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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廢后成了鄰國皇帝的獨寵》 第25章 下跪 他以一種屈辱的、祈求饒恕的姿態……

空氣中滿是靜默與沉重, 耳旁仿佛只剩下腔裂口傳出來的哀鳴。

宋寒時幾乎是頃刻間猩紅了眼,握的拳頭開始往下淌,眸中戾氣翻涌, 一瞬不瞬地著面前的人。

“阿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良久,他才聽到自己的聲音, 只是與夏倚照方才擲地有聲的立誓比起來猶如虛無縹緲的最后掙扎。

他深吸一口氣, 臉蒼白到與這月無異, “你先回去, 這些話我當你沒說過。”

夏倚照沉沉著他,見他到了此時依然在逃避,從鼻尖發出一聲輕哧, 輕蔑到了極點。

手中握著劍,另一只手抓著一縷黑發,的發從指尖溢出垂在地上, 上前幾步, 將那斷發扔在宋寒時面前,“不必當我沒說過, 我夏倚照說得出做得到,說過的話絕不收回。”

男人立于臺階之上, 垂眸看著臺階下的人。

那斷發就落在他的腳邊,輕飄飄落地,猶如巨石砸在他心口上,塌陷出一片坑。

分明他才是站在高的人, 卻覺此時自己正被夏倚照俯瞰——他的局促在面前無遁形, 可偏偏看不他的心思。

宋寒時吐出一口氣,指尖輕,下意識抬起手要去奪的劍, 卻被夏倚照側躲開,隨即手腕些微用力,那把劍便手而出徑直朝著對面的人去——

“皇上!”

一直未出聲的春兒瞪大了眼睛,聲音抖著尖了一句,“皇上小心!”

下意識要上前阻攔,卻看到那劍只是割過宋寒時的袍,隨即而過直地面,搖搖晃晃發出“蹭”的一聲——

照寒凝霜劍,夏倚照曾經親手為宋寒時打造的名,世間只有這麼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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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劍似乎進了男人心中,察覺到他驟然慘淡的臉,春兒終于按捺不住,在夏倚照面前跪了下來,“皇后娘娘求您別生氣,別說氣話了,都是臣妾的錯,臣妾以為自己撐不過去,想著只是一夜臣妾去了之后也不會再打擾皇后娘娘和皇上,臣妾沒想過臣妾會好轉……這都是臣妾的錯,跟皇上沒有任何關系!”

夏倚照皺眉看向,看到跪伏在自己腳邊求饒,只覺得不耐心煩,“放開。”

的聲音冰冷無比,春兒見不為所,有些委屈地抿了抿角,“春兒不放!皇后娘娘原諒皇上吧,春兒、春兒愿意自請出宮,從此以后不再出現在皇后娘娘面前,娘娘別再傷皇上的心了……”

聽到這話,夏倚照緩緩笑了。

忽而蹲了下來,著春兒的下看著自己,“……是麼?”

仔細端詳著的臉,都說們二人如何相似,的確如此,但這天底下相似的人何其多?不是春兒也會是其他的人,但偏偏只有留在了宋寒時邊。

夏倚照手上突然用力,周頓時縈繞著殺氣陣陣,春兒的臉瞬間鐵青,眼中閃過一驚慌,眼淚簌簌地流,“皇后娘娘……”

哽咽了一下,下意識看向宋寒時,似乎是在求救。

這本能的反應騙不了人。

于是夏倚照也順著的目看向了宋寒時,眼里面含著淡淡的諷刺。

宋寒時雖然沒有出手幫助春兒,但夏倚照卻看到他并不像表面上這般平靜,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是在極力忍著什麼。

夏倚照一下子就笑了出聲,隨即松開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春兒,“這時候假惺惺地說這些話又有什麼用?事已經發生,你也已經了寵,如若你真的有這樣的心思還會等到現在?你方才說的那番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彼此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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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倚照不喜歡和別人說這些場面話,心里想的與自己表達的完全是兩件事,明明占了莫大的便宜,上卻還要做出忍辱負重的模樣。

也不屑和這樣的人計較,因為他們總有自洽的一套邏輯,除非刀劍鐵拳,否則本聽不懂人話。

“你放心,如今的你出不出宮與我來說沒有任何關系,這后宮從此便是你一個人的。”

說完便看向宋寒時,“從今日起我與他恩斷絕,他想寵幸誰與我何干?”

