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兩人趕到北城區小營市場的時候,發現天鴻米店早已關了門,牆上著告示:“庫存已空,活結束,歡迎下次惠顧。”
原來早在今天下午,米店的存貨就已經賣空了,他們隻是拿第一批極的貨,用降價做個噱頭,哪裡肯低價放出那麼多米來。
回去時兩人的意見就高度統一了,這次就坐出租車,王思宇坐在出租車的副駕駛位置上,點著一煙,眼睛不時地瞄眼向倒視鏡,卻見張倩影斜倚在靠背上不吭聲,秀發擋住了整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車後,王思宇悄悄地跟在張倩影的後,心裡思量著是不是應該道歉,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和趙帆夫婦的,但這話可怎麼說才好呢,大家歸,但這種事真是沒法解釋,總覺得張不開。
猶豫再三,王思宇還是決定開口,這話不說開口說出來,以後肯定要落下病,搞不好兩家人還得反目仇,於是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壯起膽子開口道:“嫂子,我……剛才在車上,我……”
沒等他結結地說完,張倩影驟然停下腳步,緩緩轉過頭來,面帶微笑地打斷他的話,“剛才是的,小宇啊,早知道聽你的好了,真是對不住啊,讓你跟著白跑了一趟,不過你跟趙帆是兄弟,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
說完‘騰騰’快步上了五樓,拿出鑰匙麻利地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王思宇聽完怔了一下,心說這話怎麼聽得這麼生分?話裡話外好像著點別的意思,什麼好在我和趙帆是兄弟?咱們的關系也不差啊!停下腳步,點上煙倚著扶梯欄桿猛,默默地想著話裡話外出的意思,就漸漸明白了。
前半句的意思顯然是錯不全在自己,後半句的意思是警告自己,你跟趙帆可是兄弟,別踩過線,整句連起來解讀,就是大家別提那件事,讓它就那麼過去算了,想到這裡,他的心總算落了地,暗想嫂子果然同達理,知道作為生理正常的男人,在那種況下很難把握自己,想到這,他心裡對張倩影就多了份激。
接下來的幾天裡,王思宇都沒有見到張倩影,心裡也有些發慌,生怕因此和自己疏遠,就想找個機會再通下,緩和下氣氛。
但這兩天委辦的事很多,越是靠近年底,各機關單位就越忙,委辦了不而需要傳達到各市直機關的文件,可下面的人就是遲遲不過來取,任你把電話線都打熱了,他就回答三個字:‘忙不開!’
三科科長王大偉被鄭副主任呵斥了一通,“他們沒空取,你不會派人下去發啊,你們三科這麼多人都沒長腳啊,了這麼多的文件,上面怪罪下來你擔得起責任嗎?”
王大偉在上面了氣,回到三科就也沒好臉,把文件一腦地摔到王思宇桌子上,“你這幾天把手頭的活都放放,把這些文件發下去,發完了再回來上班。”
王思宇這兩天就在市裡邊轉悠,直到周五中午才把文件發完,直累得肚子筋,在外面草草吃了點飯後,就趕忙回家躺在床上,悶頭睡了一覺。
這一覺足足睡了四五個鍾頭,醒來時覺得全大汗淋漓,黏黏地粘在上,非常難,於是他從裡到外了個,就在那裡閉著眼睛回味著那天公車上發生的事,想著想著就興起來,把手到下面,打算把火都泄出來。
可他剛舞弄幾下,趙帆的影就在腦海裡出現了,於是上打個冷戰,想起這麼做實在是對不起哥們,就趕忙去想陳雪瀅,可這時陳雪瀅的形象異常模糊,總是隔著層紗霧,方胖子和周松林的對話卻清晰地在耳邊響起,就覺得方胖子那麼照顧自己,師母是不能想的,至於周媛,他是從來不敢想的,他對那位周老師隻有意,生不出半分的*,如果想起,說不定下面還會上幾分。
這時候王思宇就有些埋怨趙帆,本來家裡還有幾本黃畫報,可趙帆出差的時候又都給劃拉走了,說去那種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沒那些東西激發靈,啥材料都寫不出來。
電腦上那東西倒多,不過自從中了N次病毒後,王思宇就不好意思去折騰它了,畢竟裡邊還有票帳號以及比較重要的資料。
正一籌莫展百般煎熬時,廖景卿的名字突然浮上腦海,他趕忙從床上跳下去,找到遙控,把電視打開,搜了一圈,終於看到廖景卿在鏡頭前作節目預告,王思宇這才來了神,著屁鑽回被窩,一邊盯著那張秀的俏臉,一邊搗鼓,眼看就要大功告之際,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噠、噠、噠,噠噠噠”
“……”
王思宇覺得自己快崩潰了,嫂子啊,你不用把時間掐得這麼準吧?要麼早來,要麼晚來,這時候來你不是在玩我嘛!
