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經紀人誤會了,我趕忙開口解釋:「不是,不是!我和江卻不是那種關系,我算是他親家?」
我輕輕托了托懷里的白雪,示意他看貓。
「我家貓在和他家的貓咪白雪談戀愛,我現在是在照顧它,它懷了小貓。」
「哦~」
聽到解釋的經紀人恍然大悟,隨即又兩眼發光地指了指我身上披著的毛毯。
「哦~我明白,我明白,不用解釋,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出了幾分怪怪的味道,感覺他還是誤會了,但再開口解釋倒顯得我有些計較。
很快,江卻便起身送經紀人出門,我只好坐在沙發上等他回來。
7
別墅門外,李哥樂呵呵地拍了拍江卻的肩,打趣道:「你小子,還是那麼腹黑!我都看出來了,你喜歡人姑娘對吧?不然你可不會讓人待在你家里,還給人蓋了毛毯。」
江卻嘴角上揚,不置可否。
沒否認就是默認,李哥嘖嘖酸了他一眼。
「那個許思晴我不喜歡,我也不想炒什麼 CP。」
對于不喜歡的人,江卻向來沒好臉色,李哥一看他這表情就懂了。
這兩年許思晴一直暗搓搓貼著他炒 CP,江卻雖然嘴上沒說,但心里大概已經反感了。
李哥了然地擺擺手道:「好了,這事我會處理,至于節目組那邊,我也會打招呼,組 CP 的事就算了。」
8
江卻回來時,我已經抱著白雪在沙發上睡著,他幫我拉上毛毯,卻驚醒了我。
「抱歉,是不是驚醒了你?」
我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有點嗜睡,剛才還有些想吐。
我摸了摸白雪圓滾滾的肚子,不禁想著,果然是跟孕貓待一起久了,都出現了懷孕的假象。
至于我會懷孕這件事,我想都沒想過,跟江卻那晚后,我及時買了避孕藥吃下,不可能會懷上孩子。
我收回思緒,正想和他談談我想回家住的事,突然別墅里的燈一滅,世界陷入黑暗。
懷里的白雪趁黑跳出了我的懷抱,一下跑了個沒影。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我陷入恐慌,我想叫大咪,卻被一陣詭異的嬰兒哭聲打斷,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大手狠狠掐住,干澀發緊,再也發不出聲。
那哭聲凄厲幽怨,不知是從房子哪個角落傳來,腦海里曾看過的鬼片不停地播放,我被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下一秒,我被抱進一個充滿木調香的懷抱。
耳畔是江卻沉穩的聲音:「別害怕,有我在。」
我顧不上男女有別,緊緊攥住他胸前布料,一動也不敢動。
此時此刻,他是我唯一能抓住的安全感。
想我秦笙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黑和鬼,就是在家時,我也是睡覺都開著燈。
「應該是停電,過一會兒就能修好。」
江卻像哄小孩一樣輕輕拍著我的背,將我的害怕一點一點拍走。
我漸漸平靜下來,意識到自己還緊緊抱著他,我臉一紅,急忙退出他的懷抱。
只是才退出來,剛剛才停了一陣的嬰兒哭聲又響了起來,我渾身汗毛豎起,又再一次撲進了他懷里。
嗚嗚嗚,臉算什麼!今天沒修好電,我就一直賴在江卻懷里不出來了。
我太過害怕,以至于錯過了他的輕笑,還有黑暗里發光的貓瞳。
9
江卻的懷抱寬闊溫暖,被貼心捂住耳朵的我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等醒來時,我已經回到了床上,但眼前還是一片黑暗。
「江卻?」
我害怕地叫著他的名字,緊緊裹住自己的小被子,感覺房間的每一處都有阿飄在盯著我。
「嗯?我在。」
黑暗里,我冰冷的手被握住,床邊陷下去一塊,是江卻將我擁入了懷中。
我像擱淺的魚遇到了水,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的木香。
「江卻。」
「嗯,我在。」
我一遍遍低聲喚他,他也不厭其煩慣著我。
那一刻,我想,溫柔是把致命刀,能將人堅硬的殼一點點撬開。
「江卻,你能不能別走?我害怕。」
也許人在害怕的時候會變得格外依賴、粘人,爸媽離婚拋棄我各自結婚時,我不曾求過他們別走,但此時,我卻格外貪戀江卻給的溫暖。
我想,人真是奇怪。
10
「嗚嗚嗚!江卻,你說你這房子是不是鬧鬼啊?這哭聲也太可怕了。」
我沒形象地賴在江卻懷里,趁機摸了兩把腹肌,緩解心中的害怕。
江卻思索了半天,在我越來越忐忑時終于開了口:「當然不會,估計是外面風吹著樹葉發出的怪聲。不用怕,就算真有鬼,我也會擋在你面前,幫你把它抓了正法的。」
說著,江卻還趁機撩起袖子秀了秀他的肌肉。
「太黑,我看不到。」
「那……」說話間,他已經將我的手扣住。
「這不太好吧?」
我嘴上客套客套,但雙手卻很誠實,該說不說,這肌肉真是實打實啊。
江卻的身體素質有多好,我想我知道。
月黑風高夜,曖昧叢生時。
黑暗里,不知誰先起的頭。
我大膽壓住江卻放在一旁的手,盯著他微微揚起的薄唇,一點點靠近。
就在我即將得逞時,逆子大咪卻撲通一下跳進了我倆中間,打破了此刻的旖旎。
逆子!逆子啊!
它怎麼不看場合?
剛才我那麼害怕,它跑哪兒去啦?現在就舍得回來找它可憐的老母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