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道士做法事,其實也講究先禮后兵、殺儆猴的,能趕出去就趕出去,趕不出去再手,這樣可以節省很多力氣。
謝靈涯卻是一言不合暴力碾,七客鬼,一家七口啊就一夜暴斃,極為兇殘。
施長懸給主人簡單解釋兩句,就默默準備迎宅中主神的流程了,只是看謝靈涯的眼神頗有點一言難盡。
賀叔叔夫婦沒想那麼多,謝老師不就是留下來幫忙的麼。他們還高興呢,施道長說客鬼逐出去他們就想著以后要是還來怎麼辦。結果一轉頭,謝老師把人團滅了,太好啦。
謝靈涯正在檢查他的劍,覺得應該不會用到了,好生收起來。他哪知道自己在他人心中那麼暴力了,這完全是因為他不專業,控制沒有那麼準,非常簡單暴就直接給你干了。
賀樽湊近了,“……謝老師,你不是說慈是慈的慈嗎?”
他聽了還特麼以為是可以化鬼的意思呢,結果上來就把七個客鬼都滅了!
謝靈涯把木匣子蓋好,好整以暇地對賀樽道:“慈是慈的慈啊,但是你沒聽說過嗎?慈故能勇,慈所以能勇猛,我剛剛慈不慈?”
賀樽:“……慈慈慈。”
賀樽之前也稍微去了解過一下道教知識,他乍聽到謝靈涯說三寶劍還以為是“道、師、經”這道家三寶。
而實際上指的是“慈、儉、讓”三寶。道德經里有:我有三寶,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不敢為天下先。
這三者,才是抱觀的先輩師祖研究出三寶劍的靈,也是三寶劍的核所在。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謝靈涯這麼解釋,賀樽還是有種無言以對的覺……
……
施長懸那邊繼續法事,他還得將宅中主神迎回,一切完事,時間也到了十二點。
因為太晚了,賀叔叔便留他們住下來,但是施長懸不愿意。謝靈涯本來覺得不錯,一看施長懸拒絕了,再想想他每天得早起給打水的人開門,就也說還是回去。
賀叔叔只好道:“那我開車送二位回去。”
賀嬸嬸拿了兩個薄薄的紅包,分別給謝靈涯和施長懸。
賀樽被留下來住,謝靈涯和施長懸出門去等賀叔叔把車開出來。
謝靈涯正琢磨著如何和施長懸搭訕,留個聯系方式呢,就聽施長懸忽然道:“我在太和觀見過你。”
謝靈涯驚訝地抬頭,“我是去參加了祈雨法會,但是施道長怎麼注意到我的?”
難道他的優秀已經如此流于表面,無法掩蓋了嗎?
施長懸:“……你一直盯著我看。”
謝靈涯:“…………”
謝靈涯:“不是……講道理,那時候全場人都盯著你看吧!”
施長懸陷了迷之沉默。
謝靈涯莫名其妙,也有點尷尬,岔開話題道:“對了,其實我有個問題……先說好我沒有惡意啊,但是,陳觀主現在還好嗎?”
施長懸眉心微蹙看他。
“真的出事了?”謝靈涯看他的反應有些驚訝。
他其實也是猜的,從舅舅說起類似事中,斗法失敗者的遭遇,聯想到陳三生并未出現在祈雨法會上,還有王總他們說那個和賀叔叔一起撿錢的方振興中招了。
謝靈涯靈一閃,就聯系在一起了,會不會是方振興出事后請陳三生去解咒,結果陳觀主不小心也中招。這麼一來,就解釋通了王總為什麼能請到施長懸(鑒于他一臉榮幸),且施長懸知道賀叔叔發過橫財。
施長懸答應,可能就是因為賀叔叔和那件事有關。
“其實我是自己瞎猜的,我都不認識陳觀主,你不用擔心。”謝靈涯對施長懸道。
施長懸盯著謝靈涯看了幾秒,似乎在判斷他此言真假,不多時慢慢挪開了。
這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啊?謝靈涯有點茫然,施長懸怎麼老這樣,他又不會讀心,這個人真是好難相啊!
