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煙說要追林其實是開玩笑,不過被林激起了好勝心倒是真的。
第二天上午,梁煙睡到快中午才起。表姐打來電話的時候,剛剛洗完澡,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走到床邊接起電話,林新語在那頭問:“怎麼樣?旅行還順利嗎?”
梁煙把手機開了免提,走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一邊護品一邊說:“還不錯。江城果然是個好地方,好山好水,連一間小客棧都別有天。”
梁煙訂的這間房是整個客棧采最好的位置,房間是木制結構,像住在小森林里,臺上種著很多綠植,從臺下去就是客棧后院的花園。梁煙這間房獨最佳觀賞視角,今天早晨醒來之后煩躁到睡不著,到臺去煙的時候,看到樓下的花園,花園里種滿了花草。一只小貓蜷在躺椅上睡覺,晨照在院子里,那瞬間,煩躁的心忽然平靜了下來。
在那一刻忽然慶幸這次沒有住酒店。畢竟住酒店可看不到這樣充滿煙火氣的風景。
梁煙忽然想到林,忍不住笑,和表姐說:“對了,我昨天見到個弟弟,長得好帥,冷冷的,酷酷的。”
林新語挑眉,有些意外,“你什麼時候換口味了?”
“弟弟多可啊。喜怒都表現在臉上,不用花心思去猜,我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梁煙偏過頭,拿巾頭發,笑道:“最重要的是弟弟年輕啊,一定很好睡。”
林新語聞言皺眉,說:“我是讓你試試談,不是讓你去找男人睡覺。”
梁煙道:“人一生犯一次錯就夠了,我是有多傻還去談?”
談一次幾乎掉了半條命,好不容易走出來,腦子有坑才會讓自己再。
林新語難得沉默了。
和梁煙從小一起長大,太清楚梁煙和顧南程之間的事。
梁煙父母從小離異,父親凈出戶重新組建家庭,母親被上一段婚姻所累,不再愿意踏婚姻,但男朋友一直沒有斷過。
這些年來,因為父母各自經營自己的生活,作為兩人婚姻的結晶,梁煙反而為被忽視的那個。
從小到大,梁煙大多數時間都是由保姆照顧。
林新語只比梁煙大半歲,兩人從讀書開始就一直同班。梁煙上不說,但林新語知道,其實很缺乏安全,所以才會在大學時,上大好多歲的顧南程。
顧南程是場高手,和梁煙在一起的時候把梁煙寵得像個小孩。那兩年,林新語聽梁煙說得最多的就是顧南程,顧南程今天怎麼樣,明天怎麼樣,后天又怎麼樣,總之三句話不離顧南程。
那時候梁煙在中迷失了方向,連從小最的畫畫也荒廢了好久,顧南程一個電話打來陪他出差,連比賽也不去了,收拾了行李就跟顧南程走。
和顧南程談那兩年,梁煙不知道翹了多課,翹課翹到幾門課幾乎全掛掉。學業荒廢得不像話,一向不怎麼管孩子的王月芝從國外飛回來,當著林新語的面給了梁煙一耳。
梁煙那時候叛逆,和王月芝大吵一架,當天晚上就跑去找顧南程。
梁煙一直有顧南程家里的鑰匙,但一直很乖,每次過去之前都會先給顧南程打電話,要顧南程不忙的時候才會過去。
可也許是天意,那天晚上和王月芝吵架之后太想見顧南程,就忘記打電話。
于是正好撞見顧南程和他的書赤//在床上。
梁煙這段初談得太傷,被顧南程傷得很深,花了很長時間才走出來,并且再也不相信。
這幾年,梁煙和王月芝的母關系反而趨于和解,從前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母倆,如今還能坐下來平平靜靜地喝杯下午茶。
而最了解梁煙的林新語才知道梁煙這幾年好多。雖然格沒有太大變化,但梁煙從前那些天真的小孩心思早就消失殆盡。如今的梁煙比誰都灑,談是不可能談的,如果兩個人合拍,睡一覺倒是無所謂。
因為梁煙太久沒有談,王月芝又有些擔心,私下林新語勸梁煙試試新男朋友。
林新語知道梁煙不會聽,可還是勸了,讓出門散散心,也許遇到喜歡的呢?
