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煙回以淺淺笑：“當然可以。”

“那你也別我什麼姜小姐了，直接我蕊兒吧，我家里人都是這麼我的。”

“蕊兒。”

姜蕊盯著看了幾秒，突然說：“小煙，你長得可真好看啊！”

姜蕊已經不止一次從老太太那里聽說施煙長得好看，也相信老太太的審，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覺得老太太是對救命恩人有濾鏡才覺得對方好看。老太太既然這麼說了，就說明施煙是真長得好看。

可就算心里早有準備，看到施煙本人，姜蕊眼底還是忍不住閃過驚艷。

突如其來的夸贊讓施煙愣了一下，而后彎眉淺笑：“謝謝，你也很好看。”

“好了好了，你們都很好看，快坐下吧。”老太太見兩人這麼聊得來，很是滿意。

“小煙，過來坐。”姜蕊熱招呼。

施煙走過去坐下。

“小煙啊，這是我孫姜蕊，我在電話里和你提到過，就不用我再多介紹了吧？”老太太看著施煙，笑瞇瞇的。

施煙回以一笑：“不用介紹。”

又對朝看來的姜蕊微微頷首。

目落在被接過去放在面前實木茶幾上的禮品袋，說：“我備了四份禮，兩條手絹分別是給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巾是給蕊兒的，我沒有看到適合姜的東西，就拿了一串很早以前和長輩去寺廟求來的佛珠。”老太太信佛。

“佛珠？你這孩子真是有心。小碗，打開看看。”

小碗是老太太側那個婦人，在老宅別人都喊一聲碗姨。

“我來幫忙吧。”姜蕊興致。

“哇，這也太漂亮了吧！”拿著巾，姜蕊驚嘆。

確實漂亮，不是姜蕊夸大，連老太太都有點驚訝。

巾和還躺在禮盒中的兩條手絹，不論布料還是做工，雖說算不上行業的頂尖，卻也不是隨就能買到的。

刺繡非常細致。

再看躺在木盒中的佛珠串，初看尋常，細看之下覺完全不同，古樸撲面而來。老太太信佛，對佛珠這類最是有研究，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普通佛珠。

碗姨見老太太盯著佛珠，就拿起來遞給。

老太太拿在手里，輕輕挲。

愈發驚嘆。

看向施煙：“小煙，這些東西……”

“我運氣比較好，逛街的時候恰好遇到一家不錯的繡品店，巾和手絹都是在那家店里買的，佛珠是早年和長輩去寺廟里求來的，都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坐在那里，雙手疊放在上，坐得很是端正，眉眼間含著淺淡的笑意，給人一種恬靜淡然。

老太太深深看了一眼，沒有再多言。

“既是小煙的心意，那姜就收下了，禮很好，小煙很有眼。我那兩個兒媳都不在老宅，我代們謝謝你心準備的禮。”

姜蕊說：“我在電話里聽小趙說帶你去的是西華街那邊逛的，我對西華街也算悉，怎麼不知道那里還有一家這麼好的繡品店？”

在小趙的堅持下，姜蕊也是喊小趙。

對上姜蕊看過來的疑靈雙眸，施煙淺笑說：“在一條巷子里，平時應該很會有人逛到那個地方，我是無意間走到那里上的。”

“這樣啊，那你運氣真不錯，什麼時候得空帶我也去看看，這繡品太致了，我想多買兩件回來送朋友。”

做工細，價格肯定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不過姜蕊沒有提價格的事。

有老太太一再對施煙世的強調，姜蕊心里清楚施煙就是個生活在鄉下日子過得清苦的孤兒。至于其他，不關心，只要知道施煙準備這份見面禮用了心就行了。

“可以啊，你什麼時候想去告訴我一聲，我帶你去。”

得應允，姜蕊看起來很高興，將巾捧在手里用臉了，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施煙：“小煙，我太喜歡了，謝謝你。”

施煙正要說喜歡就好，就有一道聲音了進來。

“喜歡什麼？”

眾人循聲看過去，有人正從門外走進來。面容冷峻氣場迫人，周遭的溫度好似都隨著他的出現降低了許。

來人正是姜家大姜晟。

現在才下午五點過一點點，平常這個時間姜晟還在從公司回姜家老宅的路上。

先和老太太點頭致意：“祖母。”

再次轉向姜蕊問：“喜歡什麼？”

“小煙給我準備的禮，哥你看，是不是很漂亮？”姜晟神冷淡氣場強大，姜蕊卻好似一點都不怕他，欣喜地和他炫耀手里的禮。

姜晟目落在姜蕊手里拿著的巾上，憑他的眼力，東西是好是差，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微微詫異。

看了眼姜蕊旁邊端坐著一派淡然的施煙。

“嗯，很漂亮。”是回答姜蕊的話。

又對施煙說：“施小姐破費了。”

語氣依舊冷淡。

施煙也不在意，只淺淺一笑以作回應。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老太太問。

“聽說您和蕊兒回來了，提前下班。”徑直走過去坐在姜蕊側。

“哥，小煙不止給我準備了禮，還給祖母、媽和二嬸都準備了，每一份禮都很，小煙的眼可真好。”

姜晟視線掃過其他禮，應了一聲：“嗯。”

“禮收起來吧，哪有你這樣當著送禮人的面一再端詳禮的。”

姜晟提醒，姜蕊才發現這樣好像確實不太妥。別人送的禮經得起推敲還好，如果是很尋常的禮經不住推敲，這樣就有點故意落別人面子的嫌疑了。

看施煙一眼，見好似并不在意，姜蕊才略微放下心笑笑說：“我太喜歡了嘛。”

將巾疊好放回去。

“小煙，這是我哥姜晟，你應該見過了吧？”

施煙微笑點頭：“見過，我初到姜家就是姜大和海伯一起接待的，當天一起吃過晚餐。”

“那小煙你那頓飯肯定吃得很艱難吧，我哥對誰都喜歡冷著一張臉，話又。別說，他這樣還唬人的。”

這個話施煙還真不好接。

好在也不需要接。

只見姜晟聽了姜蕊的話后，臉都黑了，敲了姜蕊的腦門一下：“什麼我對誰都喜歡冷著一張臉？我對你冷過臉嗎？”

姜蕊痛呼一聲，捂著腦門：“你怎麼沒有對我冷過臉？你何止對我冷臉，你還經常打我。”

“我打你？姜蕊兒，你確定？”姜晟臉黑了。

“怎麼不確定？你剛才就打我了，疼死了。”

姜晟就要拉開的手：“我看看。”

“我才不要，你離我遠點，我沒有你這麼狠心的哥哥。”姜蕊佯裝生氣，遠離他往施煙的方向靠。

還一把抱住施煙的手臂。

施煙：“……”

“好了，你們兄妹平時鬧就算了，小煙剛到家里，也不怕看了笑話。”老太太上責備，眼底卻都是笑意。

對施煙說：“他們兄妹一貫是這麼相的，別見怪。”

施煙輕笑搖頭表示沒關系。

沒有多言。

神間卻有許恍惚閃過。

曾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