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有辦法?”
秦婉婉口而出,簡行之詫異:“你還真有?”
話出口,簡行之立刻覺得這話,不對,趕追問:“你怎麼想?”
秦婉婉沒說話,遲疑著,看了看簡行之的臉,想把剛才‘分手’的話說完,但又怎麼都說不出口,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我有我的辦法,你別管了。我把賣契和銀子給你,你就從地道……”
“你想甩了我?”簡行之聽明白了,眉頭一挑,秦婉婉下意識搖頭:“沒!”
“那你為什麼要讓我走?”
“我……”被人看穿意圖,秦婉婉嚇得結結,“我想讓去安全的地方。”
找到一個理由,秦婉婉趕發揮:“這山上多危險啊,你一個凡人,留在我邊不安全。”
“我不怕危險!”簡行之說得理直氣壯,“我得陪著你。”
。
面對這樣的深厚誼,秦婉婉覺太了。
但越,越愧疚。
面上糾結著,簡行之捂著觀察著對面一直不肯答應他留下的秦婉婉,他換位想了想,大概明白了秦婉婉的意思:“你是覺得我沒用?”
“沒……”
“我很有用的,”簡行之覺自己找到了要點,他遂自薦,“你既然打算下山,總要有些謀劃吧?你現在肯定被看管著出不去,但你得要做點什麼。你看我,好,力氣大,在問心宗暢通無阻,你想去哪兒你和我說一聲,我馬上給你挖,你留下我,我絕對不是累贅。”
秦婉婉被簡行之說得一愣一愣的。
想了片刻,突然覺得,的確是這麼個道理。
簡行之雖然是個男寵,但從第一次見面提劍那氣勢,和現下能挖上問心宗的能力來看,他的確有些作用。
是個日子能過好點是好點的人,意識到簡行之的作用后,想了想,抬手拉住了簡行之的手肘,鄭重告訴他:“日后我一定多給你點錢。”
“好說。”
簡行之注意力被拉著的地方吸引。
他第一次在不是打架的時候和孩子有接,他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有些奇怪。
想把秦婉婉的手拉開,又覺得這樣做有些小氣。只能挪開目,故作淡定喝著水。
“現下你計劃怎麼樣?”
總不至于一點計劃都沒有。
“我是這樣想的,”秦婉婉思索著,“他們之所以不放我,是因為想要我喚醒蘇月璃,那我們不妨去看看,如果真的能把蘇月璃喚醒,我們用這個法子作為換條件讓他們放我們下山,豈不更好?”
“你說得是,”簡行之點頭,“現下下山,你始終背著個謀害同門的名聲,倒不如直接解決了問題再走。”
“正是此意。”
秦婉婉見這個‘簡之衍’上道,十分欣,看來這個男寵,也并不是只有臉。
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見天已晚,正打算勸他睡下,就看這人一拍手,站起道:“那走吧。”
“啊?”
秦婉婉有些懵,簡行之用神識掃了一圈問心宗,轉頭看向秦婉婉:“那個蘇月璃在哪兒你知道嗎?”
秦婉婉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現在去?”
“不然呢?”簡行之問得理直氣壯,“你等著過年?”
說著,簡行之也沒給猶豫的機會,拖著就往窗戶走,兩人一起翻過窗戶,簡行之拉著跳進地道,他回頭把地道口給遮掩好,轉看還在發懵的秦婉婉,催促:“哪間房,走啊?”
秦婉婉終于回神,低低“哦”了一聲,回想了一下這兩天用神識觀察的問心宗,確認了地方:“大概是玲瓏閣。”
簡行之得了方向,二話不說,直接開挖。
他挖得很快,和秦婉婉走路速度差不多,秦婉婉從乾坤袋里取了個夜明珠,拿了個布帶綁在頭頂,手里得空,就從乾坤袋抓了一把瓜子,跟在簡行之后不遠不近的地方,慢悠悠嗑著瓜子,看著個本來玉樹臨風的俊雅公子拿著個鋤頭練挖土。
這場景,兩人竟然詭異的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對。
一路挖到玲瓏閣,簡行之習慣回頭招呼秦婉婉:“我先上去看看,沒問題我你。”
秦婉婉點頭:“行,我等你。”
等說完,兩人沉默片刻,兩個系統同時嘆了口氣。
666:“大佬,我已經說累了。”
38:“宿主,該做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
“要不……還是我先上去?”
秦婉婉率先提議,簡行之點頭,握著鋤頭給讓了道。
秦婉婉走到口,這個口是垂直向上的,秦婉婉看了片刻,手足并用開始往上爬。
簡行之握著鋤頭,看著秦婉婉一步一步攀爬上去,面上有些憂愁。
“你說這麼爬,得爬到什麼時候?”
“大佬,”666忍不住提醒他,“這才是一個普通人的正常速度,你不用擔心,很快的。”
對于一個筑基期來說,爬個不算難事。
哪怕是秦婉婉。
順利爬到口,在口張片刻,用神識確認沒有其他守衛后,才徹底爬出地道,然后找了些草堆蓋上,匆匆忙忙往玲瓏閣里趕。
秦婉婉剛走,簡行之便立刻和666確認:“我只要不讓改變大劇,不讓意識到我能力超出‘簡之衍’的范圍,就沒問題對吧?”
“對,”666趕表現,“您弱一點就好了!”
