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崎凜糾正道：“不是釣魚執法，是合作！”

“合作？”

“沒錯。”

神崎凜上半微微前傾，語氣充滿鼓：“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你必須打敗所有吸鬼才能活下來，而我也想消滅它們，與其被等待，不如我們合作主出擊，趁它們還不夠強大，一一剪除。”

方誠角一歪：“這跟釣魚執法有什麼區別，你還不是想繼續拿我當餌。”

“你非要這麼說也可以。”

神崎凜微微一笑，似乎對說服方誠充滿了信心：“但你無法否認，與我合作是最優的選擇，我可以給你足夠多的幫助，追蹤，定位，提供裝備，制定戰，戰鬥輔助，事後理，包括幫你解決來自方的監控，這些你能做得到嗎？”

方誠彷彿看到神崎凜狂笑著擺出“卡”的姿勢。

他連忙擡手打斷神崎凜：“別的還行，戰鬥輔助就免了！”

神崎凜辯解道：“我的輔助作戰測試是一百分。”

方誠噗嗤一聲笑出來：“那滿分是一千分嗎？你該不會把隊友和教練都坑死了吧？”

神崎凜的臉頓時一黑：“我只能說我們之間沒有太高的默契，但這是可以培養的。”

方誠用無聲的嘲笑作爲迴應。

不可否認的是，與合作的確有很大的優勢，甚至可以說是目前唯一的選擇。

但方誠不太相信這人的節，真有必要時，說不定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給賣了。

神崎凜看出方誠在猶豫，勸說道：“我知道你對我不太信任，我們可以有限度的先合作一次，看看效果。”

見方誠不吭聲，神崎凜繼續道：“我會給你時間考慮的，不用急著答應，但也不能拖得太久，剩下的吸鬼無時不刻都在吸，在變強，在廝殺，等到它們決出最強者，那就不是你我能夠解決的，我大不了躲到災害對策部去，你只能獨自面對。”

方誠不服氣道：“我也可以躲到災害對策部啊，你上次不就是想抓我回去嗎？管不管飯的？”

神崎凜不吭聲了，只是那表很明顯在吐槽‘你還能有點出息嗎？’

說實話神崎凜的提議確實讓方誠很心，不管是出於自的安危，還是爲了收集更多的生命碎片，他和其他吸鬼遲早都得對上。

那爲什麼不趁早痛下殺手呢？

等對方發育起來六神裝了再去gank，那就不是獵殺，而是組團送人頭了。

在方誠考慮時，神崎凜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掏出來一看，是青木悠介打過來的。

神崎凜按下接聽。

“有事嗎？”

“神崎，你在哪？”

“我在執行機任務，你有事嗎？”

“沒什麼，對策部更新了一批新資料，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訂閱一下。”

“謝謝，還有事嗎？”

“沒事了，你忙。”

掛斷通話後，站在路邊的青木悠介，擡頭看著遠的公寓樓，長長吐了口氣，目深邃。

方誠在神崎凜掛斷通話後，很八卦的問道：“是你男朋友嗎？”

神崎凜搖搖頭：“不是。”

“那是你爹？”

神崎凜不說話了，只是用眼神無聲的盯著他。

“只有男朋友或者你爹纔會這麼關心你去哪了，幹了什麼。”

方誠向後靠在沙發上：“讓我猜一猜，打給你的肯定是一個男生，而且很明顯喜歡你，但你並不喜歡對方，在努力的與對方保持距離，對不對？”

神崎凜神平靜，但心中還是有點驚訝：“你怎麼猜到的？”

方誠雙手叉，出一個‘懂的都懂’的笑容：“你跟他一共說了三句話，每句話都在問有事嗎，證明你除了公事外本不想與對方有太多的流，而這麼明顯的疏離對方聽不出來或者假裝聽不出來，那肯定就是一隻狗了。”

說到這裡，方誠忍不住慨：“狗慘啊，到最後一無所有，連單狗的瞧不起，現在你這隻專屬狗肯定想不到，自己的神三更半夜跑到一個單男人家中，與赤的他進行接，還騙狗說自己在做機任務，想想就覺得好可憐，希綠永遠守護著他。”

神崎凜幾乎要忍不住翻個白眼給方誠，嘲諷道：“你給我寫過書，是不是算我的狗？”

方誠並不生氣，反而笑道：“一是爲狗，百是爲狼。得九百萬，便是狼中狼，不好意思，從初中開始寫過至兩百封書的我不是狗，我是戰狼，單純的狗，可是連單狗都瞧不起。”

“汪汪汪”

公寓外大馬路上非常配合的響起狗聲，彷彿在配合著方誠話。

神崎凜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牛，還是說佩服，這簡直就是出了境界。

“汪！汪！汪！”

站在路邊的青木悠介正準備離開，一隻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流浪狗突然對著他狂吠。

青木悠介彷彿從這隻流浪狗的狂吠中聽出了來自單狗的嘲諷。

一向心態沉穩從容的他，這一刻竟然有些失態，怒罵道：“滾！給我滾開！”

“汪！汪！汪！”

更多的流浪狗從黑暗中鑽出來，用冒著綠的眼神盯著他。

這綠的芒讓青木悠介臉微變，十分不舒服：“哼，不跟你們這羣死狗一般計較。”

他急匆匆的轉離去。

……

“夠了，我不是來聽你的狗理論。”

神崎凜努力將已經跑歪的話題掰回正軌：“你到底同不同意跟我合作？”

“你不是說讓我考慮考慮？”

“我改主意了。”

“呵，人！”

方誠著下，疑道：“我跟其他吸鬼無法和平共，所以必須殺掉它們，那你呢？你爲什麼這麼拼命？難道跟吸鬼有仇？”

神崎凜不肯回答：“這是我的私事。”

“誠意，誠意！”

方誠豎起手指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合作是需要誠意的，你這樣不配合讓我很爲難啊。”

神崎凜咬了咬牙，纔回答道：“我需要快速獲得功績，確保自己可以在對策部得到更高的職位，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談起這個話題，整個人都變得冷漠而生疏，彷彿極不願意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