片刻,施長懸把他收到的那個紅包遞給謝靈涯了。
謝靈涯:“……”
施長懸見他死盯著自己,又撇開頭說了一句:“那就給你吧。”
咦,等等,這意思難道是承認并相信了?謝靈涯好像莫名意會了施長懸的邏輯。
……他要收回剛剛的話,這個人真是太好相了!
謝靈涯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出去接這紅包了,心想我可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祖師爺。
“謝謝啊,那我就不客氣了。”謝靈涯拆開紅包,里面和他那個包一樣,是一張支票,兩張加起來一共五萬。
之前說好了按市價給,這個價格其實已經比謝靈涯打聽來的市價高很多了,畢竟他們是兩個人分。說起來,可能也是看在施長懸才給這麼多,尋常道士做鎮宅法事,不算驅鬼,上萬都算多。
謝靈涯把紅包收好,看施長懸更順眼了,對他出一個友善的笑容,一笑起來那臥蠶就更加明顯了,眼睛亮亮的,“我聽說施道長是家學淵源,難怪那麼厲害,能不能換一下聯系方式,以后也好和你討教?”
施長懸又看他幾眼,才慢吞吞地換了聯系方式。
……
這時賀叔叔也把車開來了,謝靈涯以為施長懸坐前面,就上了后座,結果他也跟在謝靈涯后面上來了。
謝靈涯看了看,賀叔叔好像也沒在意,還念叨道:“施道長,謝老師,我聽說車上還是要掛點東西比較好,我以前也不在意。你們說,我是掛個什麼好呢?”
施長懸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謝靈涯和他扯了幾句,也沒多說,大晚上的開車還是要專心。
謝靈涯本來還想在打探一下施長懸的況,結果他直接靠著椅背閉上眼睛了,只能憾地玩手機,好在他已經把聯系方式弄到手了。
賀叔叔先送他們去太和觀,施長懸住在那兒。比起抱觀,太和觀可算遠離市區了,最近恰好在修路,有那麼一段坑坑洼洼的。
謝靈涯正擺弄手機呢,就覺一陣顛簸,他一個沒坐穩就一頭栽施長懸上了。
“沒事吧?”賀叔叔還問了一句。
“沒事。不好意思啊施道長。”謝靈涯抬頭一看,施長懸還閉著眼睛呢。
這都不醒?
謝靈涯看賀叔叔也沒注意,爬起來的時候了下施長懸的口。之前他就看面相了,上的骨頭也是要的,尤其是口。
——雖然幾率很小,但是誰知道會不會到和他同款的星骨呢?
不過除了外好像沒有特別的骨頭,咦沒想到施道長是穿顯瘦有的類型啊。謝靈涯在心中想。
謝靈涯不經意一抬頭,就看到施長懸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了,正看著他。
謝靈涯:“………………”
看看這個人!砸你一下都不醒,你就醒了!
好在謝靈涯向來臉皮比較厚,他若無其事地收手,回視施長懸,“不好意思沒坐穩,哈哈,太和觀好像快到了。”
“……”施長懸在謝靈涯理所當然的視下,半晌,竟然自己錯開視線了,清冷的眼睛里生出了一自我懷疑。
車開到太和觀的門口,謝靈涯毫無愧疚之心地揮手告別:“再聯系啊!ヾ( ̄▽ ̄)”
施長懸:“……”
看到施長懸修長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賀叔叔慨了一句:“謝老師和施道長真是一見如故啊!”
