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人生寂寞如狗

該不是……郭琪那邊的事吧？

我眼打量著衛澤濤，一邊悄悄拿出手機，翻出幾條簡訊確認了一下。

兩天前我收到了郭琪幾條簡訊，冇打電話過來，隻發了簡訊，代了下那邊的況，我們就冇聯絡了。

說按照我的意見，去見了麵孫老闆，把近期的遭遇說明瞭，並明確告訴孫老闆，既然那套房是補償的，現在冇法住了，希孫老闆收回房，再給出其他補償。

孫老闆聽完後，猶豫著說給他點時間，讓他考慮考慮。

忐忑等了幾天，郭琪知道如果孫老闆拒絕，是一點辦法都冇有的，隻能依靠我來幫忙，不想孫老闆還算是個有義的人，知道郭琪因為他的原因，上那些事，還可能一生無法生育，失去作為人最大的幸福，隔了幾天跟給郭琪見麵時，決定給一筆錢，幾十萬，數量冇說，隻說足夠在一些四線城市，全款買套房了。

孫老闆還提議，如果不想買房的話，那就拿去做生意，稍微辛苦一點，謹慎一點，這些錢用來做生意，也足夠一輩子食無憂了。

兇宅由孫老闆收回，並且兩人簽下協議，從此兩清老死不相往來。

郭琪告知我這些事後，就離開了這裡，去了另外一座城市，這些事我都是知道的，但肯定不會告訴衛澤濤，看他現在的表，我就能料到他心不好，絕對是郭琪的關係。

我保持著沉默，裝作不知，陪著衛澤濤閒聊喝酒。

他喝的很猛，像是灌水一樣朝肚子裡灌酒，喝啤酒要是慢慢喝，大多況會是撐的喝不下，但喝的這麼猛，度數再低也會很容易醉，果不其然，冇多大會衛澤濤就開始晃悠了，明顯是有些醉了。

他突然趴在桌上，渾抖著，低低哭了起來。

衛澤濤把我哭愣了，端著杯子傻在那，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猶豫了半天，就覺很尷尬，還是先拿了串烤腰子塞裡。

“上星期琪突然說要走，問去哪也不說，還說我們不合適，以後不要再見麵了，之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哭了一陣衛澤濤忽然抬頭，呼呼噴著酒氣，紅著眼眶跟我說，我歎了口氣，說了句人都是善變的，讓衛澤濤彆想那麼多，真分了你以後肯定能遇到更好的，有時候人生出現轉折，或許會遇到更好的事呢？

我知道這話說的有點老氣橫秋，我自己聽著都尷尬，不過我冇做過勸衛澤濤的打算，畢竟郭琪是我趕走的，臨時也想不出什麼更安人的話，不過這妞倒是講信用，的確是冇再糾纏衛澤濤了，很果斷的就分了。

衛澤濤紅著眼辯駁說郭琪絕不是善變，他們之前已經談到結婚的事了，郭琪很期待，絕不可能突然變卦，忽然提出分手，肯定是遇上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事了。

我眼皮微跳，“麻煩事”三個字總覺在說我。

看他的況，明顯是勸不住，我隻得聽他說，衛澤濤反覆說著郭琪不可能善變的話，並且給我不斷舉例，當聽他說：“你們都知道，我這個人很笨，可我看人很準，琪說想永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絕對冇有撒謊，是真心的……”時，我有些失神，難道……

郭琪還真對衛澤濤有意思了，真想跟他好好過日子？

衛澤濤說他看人準，這我不否認，因為這是事實。

剛生出一點好心辦壞事的念頭，立馬被我了下去，暗自咬牙，艸！就算是郭琪是真心地，故意勾引我，和那個紅不乾不淨也不是假的，老子冇做錯！

看著痛苦不堪的衛澤濤，我也隻能在旁邊聽著他說，陪著他喝酒。

等他徹底喝大了，緒也完全崩潰了，好好高大健壯的一老爺們，捂著臉哭的像個孩子，裡不斷重複著“我做錯了什麼，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之類的話，引來不人的注目，我在旁邊也看的難。

我知道他這是在發泄傷痛，又喝多了，實在阻止不了，隻能跟旁邊的人說我哥們喝多了，說胡話，彆見怪。

那時我想象不出他心裡有多難過，又有多痛苦，畢竟我冇經曆過那麼深刻的，隻知道最後衛澤濤哭的哭不出聲了，這才總算是停止了，當時他整個人都癱了，冇法回去，隻得費力扛著他去旁邊隨便找了個賓館休息一晚。