冷靜地陳述著一個事實,甚至都不再自稱本宮,語氣是冰冷而決絕的。

宋寒時看著的眼睛,結上下滾,眸中翻涌著復雜的緒,想要上前一步同解釋,雙腳卻好似被那冷淡絕的目釘在原地彈不得,“阿照……”

夏倚照從地上出那把劍,方才憤怒的緒已經平靜很多,最后了他一眼,“這劍是我的,我要拿回去,從此以后我們兩不相欠。”

話音落下,便轉離開了大殿中。

這一次,沒有任何停留。

直到的背影完全消失,宋寒時才后退一步,靠著后的梁柱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眼底一片沉,將痛苦與悔意一并掩藏,深埋其中。

春兒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忙走到他邊,聲音焦急道:“皇上,您怎麼了?”

還沒說完就被宋寒時掐著脖子推到一旁去,冷眼看著

男人那雙好看深邃的眼眸此時卻閃爍著殺意,帶著令人恐懼的紅,只是片刻后收回了目,什麼都沒說,沉著臉起離開。

春兒連忙跟在他的后,“對不起皇上,都是臣妾的錯,臣妾去跟姐姐解釋……”

一開始聲音急切,只是及到宋寒時掃過來的冰冷視線時便迅速閉上,最后只能瑟在原地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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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寒時再也沒看,轉離去。

看著他追了出去,春兒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緩緩收了手指,臉蒼白。

抖著將裳合攏了一些,上還留著鮮艷的紅痕,看不清楚眼底的緒。

方才不知抱著什麼樣的心思,故意給皇后娘娘看了……只是夏倚照完全不在意,自始自終都沒把放在眼中,好像跟宋寒時的決裂只是他們二人的事不過一個微不足道的印子。

……為什麼?

應該要把怒火全撒到自己上才對,為什麼偏偏只怪罪宋寒時?

不應該責怪自己搶走了皇上的寵嗎?

春兒想不通。

過了一會兒,慶忠公公才上前一步,低頭對道:“貴妃娘娘,這里風涼,還是先進殿去吧!”

春兒被他攙扶著起,慢慢地往里走,子有些僵

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忍不住嘆了口氣,慶忠公公聽到之后沒有說話,默不作聲地將送到里間,讓周圍的宮人們都退下。

春兒索著躺回榻上,慶忠公公不地打量了一眼,看到有些凌的床塌以及上面宋寒時無意留下來的一些散碎的東西,眸一變,松了口氣。

春兒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只有些茫然地說:“我好像真的上他了,怎麼辦……”

慶忠公公聞言皺了一下眉頭,往四周看了幾眼,這才低了聲音道:“春兒,你別忘記了自己上的責任!你是我們所有人的希,不要辜負那些為你死去的家人!”

春兒又有些黯然地垂下眼眸,“我知道……他并不我,對嗎?”

慶忠公公笑了笑,表忽然有些森寒,“倘若他你,你是不是要拋下一切,干脆就做他的貴妃?還是你想當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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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兒下意識想問,他真的會嗎?

只是看到面前的人那有些不善的臉,忽而到脊背一寒,垂眸道:“我不會的……我知道自己的使命。”

即便在宋寒時面前表現得絕又果斷,但夏倚照心中依然是怒火難平。

回到了照宮,徑直差人去收拾的行李。

那些宮人和嬤嬤見狀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夏倚照也沒有去理會他們,一個人將行李都收拾了出來,帶走的就只有一把劍。

的行李本就不多,那些外之向來都不在意,唯一一把劍必須要拿回去。

宋寒時已經不配再擁有。

宋回聽到夏倚照回宮的消息之后,便立刻讓人將他帶了過來,一進宮門便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母后!”

夏倚照見到他自己跑了過來,臉一沉,“不是讓你好好躺著休息,怎地過來了?”

宋回連忙跑到夏倚照面前,抱住了,“母后是不是去和父皇吵架了?”

夏倚照心一沉,深吸一口氣蹲下來和他平視,看著他的眼睛道:“母后要回將軍府住一段時間……”

還沒有說完,宋回便打斷了,“那兒臣也要跟母后一起回去!”

“可你是太子,應當是要在東宮的,你以后也是要當皇帝的,若是跟母后回去的話……”

宋回又慌忙地打斷,“兒臣可以不做太子,兒臣只想跟在母后邊!”