……
……
抱觀的王靈神像足有兩米七,謝靈涯去打聽了一下,重塑不低用料本也不特意就高,大約需要一萬。
多虧王靈神像還是比較樸素的那種,好多廟宇的主神像,那不是金也是銅筑的。
也幸虧施長懸把他那份錢也給謝靈涯了,除了給王靈的神像修補金之外,謝靈涯算了算還能余下一點錢,他想把瓦給補了。
其實抱觀需要修繕的地方很多,一時湊不足那麼多錢,謝靈涯就考慮了價格和急需兩個方面。
然而當他找了工匠咨詢的當天晚上,又夢到王靈了。
王靈中指朝前,仍是威嚴怒目的樣子。
謝靈涯剛開始還以為王靈是來夸獎他的,開心,結果第二天晚上還是夢到王靈。他郁悶極了,這又是怎麼了?
謝靈涯悶坐思考了很久,又去翻了翻筆記,這才找了兩塊茭杯出來。這時打卦用的占,一共兩塊,投擲其問卜,可以得知吉兇,和神靈通。
抱觀的茭杯是銅制的,半月形,一面凸起一面平坦。
打卦的時候看正反確定結果,兩個正面是笑杯,意思是況不明,兩個反面是杯,代表行事不順,一正一反則是圣杯,表示神明認同,要是兩個尖角朝上就是大兇的盾卦。
謝靈涯在神像前默問:是不是讓我不要找那個工匠?他不靠譜?
得出來笑杯,估計猜得不對。
謝靈涯打了好幾次卦,才弄明白祖師爺是覺得,他寒酸久了,希能升個級,比如來個純金金之類的。
謝靈涯:“…………”
沒想到啊沒想到,祖師爺還知道坐地起價。
謝靈涯搖頭表示,純金,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把我賣了都打不起,鍍金,也沒有希,倒是可以給弄個黃銅的。
謝靈涯一丟茭杯,只見那兩只茭杯尖角立起來,他一口氣屏住了,不會是盾卦吧?祖師爺那麼兇?
這時,兩只茭杯分別向兩個方向搖搖墜,最后不甘地倒下去,了圣杯。
謝靈涯這才松了那口氣,汗,這勁兒……仿佛能想象祖師爺在謝靈涯狠狠的砍價之下,考慮再三,委委屈屈答應了。
其實謝靈涯已經很努力了,他本來想說給你刷層金的漆,但是考慮到靈大神在這兒的確實不容易,要是太寒酸了,人家以后搞不好鬧脾氣不顯靈了!
如果他要給王靈鑄銅像,那至三清像和玉皇像也得跟著把檔次提上來。一尊兩米多的銅像,起碼要花兩萬八。
如此一來,謝靈涯剛賺到的錢就遠遠不夠了,還得繼續努力呢。
不過,他可以先把已經剝落的靈像搞定了,這個畢竟比較急,想必神靈們也不會挑這理。而房頂肯定也是要補的,不然一不小心風吹日曬把其他神像也造壞了怎麼辦。
……
決定好后就是和工匠商量換材料了,另一方面,謝靈涯在舅舅的里找了很久,也沒找到補瓦工匠的聯系方式。
現代基本上沒什麼瓦房了,尤其是城市里。過去專門有個職業“撿瓦”,匠人爬到屋頂把破了的老瓦換下來。
而且抱觀的主殿很有年頭了,上面的老式瓦片現在沒人燒,不像太和觀那樣重修后瓦片也是新的。如此一來,不是隨便找個工人就能配上的。
謝靈涯還是讓他爸在杻市下面鄉鎮里的老村子去找了一下,最后找到一個撿瓦人,請到市區來。
以抱觀大殿屋頂的面積和破損程度,要撿瓦至也得花費八、九千塊,還得虧那個撿瓦人還有配得上的老瓦片。
像這種老手藝人,比謝靈涯都講究多了,特意看了黃歷,選了一天合時宜且風和日麗,才上房撿瓦。
謝靈涯在前院邊燒水邊看書時,賀樽就領著他幾個室友來燒香了。賀樽那幾個室友上次在附近街面上和他一起撞了邪,幸好當時賀樽帶了謝靈涯給的符。
正因為那次的經歷,他們看到謝靈涯時雖然目好奇,但都恭恭敬敬的。而且他們可沒聽賀樽說謝靈涯長得還特別好,連他們作為同,都會在心底暗暗欣賞。不知道是不是先為主看著他冷白的皮都覺得特別神!
