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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滴汗珠從男人白皙的額頭滑落,一聲悶哼從口中溢出。
男人壓抑住自己想要撕裂一切的衝動,努力集中精神使自己變得清醒。
該死。
剛剛喝的那杯紅酒......
他叫蕭張,是蕭氏集團的現任總裁,富可敵國,霸道囂張!
今晚參加一個商業宴會,一個小公司的經理向他敬酒......
蕭張冷哼一笑,接下來是不是會送來一個美人?
門被打開,朦朧之間,蕭張看到一個人被抬到了床上,放在自己身邊。
呵。果然。
2
無情冷眼環顧了一周房間。
奇怪的擺設,奇怪的地方,還有坐在對面奇怪的男人,一時竟有點怔然。
他叫無情,是冷國的王爺。殺伐果斷,冷血無情。
低賤青樓女子生的他從小不受父王喜愛,備受冷落,于是他被迫蟄伏,裝瘋賣傻,等待羽翼豐滿。
當他終于踏著無數人的鮮血坐上了王爺這個位置,卻不小心中了府中二夫人死士的暗箭,來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你是何人?」無情決定先打破這詭異的沉默。
沒想到那個男人抬手勾起他的下巴,嘴角的嘲諷讓無情看得眼中一冷。
「呵,女人,長得倒是不錯。」
無情雙手握緊,這個男人,竟然把他當成女人。
他母親是青樓中的第一花魁,傾國傾城,要不然父王也不會與之chun風一度。
因此他自然也長得十分漂亮,可是他是男人,長得漂亮並不是什麼好事。
要不是他常年裝瘋賣傻,憑藉他比母親更勝的相貌,那些達官貴人,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滾。」
無情甩開男人的手,想運用內力送面前這個膽大妄為的男人去見閻王,但是突然發現自己丹田裡一片虛無。
無情心中一涼。
那支冷箭.......
竟能讓人內力盡失!
無情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不想被人猛地摟緊懷裡。
男人幽深的眸子近在咫尺,吐出的氣息灼熱異常。
從未跟人如此親近過,無情頓時呆住。
于是他只能看著男人勾起了嘴角,輕笑著,在自己的唇上碰了下。
「有意思,女人,你是在欲擒故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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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個男人稱作是「浴室」的地方此時傳來陣陣水聲,熱氣順著門縫沁出,一絲香味襲入了鼻端。
淡淡的,很好聞。
無情有些微妙地垂下眸。
剛剛告訴那個人自己是個男人的時候,他的臉色實在是耐人尋味,有趣極了。
怎麼說呢。
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就像從前小時候在王府門外遇到的那只小狗一樣,眼神濕漉漉的,總是呆呆的望著自己,看著很蠢,可一旦丫鬟們拿著掃帚兇神惡煞地來趕時,那麼小小的一團,翹著尾巴一溜煙就跑遠了。
像是在回味著什麼,無情抿著的嘴角勾起一個彎彎的弧度。
......
該死,自己在想什麼...
他不過是個惡劣的男人罷了,竟敢這樣對自己,等自己恢復了內力,定要親手送他上路!
不過,剛剛那個男人問他「你不會是穿越了吧?」是為何意?穿越是何物?
他當時沒有回答。
那個男人又問「還是你是從精神病院偷跑出來的?」又是何意?精神病院是書院嗎?可為何自己從未聽說過這個書院?
于是他還是沒有回答。
最後那個男人敗下陣來,丟下一句「我先去浴室洗個澡」就走開了,語氣有些彆扭,還夾雜著一些委屈,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姿態。
可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罷了,那個男人他委屈什麼?況且,他堂堂一個王爺,何須在意他人的眼色?他委不委屈,與我何干?
5
不就.... 是個送上門的女人,啊呸,男人而已。
不就... 長的好看了一點而已。
不就... 剛好長在他的審美點上而已。
.......
性格好像也還不錯。
......
將毛巾隨意丟在沙發上,蕭張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修長的手指握著透明的玻璃杯,輕輕地搖晃。
xing紅色沿著杯壁打著圈兒,透著一股妖冶的味道。
放在唇邊抿了一小口。
這味道...
天涼了,酒店的主管該換人了。
蕭張放下酒杯,燈光將他的側臉勾畫得十分淩厲。
還有那個給他敬酒的經理,呵,好大的膽子,這些歪主意竟然敢動到他頭上了。
不過,選人的眼光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