“噠、噠、噠,噠噠噠”
王思宇無心戰,急切間卻找不到,隻好穿上單,外面套件襯衫,穿著拖鞋跑過去開門。
門開後,一靚裝得張倩影笑容滿面,以不容置疑地語氣命令道:“快點下樓幫嫂子把米面扛上來,”
說話間右手又打了個響指,“go!go!go!”
先騰騰騰地跑下樓去。
王思宇就納悶,怎麼這人穿著高跟鞋還能跑得那麼利索,還居然從來不崴腳,來到樓下,看到樓底下已經堆了十幾袋米面,就吃驚地道:“你打算開米面批發鋪啊!”
“聽說下個月要漲到一塊八,當然得多買點。”張倩影賊賊地一笑,出一口整齊細碎的牙齒,聲道:“男搭配,乾活不累,嫂子我在底下看堆,你趕弄上去,go!go!go!”
王思宇趕忙扛起一袋大米,踢踢踏踏地往樓上走,這樣來回幾趟,就累得氣籲籲,蹲在地上氣,由手不停地著肩膀,那裡又酸又疼。
這時張倩影趕忙走過來,蹲下子道:“歇會,嫂子給你。”
於是一雙白皙細膩的手掌就在肩膀上來去,作輕舒緩,舒服得王思宇險些出聲來,王思宇斜眼著那蔥翠的手指,以及塗黑的指甲,就覺得心裡的,仿佛鑽進了千百條小蟲子,在裡面不停地蠕。
正當他閉著眼睛舒服得仙死時,屁上卻被高跟鞋重重地踢上一記,“go!go!go!”
王思宇隻好又像董存瑞炸碉堡一樣,悲壯地扛著米袋向樓上發起了又一波新的衝鋒。
把米面全都搬到屋裡後,王思宇又重新折騰了一遍,原來張倩影家櫥櫃裡放不下這些米面,所以王思宇自作主張,把白面放在臺上,可張倩影回來後,就嚷嚷著洗機也在臺上,那樣氣太重,白面容易發,隻能借著搗騰,活乾完後,不但累到肚子再次筋,而且整個人就如同從石灰堆裡爬出來一樣,那一個狼狽!
張倩影就在那掐著小蠻腰笑了半天,才把他推進洗浴間,又說:“把服扔出來,我給你拿去洗洗。”
王思宇之後,把門打開一條,把服順手丟了出去,張倩影就在外面嘻嘻地笑:“小屁孩一個,都沒長齊呢,還知道害。”
王思宇累得要死,也沒心思反駁,就打開熱水的噴頭,稀裡嘩啦地洗起頭來,這時張倩影就在屋外喊:“小宇,我快死了,下樓去買幾個碗面,你先洗著啊。”
王思宇就‘嗯’了一聲,隨後聽到張倩影開門出去,洗完頭後,子差不多也燙了,就拿起澡巾細細地了一遍,又打上香皂,把子洗得香噴噴的,這時就聽樓道裡傳來張倩影的聲音,嗓門格外地高:“爸,媽,您二老從鄉下回來怎麼不打個電話來,我好去車站接您啊!”
隨後就聽著趙帆爸爸爽朗地笑聲:“我們來給你媽看病,的白障現在越來越嚴重了,天黑的時候本看不清眼前的東西,都快變睜眼瞎了。”
王思宇腦袋‘嗡’地一聲,就知道這是趙帆的父母回來了, 這要是讓他們撞見自己,這孤男寡的可就說不清楚了,就趕忙關上熱水的噴頭,慌忙拿起巾,抓時間乾子,尤其是那一雙大腳丫子,他知道萬一沒乾淨衝出去,無論躲在哪,都會被人家順著地板上的腳印給揪出來,所以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時刻,他不慌不忙,把自己全上下了個乾乾淨淨,還順便握著小弟弟抖了抖,全上下就這家夥有點不爭氣,剛才居然嚇得出幾滴子尿,這不是還沒被抓住嗎,你哭個什麼勁啊!
轉眼間說話聲已經到了門口,然後就是張倩影稀裡嘩啦地開門聲,“咦?怎麼打不開,咦?怎麼也不是這把……唔!應該是這把!”
王思宇知道是在為自己拖延時間,就貓著腰著子從洗浴室裡踮著腳尖走出來,邁著太空步遊到臥室裡,赤地鑽進床底下,剛剛把子藏好,外面的門就已經推開,三個人說說笑笑地走了進來。
這什麼事啊,王思宇躲在床底下這個憋屈,當了一下午的活雷鋒,這要是被人赤地捉在床,那可是百口莫辯啊。
“我是來扛大米的。”王思宇忽然覺得自己都不信,這著屁藏到人家床底下,還解釋個屁啊,他現在都覺得自己像是來人的西門大人,隻是這潘金蓮的老公換了宋玉,難度系數高了十倍不止。
“我憋屈啊,嗷嗷嗷嗷嗷!”
不過王思宇總算想明白了,這年頭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不到,前幾天剛剛當了一把公車狼,今天就要被人捉在床,這他媽的就是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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