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扈盛林驚到。
“把你之前看到的事跟扈老爺說一遍。”沈卻平靜道。
王大早就被嚇破了膽子,半邊臉包著傷口依舊淋淋的,跪在地上就連忙將之前的事吐了個干凈。
等聽著他說是從扈家出去的人將人強行拖走,扈盛林臉已經變得難看至極。
“沈公子,我們扈家絕不敢干這種事,也不敢結這種匪類。”扈盛林急聲說道。
“是我親眼看到的,是扈二公子送那個人出的門。”王大連忙說了句。
扈盛林對上沈卻微冷的目,頓時嚇出一冷汗來。
他府里有兩個兒子,老大子沉穩上進,早早就進了書院,老二胡天黑地的瞎混,以前沒惹出是非來。
要說別的人他還敢拍著口說眼前這人胡說八道,可要是那個小兔崽子……
扈盛林生怕是自家小兒子惹來的禍端,這要真是綁了沈家的人,他們整個扈家都擔待不起,他連忙扭頭朝著外頭站著的人說道:“去把二公子給我過來!”
外頭的人匆匆離開,沒過多久,扈二公子就來了,邊還跟著扈家大公子。
扈二公子名扈容,上前就打著哈欠說道:“爹,這麼晚了你我過來干什麼呀……”
“啪!”
扈盛林一掌就扇在他臉上,怒聲道:“你給我跪下!”
“爹……”
“跪下!”
扈容嚇得連忙跪著。
“爹,這是出什麼事了?”扈家大公子扈言連忙問道。
“你還問我,你問問這個混賬東西都惹了什麼禍事。”扈盛林指著二兒子怒道,“你個混賬玩意兒,你今天下午招惹了什麼人來府里?”
扈容臉微變,下一瞬故作不解:“什麼人啊,爹你說什麼。”
“你還給我裝!”
扈盛林何其了解自己兒子,他上前就想手,被長子攔著才厲聲道,
“這段時間我忙著你姐姐的婚事,顧不得府里,你就招惹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進府,居然敢在我們府門前擄走沈公子府上的親友!”
扈容臉瞬間蒼白,瞪了大了眼。
扈言也嚇了一跳:“爹,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人家親眼所見,有什麼誤會?”扈盛林怒道。
沈卻無意看他們父子爭執,也不想摻和扈家教子,他只是平靜看著扈容說道:
“扈二公子,你請進府中的客人擄走了我們沈家世府上的姑娘,還請將人出來,否則若是人出了什麼事,我找不著罪魁,就只能找你們扈家了。”
“沈公子,這其中必有誤會……”扈言急聲道。
“我不管有沒有誤會。”
沈卻淡道,“人是在扈家門前丟的,擄人的人,是你們扈家的客人,將人安好送回來此事就也罷了,若有損傷……”
他頓了頓,未將話說盡,可任誰都聽得出來他話里威脅之意。
扈言是見過沈卻的,也早就從父親口中知道這位沈公子的來歷和份,他萬萬沒想到弟弟居然惹出這種禍事。
能跟沈家為世的會是什麼簡單門戶,哪怕是沖著沈家二字,那姑娘要真是被人擄走了,還是在他們扈家門前出了事,他們扈家就逃不掉干系,一個結匪類的罪名就能讓扈家吃罪不起。
“二弟,那到底是什麼人?”
扈容張了張。
“你還不說?!”
扈盛林見他到了這會兒還吞吞吐吐,氣得上前就踹了他一腳,
“你平日里惹是生非也就算了,如今惹出這種大禍還敢遮掩,你是不是想要拉著一家子老老小小跟著你一起去死?”
“你要是不老實代,我現在就親自把你送到府去,也省的你禍害了我們整個扈家!”
扈容聽著這話嚇得臉蒼白,連忙低聲道:“爹,我真的不知道擄人的事,我只是招待了一個朋友。”
沈卻看他:“什麼朋友?”
“是京里頭來的,柴春華。”
薛諾急聲道:“他人呢?”
