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還未到,鹽城的街道上便是熱鬨了起來。
賣早飯的攤子早已升起了炊煙,街道兩邊的鋪子也都是拉開了閘板,除了各的醫館藥鋪仍舊大門閉著,其他的商販早就已經開門迎客了。
不過鹽城的百姓們,對那閉著大門的藥鋪和醫館早已是見怪不怪的了。
鹽城雖小,卻依山傍水,其盛產的各種草藥每年都會供給到容王朝各,而鹽城也漸漸為了容王朝醫藥最為鼎盛的城池。
在鹽城,有著容王朝最大的藥材鋪子,也有著醫遠通於宮中醫的大夫。
隻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鹽城所有的藥鋪和醫館都被一人所收購,而每月月初這一日,鹽城所有藥鋪和醫館的掌櫃,都會前往與之彙報。
那人份極其神,哪怕是鹽城的百姓也是從未曾見過。
郊邊的一宅子裡,鹽城所有的藥鋪和醫館的掌櫃全部聚集在了正廳之中,放眼去足有二十多人分彆坐於廳兩側,卻唯獨那主位還空空如也。
“老闆,你是在打劫麼?”
“我好好的賣包子,打什麼劫啊?”
“放屁,雖近年關鹽城豬和麪一斤各長了半吊錢,可你這包子卻是從以往的三兩餡兒變了二兩,就連麪皮都是薄了一層,你藉著豬和麪的漲價工減料,卻將前幾日還是兩文錢一個的包子賣兩文五,不是搶劫是什麼?”
“行行行,你厲害,還按照兩文錢一個賣你就是了。”
“五文錢三個。”
“……”
正廳,鹽城所有的掌櫃無不是汗瀑布。
能如此咬文嚼字,如同打劫似講價的,怕是整個鹽城也隻有那麼一個人了。
很快,包子的香味便是從門外飄了進來,一併進來的,還有那在青城跟墨畫陪同下的孟繁落。
孟繁落雖是恢複了兒,卻還是習慣穿男裝,好在墨畫是個懂的。
今日特意選了這靛藍對襟小襖,又搭配著一條青祥雲寬邊錦帶束在腰間,再以一件雪白狐貍大麾披在孟繁落的肩膀,烏黑的頭髮簡單在腦後束起,流盼的目與的便是一覽無。
雖是算不得傾國傾城,卻秀雅絕俗,自有一輕靈俊秀之氣。
正廳裡二十多個掌櫃在看見孟繁落的同時,紛紛站了起來,恭敬且敬畏地彎腰作揖,“當家人。”
孟繁落大刺刺地走到了主座坐下,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道,“都坐吧。”
這些在鹽城各占鼇頭的掌櫃的們,噤聲落座,隻是看著那不修邊幅的孟繁落止不住地著角。
誰又能想到,這個連幾文錢都要講價的子,便是他們這正廳所有掌櫃的當家,更是這鹽城幾十家藥材和醫館的當家人!
站在孟繁落後的青城不以為意,反倒是覺得自家小姐如此最好。
自從那孟家的大夫離開口,小姐便是一個人在屋子裡整整沉浸了三日,都是以為小姐真的病了的,好在今日的小姐又恢複了平時的模樣。
“今日大家雖是按照慣例來彙報的,不過在此之前我確實有一件事要說。”孟繁落說著話,又是咬了一口手裡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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