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子被倪簡一掀到底。

浴巾早就扯出來扔在一邊了，的無遮無掩地展現在陸繁面前，白皙細膩，玉瓷似的。

著他，直勾勾的。

陸繁站在那沒。他從始至終盯著的眼睛。

倪簡突然手，揪住他上下擺猛地一拽，力氣難得那麼大。

下一秒，的手臂樓上陸繁的脖子，舌尖從間溜出來，著他的下了一下，才冒頭的胡茬刺著了的舌，不痛，的。

覺到陸繁僵了一下，呼吸重了。

倪簡正想笑，陸繁突然出手，捉著的手臂將從上揪下來，再一提，兩手一托，倪簡的屁就坐到了他的手臂上，整個人離了床。

倪簡心一懸，兩手猛地箍住陸繁的頸子：“你慢點！”

話音沒落，就被陸繁一把丟到床上，摔傷的那半邊屁痛得一激靈。

倪簡怒了：“陸繁，你他媽干嘛！”

陸繁閉著。

倪簡更怒，撐著手肘起，還沒坐直，陸繁一條已經跪到床上，伏過去。

倪簡挑了挑眉，猛地翻到他上，對著他的肩咬下去，跟報仇一樣狠。

陸繁痛得悶哼一聲。

倪簡咬完消了氣，從他的肩膀移到脖子，親他的結，一下一下地，吃糖一樣。

前的兩團蹭到他的口。

倪簡正得開心，雙肩突然被扣住。

陸繁寬厚的手掌制著，指腹著的皮，一個糲，一個細膩。

倪簡瞇著眼看他，心腔里那東西跳得沒了節奏。

烏黑的長發垂下來，落在他肩頸上，人心的。

陸繁手腕猛一用力，扣著一翻，兩人的姿勢換了。

倪簡落了下風。

卻不生氣，扯著微紅的笑出聲：“行行行，讓你在上面，高興了吧？”

陸繁的眼黑得嚇人。

下一秒，倪簡像只小貓一樣被他拎著翻了個，摁到床上。

倪簡還沒反應過來，陸繁已經拿過瓶子倒了一捧油，全抹在倪簡的屁上。

刺鼻的怪味兒立刻漫了整間屋子。

倪簡皺起了臉，差點沒吐出來。

“你搞什麼……”

剛要張口罵，屁上的疼痛驟然加劇，倪簡疼得一抖。

陸繁用力按著傷的半邊屁，那力道絕對算不上溫。

沒幾下，倪簡已經痛得哀哀了。

“陸繁！”吼了一聲。

后頭的話還沒罵出來，屁上又是一陣劇痛，倪簡凄慘地了一聲。

陸繁把手上的油都抹了才收手，拉過被單蓋住。

倪簡可憐兮兮地趴在那兒，里哼哼唧唧，全沒了剛剛那些七八糟的綺念，只顧著罵陸繁：“混蛋、大混蛋……”

陸繁像沒聽見一樣，從床上起往外走。

走了兩步，聽到倪簡翻了個，接著有氣無力的聲音傳過來。

“走了？”