“早就走了…”
扈容看了眼裹著腦袋的小孩兒,見旁邊沈卻沉著眼看他,像是怕他不信急聲說道,
“他真的走了,晚上他在府里用過飯后就說要連夜回京城了,我送他到了門前就回了府里去了姐姐那邊,爹,你不信你去問姐姐。”
扈盛林怒道:“那柴春華到底是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
見扈盛林聞言揮著掌就想扇他,扈容急聲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跟他也不是很,是半個月前在蘇揚那邊遇上的,他出手很是闊綽,又認識金榮哥,我,我就跟他了朋友……”
扈盛林朝著他就是一腳:“閉,你堂哥怎麼會結這種人?”
沈卻皺眉,他倒是知道扈容口中的金榮哥是誰,扈侍郎的兒子,扈金榮,以前在京中照過面,他皺眉說道:“那柴春華來找你干什麼?”
“我……”扈容吞吞吐吐。
“還不快說!”扈盛林抬腳就踹。
扈容被踹的疼的臉蒼白,蜷在地上聲道:“他是專程來江南找漂亮伢子的。”
伢子?
扈盛林愣了下,沈卻也沒反應過來什麼是伢子。
薛諾卻已經臉難看,聲音微啞的說道:“伢子就是人奴,也是指長得漂亮好看的瘦馬。”
“你!”
扈盛林差點氣暈過去。
沈卻也是愣住,突然就想起夢中那批連帶著薛諾一起被送進四皇子府里的瘦馬,是巧合嗎?
扈容神驚慌地道:“我沒弄過的,是柴春華聽說這邊煙柳巷有兩家專門養伢子的,馴出來的瘦馬又好看又聽話,他想找些漂亮苗子才來了這邊。”
“他說京里頭的貴人眼挑,他就是來幫人辦事尋些模樣周正的送去高門大戶里當差,我,我就只是幫他牽個線而已,賺他點兒銀子,我不知道他敢擄人的……”
扈盛林簡直恨不得能死這缺德玩意兒,他是短了他吃喝還是怎麼的,居然能讓他去干這種缺德事。
沈卻讓石安將暴怒的扈盛林攔住之后沉聲問道:“那個柴春華有沒有跟說過他是替誰辦事的,或者是幫哪家找的人?”
“沒有,他就說跟金榮哥是朋友……”
“閉!”
扈盛林冷汗直流,他扭頭就急聲說道,“沈公子,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榮哥兒是絕不可能干這種事的,定是那人打著我兄長家的名頭騙了這混帳東西。”
人奴買賣不是稀罕事,正經牙行賣死契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瘦馬不同。
那玩意兒養出來是干什麼的誰不知道,而且能干出當街擄人這種事的,又怎麼可能是什麼好東西。
這事兒絕不能牽扯到京里頭扈家。
沈卻看著扈家這二兒子一問三不知也是忍不住皺眉,正巧這會兒外頭有人進來,說是柳園的人求見。
石安出去了一會兒,進來就道:“公子,姜回來了,說是在碼頭把人截住了。”
薛諾頓時一喜。
沈卻也是微松了口氣:“人呢?”
“院子里。”
沈卻連忙起就朝外走,走了兩步又對著石安道:“把扈二公子帶出來一起看看。”
扈家這邊對于兒子被人提來提去的事毫不敢有怨言,扈盛林甚至還主跟著一起出去,等見到被捆起來扔在院子里的人時。
沈卻看了扈容一眼,扈容連忙點頭:“就是他。”
被拽過來的王大也是急聲道:“對,黑的時候就是他把人擄走的。”
地上的男人被堵了,綁了手腳。
一個材壯穿著黑勁裝的男人上前:“公子,這人是在碼頭上抓住的,當時正跟人易幾個模樣周正的孩子,船艙里也放了一些男孩兒孩兒,屬下將人全部帶回來了。”
薛諾下意識地就朝著后面看去,就見到果然還有一堆人跟在院子前。
那些人神惶惶,大多模樣漂亮形弱,怯生生看著這邊時滿是驚恐,薛諾卻顧不得他們,只在里頭找著姐姐的蹤跡,可是沒有,找遍了也沒找到姐姐。
心頭發慌,又扭頭沖了回來,一把抓著地上那人就急聲道:“我姐姐呢!”
