬手，輕輕捻了捻自己的耳垂。

第19章 丟人

這忽然遭人調|戲，就不知道該怎麼打架了。

遲寒都能想象那只笨蛋信息素實正在秦聞面前打歡撒潑的樣子。

通常況下，當Alpha強悍到一定程度他們就能凝聚出信息素實，一般都是以植為主，例如孫開寧的就是一頭獅子，遲家跟遲寒同輩的一位是猞猁，當然也有特例，畢竟信息素這種東西直到現在都沒研究徹，生命的奇妙總會在人類自以為了如指掌的時候給他們當頭棒喝，曾經就有一個Alpha，他的信息素實竟然是一株含草，屁用沒有，而遲寒從分化起就信息素棚，但是從未有人見過他的實。

孫開寧一直覺得遲寒也屬于“特殊”范圍，那就是他沒有實。

其實有，但遲寒覺得沒必要拿出來晃。

甚至他的信息素實強過目前見到的所有人。

秦耀盛看遲寒陷沉思不說話，以為這人想著如何秋后算賬，上的迫仍舊沉得像山，他跪服于“絕對制”，不敢對遲寒說任何重話，又擔心遲寒理完那個保鏢就要盯上秦書，不由得陪笑：“遲寒，你看你收拾也收拾過了，氣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