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輕點輕點……”
程安沐守在病床旁邊,看著護士把針管扎進萌包子小小的額頭上,蹙著眉頭一臉張,好像被針的人是一樣。
“不用擔心,兒科的護士都是練習過上萬次,幾乎是零失誤才能調過來的,基本上只要小朋友配合,是不會很打的。”
一個有點胖的,護士長模樣的人調好輸的速度,和悅地跟程安沐解釋。
雖然以前就聽說過京市第一醫院的醫療水平全國首屈一指,只是普通的小孩子發熱肯定沒問題,但程安沐還是忍不住擔心,畢竟那針頭這麼長,就是自己都怕個要死。
“那就好,麻煩你了,這麼晚了你快去休息吧,一會需要換針水的時候我去護士站找護士就可以。”程安沐一邊說一邊幫小包子掖了掖被子,看著他燒得紅紅的小臉,心里忍不住自責。
程安沐不是那種什麼事都往自己上攬,什麼錯都往自己上找的人,但是兩次和小包子見面,都讓他進醫院了,程安沐還是有點良心難安的。
胖護士長笑了笑,“我們會有護士24小時查房的,如果你困了可以到旁邊的臥室休息一下,有況我們會醒你的。”
胖護士指了指一旁的房間,剛剛一直盯著護士做各種檢查的程安沐這才發現,這哪里是病房啊,是高級公寓還差不多——
三室一廳,有廚房和浴室,還有一個小臺,雖然是醫院,但是裝潢得很溫馨,讓人覺得像家一樣。
程安沐看了一眼臺,陸夜白一手斜著兜,一只手夾著一煙,時不時吸一口,他旁邊的應該是下屬之類的,一直拿著文件夾在說著什麼。
不過臺和房間的拉門被關上了,程安沐聽不到兩人談話的容。
陸夜白背對著房間,黑的西裝勾勒出恰好的線條,整個人和黑夜融在一起,長微微分開,背得很直,是一個拔俊逸的背影,就足夠顛倒眾人。
“嘖——長得倒是人模狗樣,材好像也不錯,不過這做人倒真有問題!”
程安沐不滿自己居然被所迷,直接把氣撒到了路夜白上,“這爹當的,孩子生病了都不知道過來照顧著點,果然資本家都是吃吃的,什麼事都沒有賺錢重要……”
程安沐一邊嘀咕一邊搬了椅子放在病床旁邊,好像自己小時候生病,院長阿姨也是這樣守在自己邊的,雖然很難,但是睜開眼睛看到有人守在自己床邊會覺得很安心。
想起幸福孤兒院的歐院長,程安沐眼神變得很溫,如果沒有,程安沐覺得自己一定長不這樣子,變小太妹了也說不定。
想起自己一個多月沒有去看歐院長了,程安沐打算找個時間去看看,畢竟歐院長對來說就是媽媽一樣的存在。
本來松松燒得這麼厲害,哪怕王主任親自檢查陸夜白都是不放心的,可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著那個人圍著醫生護士問各種問題,細節,注意事項,陸夜白居然覺得很放心。
因為南部工廠的原材料供應商臨時出了一點問題,徐昕煒趕到醫院的時候還拿了一堆材料過來,和陸夜白說了快一個小時。
這批材料關系著盛世集團下半年最大的一個出口訂單,談了這麼久得出的結論就是陸夜白明天要趕去南部工廠,親自解決這個問題。
“陸總,現在小爺況不太好,用不用我跟那邊說一聲,拖幾天?”
陸夜白側臉,過玻璃看到了病床上睡恬淡的松松,還是坐在病床打著瞌睡的人,吸了一口煙,開口道,“不用,今晚我在醫院,你幫我把相關的材料準備好,行李讓劉書幫我準備,明早直接送去機場,訂九點的航班,我直接從醫院過去。”
徐昕煒點頭,因為需要的材料比較多,他連夜整理都有點趕,所以沒在醫院耽誤太久,直接去了公司加班,臨走還跟程安沐打了個照顧,語氣很親切那種。
本來陸夜白是打算完手上這煙再進去的,見到程安沐笑著和徐昕煒說慢走,陸夜白也不知道是哪筋搭錯了,熄了還剩半截的煙,帶著寒氣走進了房間。
“材料不夠多?”
陸夜白的語氣冷颼颼的,說得徐昕煒一愣。
“多,多啊,再快也要一晚上的時間。”
“那還不快去?等著明天我幫你整理?”
“呃……”徐昕煒有點尷尬地笑了笑,“那陸總我先去公司了。”
“嗯。”
陸夜白上的寒氣剛收起點,徐昕煒又加了一句,“程小姐再見,你早點休息。”
頓時陸夜白眼神里又染上了霜,只是沒人察覺到,就連陸夜白自己都沒發覺。
徐昕煒走了,房間里突然變得很安靜,程安沐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包子,雙手有點局促地在服上蹭了兩下,看著陸夜白有點心虛。
“那啥,護士說沒什麼大問題了,你既然不忙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太晚了,明天我讓書送你。”
陸夜白的聲音沒什麼波瀾,但聽起來沒有在警察局的時候那麼欠揍了。
程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雖然自己丟工作,又掙扎在溫飽線上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但是現在人家態度還行,程也不會不依不饒。
“不用不用,我就當散散步了,走回去半小時就到了。”
陸夜白上下掃了一眼,“你打算就這樣走著回去?”
程安沐的睡是比較保守的那種,長短袖,荷葉邊的領口,淡的,小生味道十足,本來覺得也沒什麼的,但是現在聽陸夜白這樣一說,也覺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程安沐下意識地扯了兩下擺,“出來得太急了,沒顧得上換……”
不知是不是的睡襯出來的,程安沐白的小臉居然也紅紅的,陸夜白勾了勾角,不過弧度太小本注意不到,“我知道——”
陸夜白看著程安沐腳上的拖鞋,嗓音好像春天慢慢化開的冰川,清冽醇厚,比今夜微涼的風還要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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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葡從來沒有這麼任性過,她把所有都給了陸兆和。陸兆和也從沒這麼失控過,他把所有的貪都給了白葡。遊戲結束,白葡牽着另一個人的手,高調離場,陸兆和才發現,這場遊戲的主導人,早已不是他。有趣。他冷笑。或許,真正的遊戲,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