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茹拿著那盒胭脂,好久后才反應過來。
店里的姑娘都忙著挑選胭脂,倒也沒人發現顧九思和的談,印紅也去挑了一盒胭脂,回來的時候,看見柳玉茹手里拿著胭脂,笑著道:“小姐,您不再選一盒嗎?”
“嗯。”
柳玉茹垂下眼簾,如今店里的姑娘都在挑胭脂,若不挑,倒顯得異樣了。
悄悄將胭脂收在了袖中,上前去挑選了幾盒,掌柜看著,笑著道:“柳小姐,顧公子就是這個脾氣,您別介意,他向來就是個刀子豆腐心的,定是你兄弟在賭場上贏了他,他來找你出口氣,忍一忍就罷了,也沒什麼的。您瞧,他出了氣,便拿銀子買高興了。”
“您說的是。”柳玉茹嘆了口氣,“讓姐姐看笑話了。”
柳玉茹在店鋪里挑著胭脂,顧九思又回了賭場繼續賭錢。兩人的對話卻就迅速傳回了顧家。顧朗華正在廳里和自己夫人罵著顧九思,他怒氣沖沖道:“這小兔崽子不知好歹,他以為我給他定親是為什麼?還不是怕他親舅舅給他拖到宮里去舉薦,他長這樣,萬一真讓哪個公主看上了,他得了這氣嗎?”
“你也別氣了。”
顧夫人江嘆了口氣:“九思說得也對,畢竟是他的婚事,他得找個自己喜歡的。你這麼稀里糊涂給他定了親,取個不喜歡的人,終究是不妥當。”
“那什麼算妥當?去尚公主就妥當了?!”
兩人正爭執著,管家就急急忙忙從外面趕了過來。
“老爺!夫人!”管家高興道,“找著了!”
“找著什麼了?”顧朗華和江都有些奇怪,管家高興道,“爺的意中人啊!”
聽到這話,江首先出聲,提高了聲音道:“九思有意中人?!他怎的不和我們說?”
對比江,顧朗華則更沉穩些,先道:“你怎麼知道九思有意中人了?”
管家將侍衛帶回來的話說了一邊,高興道:“爺都說了,除了這個姑娘就不娶了,這不是意中人是什麼?老爺,這姑娘我知道,現在也派人打聽著,是個好人家的姑娘,脾氣是頂好的,模樣普通了些,但也不算差。可娶妻娶賢,爺喜歡,那最重要不過了。”
“管家說得是。”江緩過神來,忙道,“那你趕準備一下,再打聽打聽姑娘的況,若真是好姑娘,我明日就和老爺上門提親。”
管家得了吩咐,趕退了下去。顧朗華回想著剛才管家的話,轉頭同江道:“夫人,這事兒怎麼看,都有些奇怪啊。”
“是奇怪啊,”江嘆了口氣,“九思向來什麼都同我說的,如今有個喜歡的姑娘,卻未曾同我提起過,還是這麼普通一姑娘,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顧朗華沒說話,他仔細琢磨著,想了想,他同江道:“提親的事兒,你先不要同九思提起。反正這姑娘是他自己說了非不娶的,我們先把親事定下來,這次絕不能讓他瞎鬧騰了。”
“這……”江有些猶豫,“提親這麼大的事兒,不同他說……不太好吧?”
“無妨。”顧朗華擺了擺手,“再拖下去,等你哥哥提出要讓九思京,咱們推拒就晚了。”
聽到這話,江便明白了。顧朗華也已經不想管顧九思是因為什麼說這話了,總之顧九思說了這話,到時候他也就有了理由和兒子爭下去。
柳玉茹是土生土長的揚州人,的過去普普通通,就是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管家隔日就帶了畫像和柳玉茹的生平回來,顧家夫婦十分滿意,對于自己那不靠譜的兒子,能找個這麼靠譜的姑娘,他們覺得再好不過了。
“不過有一個傳言,”管家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聽說葉家的老夫人十分鐘意柳小姐,兩家的婚事,私下大概是定下了。”
一聽這話,江頓時急了:“那是定了?”