簡行之沒應聲,足尖一點,直接就躍出口,追著秦婉婉的跑了過去。
秦婉婉小心翼翼走到門邊,剛到門口,便用神識看清了門口的結界。
倒也不慌,回憶了一下母親教過的法陣,抬手在手心畫了個法陣后,抬手在結界上。
片刻后,結界悄無聲息消失,簡行之在遠看著,挑了挑眉。
秦婉婉走進玲瓏閣,目就見六邊形大堂中央放著一冰棺,冰棺周邊豎著六道沈知明的劍意,下面盤著君殊的法陣,還有宋惜年的結界罩在最外層,可謂萬千寵,重重防護。
秦婉婉用神識清楚的看見這些防護,穩穩停在宋惜年法陣之外,簡行之悄悄翻上橫梁,從上到下窺視整個玲瓏閣。
隔著大約半丈的距離,秦婉婉可以看見冰棺里的蘇月璃。
閉著眼睛,雙手放在腹間,好似睡著了一般,氣息均勻,面若桃花。
秦婉婉遠遠打量著。
和秦晚生得截然不同,秦晚眼薄,五寡淡,看上去高傲冷艷,不好招惹。而蘇月璃則是普通人最的那種靈模樣,大眼睛,瓜子臉,睫濃,艷麗盈,一眼看上去,便是讓男人難以把持的鄰家妹妹形象。
“沒有傷啊。”
秦婉婉用神識掃了一圈蘇月璃周,不由得有些奇怪。除了識海似乎有些波以外,蘇月璃整個人沒有任何異常。
認認真真回憶了一下劇。
因為劇都是秦晚前世回憶,其實很多劇并不完全,比如說蘇月璃昏迷這一段,在秦晚記憶里,就是蘇月璃無辜昏迷,審,然后供出自己殺了青龍里有一顆龍丹,沈知明就在明知無罪的況下,挖了龍丹給蘇月璃使用,蘇月璃得了龍丹,不久后就醒了過來,修為大增,從筑基直接步元嬰。
但蘇月璃為什麼昏迷,一直到最后秦晚都并不知道,后來許多人問過蘇月璃,蘇月璃都說不清楚,久了,這事兒也就落到秦晚頭上。
可如果蘇月璃知道呢?
秦婉婉思索著,按照這種瑪麗蘇文的一貫尿,蘇月璃落下山崖昏迷,不可能什麼都沒遇到,如果蘇月璃是撒謊的,遇到,卻不肯說出來的事兒,這是什麼?
這事兒必然是蘇月璃覺得不愿意為他人所知的事,而蘇月璃一生中,90%以上的劇都和男人有關,而最不愿意提及的男人,似乎是……
荒城主寧不修。
這個男人在秦晚的記憶里,曾經向天下公開他和蘇月璃的婚約,說蘇月璃早就與他拜過天地,得了他們寧氏真傳,與他神識融。
可那時候蘇月璃追求者猶如過江之鯽,哪里會為某一個男人的妻子,于是對此一直矢口否認,直到后來寧不修為而死,死后他的寶落到蘇月璃手中,蘇月璃能以神識打開,眾人才確認,蘇月璃與寧不修,的確神識融過。
但蘇月璃是什麼時候與寧不修認識的?
而且,寧家修行方式特異,據說與寧氏神識融,便可獲得寧氏一半的修為,其過程則十天半個月,多則數年,蘇月璃是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大段時間,去和寧不修做這件事?
秦婉婉思考著,目不由自主落到蘇月璃的頭上。
識海是一個人最蔽的地方,在修真界中,除非是使用搜神這種殘酷手段,否則一個人的識海,不可能被外人所進。
而‘搜神’之之所以殘忍,本原因就在于,使用完畢后,被搜之人,大多識海損,瘋瘋傻傻。
沈知明也好,君殊也好,他們都是不舍得給蘇月璃搜神的。
可如果,蘇月璃之所以不醒,是因為神魂被困識海,不愿蘇醒呢?
若當真如此,那蘇月璃不僅清楚知道周邊發生的一切,知道沈知明、君殊、宋惜年等人為發瘋,知道他們要挖秦晚龍丹,知道他們憂心忡忡,還有可能是在識海中與寧不修你儂我儂恩著觀這一切……
想到這里,秦婉婉不自覺有些惡心。
不想再做猜想,猶豫了片刻,抬手設了個屏音結界。
簡行之有些疑做這一切,只見秦婉婉設置好結界后,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只笛子。
直接侵一個人的識海,是很難的。
但若用介,比如香、音樂,在神識強度遠高于對方的況下,倒的確可以進對方識海一游。
只是這是仙界才有的手段,這個小世界里,竟就有這種法子了?
簡行之不由得坐直了子,看秦婉婉吹響了笛。
笛聲響起剎那,秦婉婉閉上眼睛,覺自己似乎站在了一座大門前,大門厚重,似有千鈞,秦婉婉用力往前推,與此同時,的笛聲越來越急。
簡行之本聽著笛聲,試圖從中聽出是哪家哪派,但還未細品出來源,就聽一陣簫聲由玲瓏閣外朝尖銳而,帶著澎湃靈力朝著秦婉婉洶涌而來!
簡行之從橫梁一躍而下,一只手結陣聚集靈氣,另一只手將秦婉婉一把抱懷中,帶著法印按上秦婉婉后背。
靈力灌涌進秦婉婉,經過秦婉婉金丹煉化秦婉婉靈力之后,涌笛間。
識海之,秦婉婉眼前那座大門頃刻間轟然碎裂。
識海之外,笛音帶著蓬靈力狠狠沖上簫聲所攜帶的靈力,“轟”的一聲巨響,周邊摧枯拉朽,似如狂風過境。
簫聲戛然而止。
而這個過程中,秦婉婉眼前場景快速飛遠,越來越小,好似看一張越來越小的畫布,畫布上是一座冰雪之城,提跑過,回頭,似乎是在和誰說著話。
“不修,”高興喊著,“來抓我啊,抓到我,我就是你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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