“燒香啊?走吧。”謝靈涯一放手上的書,帶他們去后頭。
賀樽看到謝靈涯放下來的書,大驚小怪地道:“我去,謝老師,你真的考研啊??”
謝靈涯看的是考研的參考書,他莫名其妙地說:“你喊什麼,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
賀樽:“……我以為你騙我開心的。”
謝靈涯:“……”
賀樽的室友也不迷糊道:“我只知道有道教學院,但是你們還有研究生學制的啊?念幾年?”
謝靈涯:“…………”
“我不是道士。”謝靈涯無可奈何地解釋了一句,“套用賀樽一句話,你就當我是這里的掃地僧吧。”
室友:“???”
賀樽:“…………”
靈像還在重塑,謝靈涯讓他們去三清殿上香,在旁邊指點上香時要注意香不過寸,也就是三炷香之間的距離不能超過一寸。
賀樽的室友們還捐了點零花錢,他們都是學生,金額不大,表示一個心意。
“謝老師,”賀樽的室友學著他的法,對謝靈涯道,“上回賀樽分了我一張符,我想問問你這里還有沒有啊?或者是什麼鎮宅的法之類的,我想請回去放家里。”
謝靈涯一汗,他這些天不是沒畫符,但是出于實用的考慮,畢竟來他們道觀的很多都是叔叔阿姨大爺大媽,他是沖著以后把這個群轉化為信徒呢,于是研究的都是生活類符咒。
念頭轉回來,四下里一看,謝靈涯心生一法,走到殿外對上頭的撿瓦人揚聲道:“劉叔,瓦片有多的嗎?”
撿瓦人低頭道:“有啊,干啥?”
“我拿幾片送人啊。”謝靈涯道。
撿瓦人也不問為什麼,比了個同意的手勢。
謝靈涯就在幾個學生驚詫的目下,拿了幾片瓦,把灰土掃干凈,說道:“把這個放在干燥、干凈的地方。”
賀樽的室友遲疑道:“這個……有什麼用啊?”
他們可是眼睜睜看到謝靈涯從瓦堆拿了出來,就吹了吹土,這能有什麼用啊。
“這都是收來的老瓦,而且瓦當是神農發明的,與五行相合,以金取土,以水和泥,烈火燒制,然后架在木上。正面是,反面是,相濟。你放在家里,也能鎮宅。”謝靈涯解釋道。
很多人知道木匠的工,比如魯班尺、墨斗能夠鎮宅辟邪,其實屠戶和瓦匠的工也是一樣,前者是因為經常宰殺牲畜,后者就是因為合了五行之道。尤其是這種老法燒制的老瓦,就更是如此了。
幾人一聽,這才謝他,安心收下。像這樣的,給個本價就行了。
賀樽還和謝靈涯委屈地訴苦:“本來我們想喊其他同學一起來的,他們都不來,說我們迷信。”
賀樽現在基本上是抱觀的頭號信徒了,非常賣力地幫謝靈涯宣傳,可惜效果好像有限。
謝靈涯自己知道這有多不容易,他安道:“每個人都有他的信仰,人家不信,你約他們來上香也太勉強了,沒必要。”
這就是高人風范啊。賀樽的室友們在心底慨,不愧是高冷的道教。
謝靈涯繼續道:“下次你約他們來這里喝茶吃瓜子……”
眾人:“…………”
作者有話要說:
施道長:他為什麼我?
謝靈涯:放心我還會更多人
施道長:???
我叫孟川,今年十五歲,是東寧府“鏡湖道院”的當代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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