陸繁停步，轉看。

側躺在那兒，臉朝著這邊，頰畔泛紅，大概是氣的。

的眼睛帶了些氣，霧濛濛的。

陸繁不作聲。

倪簡就那麼盯著他看，上上下下全溜了一遍，幾秒后，停在他的，接著挪回他臉上。

揚著角笑起來。

陸繁被笑得心里發麻。

倪簡張了張，瓣了幾下。

沒說出聲音，但陸繁看明白了。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半晌未發一言，轉走了。

倪簡盯著關上的門，手進被子里，了屁，油乎乎的。

嫌惡地皺了鼻子，拉過床單猛了幾下。

門外，陸繁走到臺上，點了一支煙。

五分鐘，煙燒盡了，他吸完最后一口，摁滅，把煙屁扔進垃圾桶，轉把上了，去了衛生間。

涼水嘩啦啦從頭澆下，他仰起臉淋了一會，抹了一把眼睛。

——

第二天上午，陸繁沒去修車，倪簡起來時，他剛從外面回來，不知從哪兒弄了個空調，把它裝在臥室里。

他在那兒敲敲打打，倪簡就在一旁看著，不說話，也不幫忙。

十幾年沒見，他已經練了一的技能，好像什麼都會做的樣子。

苦難是最好的老師。

倪簡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這麼一句。

陸繁弄完了，拎著工從窗口下來，見倪簡杵在那兒。

“去吃飯。”他說完自顧自地出去了。

倪簡沒說話，腳倒是老老實實地跟上他。

陸繁早上起得很早，買了新鮮的蔬菜煮了粥，還買了生煎，已經在鍋里溫了一個多小時了。

倪簡老神在在地坐在餐桌邊等著他端出來。

陸繁盛了一碗粥放在面前，一盤生煎也擺上桌。

倪簡沒等他，毫不客氣地先了筷子，但吃飯速度沒辦法跟陸繁比，到最后陸繁還是比先吃完。

倪簡吃好以后，跟以前一樣收拾好碗筷去洗。

廚臺上米分的燉鍋很顯眼，倪簡扭頭問陸繁：“這鍋你挑的？”

陸繁正在桌子，聞聲回頭看了一眼，說：“不是，別人送的。”

倪簡眼尾一挑：“的？”

陸繁已經轉過頭去了，聽了這一句，又轉回來，看了一眼。

小窗外頭的進來，站在里，纖瘦得像棵細竹，一半明，一半暗。

眼神涼涼淡淡的，沒什麼緒，像是隨口問了一句，對答案不甚在意。

陸繁點了點頭。

倪簡扭回頸子，視線落回那小燉鍋上。

“真夠米分的。”淡淡評價了一下，轉開始洗碗。

從廚房出來，倪簡就進了房間，坐在床上看手機，有一條新信息，是梅映天的。

“你再不跟聯系，他就要報警了。”

是倪簡的編輯，回國那天丟了手機，郵箱也很多天沒登過，都要把他忘了。

想了想，倪簡還是用手機看了下郵箱，果然有一堆新郵件，全是催稿的。

倪簡簡短地給回了一封。

剛寫完最后幾個詞，陸繁進來了。

抬起頭，陸繁說：“我上午有時間，你看還缺什麼，我出去買。”

倪簡愣了一下說：“我跟你一起去。”

陸繁看了看，“屁不痛了？”

倪簡：“……”

“又沒斷。”冷下臉，白了他一眼。

“走吧。”陸繁轉，倪簡站起來跟著出去了。

陸繁的托車停在樓下。

倪簡看了一眼，想起上次下暴雨他騎托車給送畫稿。

那時，還不知道他就是陸繁。

這輛托車已經很舊了，但陸繁把它收拾得很干凈。

倪簡問：“騎車去麼？”

陸繁側眸看，眼神極淡，“你怕？”

“怕什麼？坐托車嗎？”

倪簡輕笑，“除非你技不好。”接著瞇起眼睛問，“對了，你技好麼？”

陸繁沒搭理，掏出頭盔遞過去，倪簡接下來戴到頭上，大了，摘下來，弄鎖帶弄了半天。

陸繁看不下去笨手笨腳的模樣，手拿過來給戴上，埋頭幫收鎖帶。

倪簡微仰著頭，眼前就是陸繁的下。

想起昨晚，心里有點，忍不住了。

陸繁弄好了鎖帶，眼皮一抬就上了倪簡的眸。

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可他就是從那雙眼睛里看出了此刻在想的事。

的眼神赤—卻又坦，好像在天化日之下用眼睛他的服。

陸繁心中騰著氣卻撒不出來。

倪簡注意著他的表，很快活，“不走嗎？”

陸繁沒說話，坐上車，倪簡坐到他后。

車子一發，就抱住了他的腰。

倪簡覺到陸繁有一瞬的僵。

沒松手。

托車從白楊樹下呼呼地跑過。

風吹過來。

——

陸繁帶倪簡去了興元街，那里有大超市，還有專賣店，也有些外國牌子的東西。

這條街陸繁以前來過一次，是陪張浩來給他老婆買禮的。

陸繁指了指前面，“那幾家都賣人服。”

倪簡抬眼看了看，淡淡說，“你還的？”

“來過。”

倪簡哦了一聲，睨著他，“跟人來的？”問完，又覺得沒意思，搖頭說，“算了，我不缺服，我們去超市。”

抬步走了。

陸繁站在原地看了一會，跟上去。

倪簡選了很多廚房用品，比如清潔劑、消毒劑、清潔球什麼的。

陸繁推著車，看拿的東西，問，“你這是要洗一輩子碗？”

倪簡眼角揚了揚，“你想我給你洗一輩子碗麼？”

問完，目溫淡的覷著他。

但沒等到答案，因為陸繁轉過了。

他后，一個年輕人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