喝醉酒的人死沉，衛澤濤本就重，把人抗起來冇走幾步，我差點冇趴下，約聽到他在我背上，還啞著嗓子喃喃唸叨著“我做錯什麼了”，我歎了口氣，咬著牙繼續朝前走，等到了房間後，我整個人都虛了，加上我也喝了很多，賣力爬到旁邊床上，一躺上去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機鬨鈴吵醒，匆匆洗漱後，給衛澤濤發了個簡訊，讓他記得退押金，就先去上班了。

讓我冇想到的是，衛澤濤所的傷，遠遠超乎我的想象，他跟郭琪不知道算不算往的往，還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竟然讓他到那麼大的打擊，乃至於那一次見麵之後，就讓我們很久很久再也冇見到，他彷彿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

之後我特地去傢俱廠找過他，得到他已經辭職的訊息。

問了一圈人下來，大部分人不知道衛澤濤的去向，幾個有些訊息的人的說法，聽著各不相同，也不知道哪個是準得。

有人說他了打擊回老家去了，有人說他去了彆的城市打拚，也有說他去找什麼人的說法，更扯淡的說法是一個哥們說，衛澤濤想不通，出家當和尚去了。

不管事實究竟如何，唯一能確認的就是，那之後我就聯絡不到衛澤濤了。

前後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我連著失去兩個鐵哥們，他們當然都還活著，但這輩子還能不能見麵，見麵了還能不能像以前一樣，那就難說了。

生活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被現實打的措手不及，然而木已舟，要麼就去坦然接，要麼就去死，我當然隻會選擇前者，不然我還真想不開去死？這狗艸的人生不是向來就這麼喜歡捉弄人嗎？適應就好。

常聽人說久居城市的人都是孤獨的，不鋼鐵混凝土鑄的叢林更加的冰冷，朋友之間也容易變味。

以前我不理解，現在多明白了一些。

這話說的一點冇錯，想融一個新的圈子難上加難，但想從一個朋友圈子裡出來，本不需要任何難度，甚至於有的時候你什麼都不做，也會莫名其妙被踢出。

都說學生時代的，是最應該也最好維持的友，這一點我能覺到，雖然隻是職高，但我們三人的關係，一直遠比社會上結的朋友關係更加牢固，也更容易維繫，可自從我開始真正學習使用天工策，接到那些邪門事後，雖然很不甘心，卻也不得不承認，我似乎逐漸開始朝著天煞孤星的路上越走越特麼遠了。

生活終歸要繼續，為了臉麵也為了生存。

兩個最鐵的兄弟，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憑空消失”了，讓我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寂寞，空虛的讓人窒息，為了不去多想，隻得把注意力分散開。

隨後的日子裡，我全心撲在工作和賺錢上，臨冬前，我放棄了所有的休息，隻為了加班多賺點錢，並且加快了製作木雕的速度，有一批存貨了，就出去擺攤賣一次。

在此期間，我不忘之前答應好的約定，專門出一天時間，跑去人事部丁哥家裡，仔細進行了測量。

結果不出我所料，丁哥家是中式裝修的，很多地方都是包木的裝修，在丁哥家廚房門頂上，連著牆壁的木料，稍稍多出了一點，就是那多出的一點，讓人乍一眼看去，不怎麼看怎麼彆扭，還正中“病”字兇位，常言病從口，廚房是一家人最重要的地方，這裡出問題了，也難怪一家人全都倒黴。

好在問題不是很嚴重，不然這麻煩就大了。

聽我點明問題癥結所在，夫妻倆麵麵相覷，退後幾步站在稍遠的位置，認真打量了連接門和牆的木頭一陣，丁哥不由皺著眉說，好像……仔細一看還真是看著就覺有點彆扭。

“不管是裝修時候的木工活也好，還是家居風水也好，其實都是有說道的，好的家居風水和木工，不讓人住著舒服，看著也會舒服，這些聽人吹噓隻會覺得玄乎，但其實都會牽扯到很多學問，會涉及到空氣流通和空氣度，讓家居整環境更加宜居，讓人住的更舒服，甚至還要包含學在。”我笑著解釋說。

丁哥一臉恍然，旁邊丁嫂卻生氣了，說，我早就覺得家裡哪裡看著特彆扭，我一說你還說我神經過敏，你瞧瞧，這不是就不對勁嗎？

丁哥頓時尷尬起來，一個勁給丁嫂賠不是求原諒。

我探頭朝廚房看了眼，裡麵乾淨整潔，廚閃閃發，顯然丁嫂是個勤快人，乾活趕利落，自從李老賴的事後，我雖然在我爸麵前死不認錯，可對於木活卻更加重視了，這方麵再也不敢有毫大意。

這麼乾淨的廚房，吃的肯定也會講究，這樣的話怎麼能應了“病從口”這話呢？

難道是彆的原因？

看了眼旁邊還在鬥的兩口子，我心裡一，問丁哥，你們家廚房是不是有蟑螂之類昆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