“沒有。”管家趕忙道,“都是傳言。”
“這樣吧,”顧朗華想了想,沉穩道,“我們親自上柳家大門去,把況問清楚。若是兩家定下了,那自然君子不奪人所。若是沒定下,總該是柳家選的。”
管家明白了顧朗華的意思,隔日便同江擬出了聘禮的清單,帶著人直接上了柳家大門。
顧家夫婦到柳玉茹家里時,柳玉茹還在屋中照顧蘇婉。
江和顧朗華過來,誰都沒曾想他們是來提親的,于是柳宣也就沒有召柳玉茹出來。
顧家在揚州家大業大,張月兒和柳宣都有些忐忑,一面揣著顧朗華的來意,一面同顧朗華閑聊,聊了一會兒后,顧朗華笑著道:“前些時日聽說貴府有了喜事,似乎是柳大小姐和葉家定了親,可有此事?”
聽了這話,柳宣同張月兒對視了一眼,張月兒腦子活絡,瞬間便明白了顧朗華的來意。
說今日顧家怎麼會上門,原來是沖著柳玉茹來的。
柳玉茹是蘇婉的兒,張月兒對一貫也不大喜,但面子上得過得去。看出來柳玉茹對自己婚事的經營,明白柳玉茹是想嫁個好人家。
嫁了好人家,聘禮就多,聘禮進了柳家大門,日后都是留給兒子的,于是張月兒也樂得讓柳玉茹經營,原先葉家來,已經很是滿意,葉家的聘禮不菲,所以急著將柳玉茹嫁過去。可是同顧家比起來,葉家的家又算得上什麼?
張月兒想得極快,在柳宣猶豫之時,便笑起來道:“這都是謠言,我們月茹同葉家大小姐乃閨中友,所以同葉家走得近些,但婚嫁之事是全然未曾提過的。如今葉家的大公子還在趕考,哪里有時間說這些?”
柳宣聽著張月兒睜眼說瞎話,頗有些不安,但話已經說出去,他也不好駁了張月兒的臉面,只能點頭道:“未曾定親。”
江和顧朗華對視一眼,兩人都舒了一口氣,江也沒有轉彎,開門見山就說了來意:“實不相瞞,今日我們上門來,是想為小兒九思求娶柳大小姐。”
說著,江就將柳玉茹夸贊了一通,又將顧九思夸了一通,最后終于說了重點,同旁的侍揮了揮手,轉頭同柳宣道:“我們顧家是直爽人家,做事兒都得講誠心,若是二位同意,這是顧家下聘的禮單,明日我們便會過來正式下聘。若是二位覺得有什麼不妥,都可以同我們說一聲,我們能做到的,都會做到。”
聽到這話,張月兒眼睛亮起來,面上笑意盈盈,看著柳宣接了禮單。那禮單從長度上來看,已經十分驚人,而其中的數額,對于柳家這樣的普通商戶來說,更是一筆巨額之數。張月兒看著柳宣的表,哪怕柳宣已經盡量故作鎮定,可他的眼神仍舊出賣了他。于是張月兒心中便有了數。
柳宣看完禮單,將禮單給了張月兒,張月兒看著上面的數額,連呼吸都有些不暢,可還是輕咳了一聲,面上故作惋惜道:“我雖不是玉茹生母,但玉茹是我們家嫡,我也是當親生兒看大,錢財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顧公子那邊,是不是誠心。”
江來之前,便已經將柳家了個徹,自然是十分清楚張月兒是個什麼樣的人,明白所謂的“誠心”是什麼,看了一眼顧朗華,笑了笑道:“我們家人不大會說話,也說不出個花來,故而只能用金銀表達誠意,卻萬萬沒有辱沒小姐的意思。人這一輩子,唯有實實在在的東西,才是握在手里的,您看是吧?”
“這樣吧,”顧朗華輕咳了一聲,“東街那邊我們還有五個鋪面,都歸到這份聘禮里,您看如何?”
東街是揚州城最繁華的街道,一個鋪面就價值不菲,更何況五個!
哪怕是顧家,這也是出手闊綽了。
張月兒知道見好就收,看了一眼柳宣,抑著激道:“老爺,顧公子本就是青年才俊,能看上玉茹,是玉茹的福分,您看?”
柳宣聽著張月兒的話,他目落在禮單上,他一面擔憂著柳玉茹的未來,一面又舍不得這些真金白銀。
他掙扎了許久,終于道:“敢問,顧公子對這門婚事怎麼看?”
顧家夫婦他接了,是好相與的,柳玉茹嫁過去,應當不會累。顧九思雖然……雖然荒唐了些,但一個人活得好不好,重要的還是那個男人的喜不喜歡。
聽到這話,江笑起來:“若不是我兒傾慕柳大小姐,我們又如何會如此大費周折?”
