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有什麼東西在他竄，把他的五臟六腑衝擊的完全離位，到都是傷。而又有一些奇怪的力量在拼命保護著他的臟不被摧毀。這……難道他中了什麼妖法？”

“兒，依你之見，他還有恢復的可能嗎？”龍老爺子問道。

龍正搖了搖頭：“他現在還有一息尚存。這已經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蹟。完全恢復……絕無可能！他最後的那點生命之息隨時都可能散盡。”

葉凝雪一晃，睜大的眼眸變得死灰一片。只能用無神的雙眼看著他們，口中發出近乎絕的呢喃：“救救哥哥……救救哥哥……”

“這種況別說是到，以前聽都沒有聽說過。或許也只有被稱作天下第一神醫的雪纔有救他的可能。”龍正沉思著說道。

天下第一神醫……雪？

凝雪如同抓住了一救命稻草，急聲問道：“那在哪裡，我要去找，一定可以救回哥哥，一定可以的！”

龍老爺子苦笑一聲，說道：“雪的醫是公認的天下無雙，再高明的神醫在面前都只能自慚形穢。傳聞只有人尚有一息，不出一月就能讓他恢復如初。只是，常年居於北方滄瀾國極北的雪峰，一年只會行走大陸一次。而主去求醫者都會被拒之門外，即使是滄瀾國皇室也不例外。小姑娘，就算你有心去求，但這裡距滄瀾國極北極爲遙遠，以你的能力到達那裡已不知是何年何月，唉！就算你撐得住，你的哥哥也不可能撐住的。”

最後一線渺茫的希被無的掐滅，凝雪蒼白的脣了兩下，然後小手，抑著自己的眼淚。

“對了爺爺，倒是有一個可以爲他續命的方法。靈、天、神之卵中蘊強大生機，能讓一個垂死之人延長一週到一個月的生命。”他用眼神詢問了一下龍老爺子。

龍老爺子搖搖頭：“我知道那裡應有幾顆靈與天之卵，但往返需要近一個月的時間。更何況……”

萍水相逢，真的有必要爲了救這個奇怪的年而耗費那麼珍貴的東西麼。

葉凝雪的目一直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兩手小手不斷的揪著服。龍正被看的很不自在，別過臉去歉意的說道：“今天剛去了一趟天烈山，發現那隻天烈鳥剛好產卵……哎，如果我能有斬殺天的實力的話，我一定會幫一幫這個小兄弟。”

龍老爺子搖了搖頭，拍了拍凝雪瘦弱的肩膀：“天烈鳥溫和，不會主攻擊人類。但若有人它的鳥卵，必遭最兇殘的攻擊。天之強，又豈是我們所能抵抗的。”

凝雪一言不發，短暫的沉默後，擡起頭來，出一臉激的笑：“龍爺爺，還有龍大哥，真的謝謝你們，你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不但不討厭我，還幫了我和哥哥這麼多，真的謝謝你們。”

龍老爺子笑著搖頭：“幫你的不是我們，而是你自己。”

“真的好謝謝你們，如果有機會，我一會報答你們的。”

“哦？小姑娘，如果你真的想報答我們，就認我做個幹爺爺如何？”龍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

此言一出，凝雪頓時怔在那裡，龍正更是滿臉震驚之，他剛要說話，卻被龍老爺子怒目一瞪，他頓時轉過去不再言語，但目依然極其複雜。

葉凝雪再次跪在龍老爺子面前，脆生喊道：“幹爺爺。”

“誒！好好，快起來快起來，你現在這麼虛弱，可不要這麼跪來跪去的了。爺爺我雖然也有一個親孫，比你還要大上幾歲，但卻很是調皮刁蠻，而且都好幾年了也不來看爺爺一次。你可要比懂事多嘍！”龍老爺子將扶起，一臉欣然的看著，臉上堆滿了溫和的笑意。凝雪雙目朦朦，泫然泣：“除了哥哥，我終於……又有親人了……”

“就是啊，你這個丫頭這麼惹人，就算是沒有了哥哥，也還有爺爺陪著你的。”龍老爺子笑著說道。他的這番話讓葉凝雪臉上的表僵了一下，目低垂，轉看向依然躺在那裡紋不的葉無辰，輕聲道：“幹爺爺，還有龍大哥，可不可以讓我單獨陪哥哥一會。”

龍老爺子點了點頭，分別看了凝雪和無辰一眼，和龍正一起走了出去。

當他們的腳步走遠，葉凝雪抑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再也無法控制，趴伏在葉無辰的上，抑著哭聲，淚水很快便將他前的服打溼。

剛出小屋，龍正就迫不及待的說道：“爺爺，我覺得你就這麼貿然的認做幹孫實在是不妥，不要說只是第一天見面，就算是以爺爺的份……”

龍老爺子擺擺手不讓他說下去，慢悠悠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年輕人死了之後，以凝雪丫頭的表現，最有可能做什麼？”

龍正微微一想，低聲道：“會……尋死。”

“沒錯。”龍老爺子一臉嘆之：“我這是在給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啊。兒，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會知道一切的權、名、財、都是可有可無的外之，最珍貴的卻是有一個真心全心待己的人陪在邊。如果當年我有一個像凝雪丫頭這般癡心的紅知己，我會毫不猶豫的拋下一切名利……只是等我真正明悟的時候，我已經老了，也一切都晚了。而這樣一個孩，我又怎麼能忍心看著……哎！”

龍正神怔住，心思在龍老爺子這番話下不知飄向了何方。

龍老爺子眼睛一斜，淡然問道：“兒，你來爺爺這裡幾年了。”

“五年。”龍正連忙回答。

“這五年，你陪著爺爺吃茶淡飯，每日還要自食自力，真的是苦了你了。”

龍正搖頭：“不！我知道爺爺一切都爲了我好，而這五年煉心，我真的覺得自己長了很多。”

龍老爺子呵呵一笑，說道：“這五年之中，你一共歸去七次，而這七次，除了你的家人，還有一個人知道，能告訴爺爺是誰嗎？”

龍正臉出現了一瞬的慌，看了一眼爺爺的表，竟是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