夏倚照看著他的眼睛,知道他是認真的,只是他如今還小,興許現在只想跟在他邊,若以后長大了埋怨又該如何?

像是看出了夏倚照的猶豫,宋回有些失落。

他跟相依為命近十年,自然是能夠準確地察覺到心中的想法,連忙在面前跪了下來,“求母后千萬不要扔下兒臣!母后去哪里兒臣就去哪里,求求母后了!”

說完他就要給夏倚照磕頭,夏倚照哪里見過他這副模樣?連忙將他扶了起來,聲音哽咽,“傻孩子。”

在他額頭點了一下,眼眶忽然就有些紅。

面對著宋寒時的時候都強忍著沒有哭,但對著自己這個孩子,卻沒有辦法。

夏倚照平緩了一下緒,深吸一口氣問他,“你愿意跟著母后回將軍府嗎?”

“兒臣愿意!”

“若你以后想要回皇宮……”

“兒臣絕對不會拋下母后一個人!”

夏倚照松了口氣,只是母子二人的溫馨場面并沒維持多久,宋寒時便追了過來。

他幾乎沒有顧及任何形象面,就這麼有些狼狽地出現在夏倚照面前,氣,“阿照……”

宋回看到他嚇了一跳,抿了抿角,臉上有些敬畏又有些不喜,但也只能起向他行禮,“兒臣拜見父皇。”

宋寒時看到他,眉眼和了一些,語氣倒還平靜,“朕有話要跟你母后說,你先出去。”

宋回聞言睜大了眼睛看了看他,又看向夏倚照,有些猶豫。

夏倚照對他笑了一下,“放心,沒事的。”

得了夏倚照的準許,宋回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經過宋寒時的時候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一下,似乎是又害怕他對自己發脾氣責怪他。

看到他出于本能的作,宋寒時瞳孔了一下,緩緩地握拳頭,指節有些泛白,張了張卻是什麼都沒說。

他沒有想過宋回到最后竟然會怕他,他也許對他沒那麼親近,但畢竟是他的親骨,他怎麼可能會怕他?

看著宋寒時有些僵的臉,夏倚照打斷了他的思緒,“找我有什麼事?”

宋寒時看到已經在收拾行李,閉了閉眼睛,沉著聲音對那些宮人們說:“你們都退下。”

“是,皇上。”

夏倚照聞言皺起了眉頭,后退一步,“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緩步上前,聲音有些沙啞,“阿照,我可以解釋……“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既然你已經寵幸了,我們之間就徹底結束了。”

話音落下,見宋寒時依然立在殿中不肯離開,夏倚照便懶得去管他,轉繼續去收拾東西。

宋寒時隨即跟了進來,從后走近,一下就握住的手腕將手里面的那些全部都掃落在地上,“我不許你走。“

低了聲音,垂眸看著夏倚照,眼里閃過一堅定,“你好不容易才回來,你又要去哪里?”

夏倚照甩開他,“我去哪里跟你有什麼關系?放開。“

才剛剛甩開他,宋寒時就立刻從后抱住了,“……別走。”

夏倚照聞到他上帶著一似有若無的香氣,不用說肯定是春兒上的味道,突然覺到一陣惡心,猛地推開他,俯在一旁干嘔起來——

看著滿臉的排斥、以及那干嘔的作,宋寒時一瞬間被定在原地,臉上頓時失去了所有的,一片慘白。

他的掌心是被凝固的漬,半晌,在夏倚照面前緩緩蹲了下來。

剛要開口說話,夏倚照又覺得一陣惡心涌上頭,連忙推開他要站起,卻被人從后拉住了手,“阿照。”

隨即聽到一聲悶響,回頭一看就看到男人單膝跪在面前,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宋寒時!”

“你聽我解釋……”宋寒時只是看著,眼角猩紅,手越收越,“我跟什麼都沒有發生。”

夏倚照想要甩開他,卻發現他將自己抓得無比的牢固,只有些不耐煩地冷笑,“我聽你那些宮人說,昨天晚上你了好幾次水?”

宋寒時眼睛一,眸越發沉淀下來,只是固執地又重復了一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真的什麼都沒有。”

他上前一步,見夏倚照似乎既然不愿意相信他的話,在越發震驚的目下,雙膝落地,緩緩跪了下來。

他完全跪在了面前,以一種屈辱的、祈求饒恕的姿態。

“別走,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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