柳宣舒了一口氣,他就說顧家這樣的人家,就算低娶,也該先去劉家才是。
柳宣笑起來,他正打算說去問問柳玉茹,就聽張月兒道:“那便是天作之合,月老欽點了好姻緣了!我們玉茹以前也曾說過,顧公子相貌堂堂,古道熱腸,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兒!”
柳宣臉變了變,然而這時江便將話接了過去:“柳小姐當真是如此說的?”
“是啊。”張月兒同江攀談起來,“我們玉茹與顧公子雖然沒有什麼,但對顧公子也是贊賞有加。”
“那太好了,”江轉頭看著柳宣道,“柳老爺,那明日我們便來正式下聘,就這樣說定了吧?”
柳宣被兩人這一唱一和,話都說到這里,他也反對不了了。認真想了一下后,他覺著,婚姻這事兒,本也是父母之命妁之言,柳玉茹向來溫婉乖巧,不管是嫁給葉世安還顧九思,對于來說,應當也沒有什麼區別。
于是柳宣點了點頭,笑起來道:“那明日柳某恭候二位大駕臨了。”
柳宣起來,同張月兒一起送走了顧朗華和江之后,柳宣嘆了口氣,回道:“這事兒你去同玉茹說一聲吧,你們子說這些話,也方便些。”
張月兒笑著應下,抬手挽著柳宣的手,同柳宣道:“放心吧,老爺,顧家這樣的人家,比葉家好多了,葉家規矩多,顧家人好說話,家中有權有勢,又只有顧九思一個獨子,顧九思雖然子荒唐些,可這世上哪又十全十的人?只要顧九思喜歡咱們家月茹,月茹就能過得好。”
“你說得是。”柳宣舒了口氣,“還是你思慮得周到。”
“您別擔心了,我去同玉茹說說,”張月兒溫道,“玉茹年紀小,婚事這樣重大的決定,還是我們老的替相看好才是。”
張月兒安了柳宣一番,柳宣放下心來,便重新去忙生意上的事兒了。等柳宣離開后,張月兒招人來打聽了一下柳玉茹和顧九思的事兒,便聽說了胭脂鋪的事兒。
張月兒聽著笑起來,坐在椅子上,同旁邊侍道:“蘇婉是個沒本事的,這兒倒是招人。行吧,你就拿著這個由頭過去,同說,行為不檢,足半月,先把婚事定下來。讓下人管好了,訂婚前誰要是讓知道了這事兒,我就給他發賣出去!”
侍明白張月兒是了真格,忙道:“您放心,絕不會有人碎的。”
張月兒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說話好聽些,現在還等著葉世安回來定親,你多哄哄,等和顧家親事定下了,我再去勸。”
“明白。”侍笑著道,“您放心吧,奴一定把事兒辦得妥帖,畢竟是未來的顧,不會得罪的。”
“可惜了,”張月兒嘆了口氣,“我也沒個合適出嫁兒,雪兒年紀太小了,不然,葉家也不錯。”
“這柳玉茹啊,”張月兒低頭看了看禮單,嘲諷一笑,“可真值錢。”
慕容玥穿越了,穿成了坐擁萬千寵愛的玥公主。她本想順應命運,老老實實當一個千柔百弱的公主殿下,可偏偏原主作死,給她惹了一堆爛攤子。不僅有個又臭又硬的冰山渣男老公挑事,還有一個白蓮花各種作妖。當個獨自美麗的公主就這麼難嗎!她不想宮鬥啊!
沈汐硯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去到自己論文里提到的時代去探究,更沒有想到會遇到一個純古人。二人的相遇是意外,在這個遠古時代也是意外,但生活是繼續的,那就向前進吧。在這個未知的遠古時代發揮那麼點光熱也不是不可以,在改善生存空間的同時還能帶推動文明的進程,也挺好的,做自己想做的,和宋時一起努力找尋回去的辦法,帶宋時去看看自己的時代。 在宋時的這前二十三年里,想著讀書,為官,但這一切在遇到沈汐硯后,他想去看看天外是什麼,他想去看看沈汐硯口中的時代,想看一看銀河。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會努力讓沈汐硯和自己生活得更加的順利,他也在不斷的找尋方法,以便去看一看沈汐硯口中的天際宇宙銀河。他們依靠部落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了下來,幫助部落發展,讓部落走向繁榮。
蘇蘊本是不起眼的庶女,因忠毅侯府嫡子被人算計,才得以高嫁侯府。 侯府世子顧時行樣貌俊美,為人端方自持,注重規矩,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他一直誤以為,蘇蘊為嫁給進侯府,不惜毀壞自己的清譽,故在成婚后,夫妻二人無愛無情,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