那人嗚嗚兩聲。
薛諾扯掉他里堵著的東西:“你在扈家門口擄走的那個人呢?”
“什麼擄走,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那人臉微變,怒視著周圍的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是誰就敢抓我,不要命了……啊!”
薛諾狠狠抓著他的脖子就將人一把摁在地上,摔得腦袋轟響。
那人險些被撞蒙過去,還沒等回過神來,就突然慘出聲,卻是薛諾抓著短刀就扎進他肩骨,鮮四濺時。
小孩兒格外兇狠:“我問你話,被你擄走的人呢!!”
“什麼人,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啊——
手指頭被生生掰折,薛諾眼中赤紅:“我姐呢?”
“我不……啊!!”
耳朵被生生斬了半截。
石安和姜幾人都是被兇狠的小孩兒驚住,扈家幾人更是嚇得滿臉驚恐。
眼見他抓著刀戾氣橫生,沈卻了聲:“薛諾。”
薛諾卻如魔障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一樣,只手抓著他出的傷口,指尖就那麼進了骨頭里,疼的那人撕心裂肺的慘。
沈卻眼直跳:“石安,把他拉開!”
石安上前抓著薛諾想將人提起來,卻被薛諾揮刀險些斬在手上。
沈卻斷喝出聲:“薛諾,你把人弄死了,還想不想找你姐姐!”
薛諾手中作一頓,眼中淡去了一些,就被石安趁機抓著后頸提了起來,只依舊兇狠極了,抓著短刀盯著地上那人的模樣像是隨時想要了他的命。
沈卻見這般模樣只覺心悸,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此時卻沒時間多想,他只是垂眼看著那人寒聲道:“不想罪的話最好老實代,擄走的人呢?!”
那人早就被整怕了,疼的臉上不剩半點,他看出來眼前這些人不好惹,咬死了牙關:“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我沒擄什麼人,這些伢子都是我花銀子買的。”
“你放屁,我親眼看到你在扈家門口把人拖走的!”王大尖聲道。
那人眼中一。
沈卻冷了眼:“姜!”
姜上前就想用刑,卻在這時,人群里卻是傳來一道小小的聲音。
“你們找的是不是個瘸的大姐姐……”
“你知道?”薛諾扭頭。
那個孩子對著泛紅的眼嚇得臉發白,怯聲道:“……被打傷了,流了好多,這個人服說要送去伺候貴人,就跳江了……”
薛諾臉“唰”的慘白。
簡介: 沈枝熹隻想和宋漣舟要個孩子,卻不想對他負責。因為娘親說過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永遠都靠不住,男人唯一的用處,就是幫女人懷上一個孩子。厭惡男人的第一課,就是她的親生父親為她上的。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生父,當年她父親讓她母親未婚先孕卻不負責,一走了之讓她們母女受盡了白眼。後來,她又被青梅竹馬背叛設計,因此徹底對男人死了心。但她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血脈,所以救下了一個重傷卻長相貌美的男人。更慶幸的是,那個男人還是個瞎子。瞎子好呀,他不知道她長什麽樣,以後也就不用擔心他會回來糾纏。於是沈枝熹將他藏在了她的私密住處,日日撩撥,夜夜廝磨。懷上孩子後,又立即抽身棄了他。她走的幹淨,被棄的瞎子卻發了瘋。三年後,沈枝熹同女兒被擄至月京城,竟又遇上了當年那個瞎子。隻不過彼時的瞎子不僅眼睛好了,還搖身一變成了當朝國舅,皇後的親弟弟。看著他和自己的女兒長的八分像的臉,沈枝熹心焦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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