梁煙這段時間正好遇到創作瓶頸,于是當下就買了飛江城的機票出門找靈。
林新語還以為梁煙想通,這會兒聽到說不會蠢到再一次,又不擔心起來,說:“前幾天遇到你爸,問起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還說有好的男孩子介紹給你,要你回家相親。”
梁煙把頭發多余的水分干,放下巾,拿起手機去浴室找吹風機,一邊和表姐說:“得了吧,他管好自己就行了,管我做什麼。”
“我看你爸還是擔心你的。”
“想多了吧你。人家現在有兒有,心他那對寶貝龍胎都來不及,真以為他關心我?他要給我介紹的是不是哪個局長廳長的兒子?”
“你怎麼知道?”林新語驚訝,說:“好像真是。”
梁煙冷笑了聲,“我還不了解他?無利不起早,但凡對他仕途有用的,他哪次舍得放過?”
林新語想起的前姨父,好像真是這樣。
嘆了聲氣,不再勸了,叮囑梁煙,“你自己開心就好,不過你自己注意點。”
梁煙聽懂表姐在說什麼,忍不住笑,“你當我十幾歲呢?”
在房間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吹風機,和表姐說:“表姐我先掛了,我打個電話。”
“行。隨時聯系。”
掛了電話,梁煙走去床邊,用床頭的座機打前臺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喂。”
梁煙一下就聽出是林的聲音,輕笑了聲,忍不住逗他,“是你啊。”
林也聽出梁煙的聲音,問:“有事嗎?”
梁煙道:“房間里沒有吹風機,麻煩你幫我拿個上來吧。”
林聞言嗯了聲,說:“稍等。”
他掛了電話,喊小海,“2201缺個吹風機,拿一個上去。”
小海在掃地呢,又想到2201不是梁小姐嗎?他想到梁煙昨天說要追林,雖然他也喜歡姐姐,但知道姐姐看不上他,便想著給姐姐制造機會,不高興地說:“我掃地呢,你自己怎麼不去。”
林皺眉,又在桌子的阿姨,“吳姨,2201差個吹風機。”
小海接話,“吳姨在桌子呢!”
林莫名其妙地看了小海一眼,“你沒睡醒吧你?”
小海哼了聲,使勁掃地。
林家里的客棧規模不大,也沒幾個人可以使喚,他雖然煩,但還是去找了個吹風機拿上樓。
他在外面敲了下門,里面問:“誰?”
林:“吹風機。”
“來了。”梁煙聽出林的聲音,穿上拖鞋去開門。
當把門打開,林抬頭就看到只穿了一條綠綢吊帶睡的梁煙,長發漉漉地散在肩上。
林個子高,一眼就能窺見春。他不自覺地皺了下眉,扭開臉看向別,冷冷地把吹風機遞過去,“吹風機。”
梁煙見林把臉扭向一側,沒忍住笑,從他手里把吹風機接過去的時候,沒忍住逗他,“你干嘛?不敢看我?”
林聽得皺眉,收回視線,漆黑的目對上梁煙的眼睛,忍不住諷刺,“你跟誰都這麼隨便?”
梁煙笑,把吹風機頭在門邊的孔上,然后才倚在門邊,笑著看林,逗他說:“當然不是。你以為我誰都看得上?”
言外之意,就是我看上你了。
林聽懂了,他盯著梁煙帶笑的眼睛。這雙眼睛的確很漂亮,心思和/都很坦。
林看了一眼,沒再說什麼,轉走了。
梁煙雙手環,倚在門邊盯著林背影看了半天,眼里的笑似星河清澈且坦。心中有一種久違的興。
忽然不知道自己當初喜歡顧南程什麼,單純的男孩子多可,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不像顧南程那種在社會上浸多年的老男人,心思深沉到永遠看不,撒謊連眼睛都不眨。整整兩年,騙像騙個傻子。可以前一秒說,下一秒就可以在別的人床上。
梁煙想起顧南程,眼里的笑沒了。臉冷下來,摔門的聲音把路過的客人都嚇了一跳。
梁煙在房里收拾好,下樓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客棧里可以吃午餐,這個點已經有許多客人在用餐。
小海剛給一桌客人點好單,轉頭就看到梁煙從樓上下來。
梁煙今天仍舊穿了條黑子,因為一會兒出門要開車,搭配了一雙中低幫的黑帆布鞋。
梁煙不笑的時候其實屬于清冷的那一掛,因為太漂亮加上氣質出眾,下樓的時候,好多人都抬頭看。
小海也被迷得愣了好幾秒,還是梁煙先笑了,開口逗他,“姐姐好看嗎?”
小海的臉一瞬間紅了,這才回過神,上前害地問:“姐姐,吃午飯嗎?我們店里的師傅做了好幾十年的中餐,手藝很不錯。”
梁煙笑,徑直走去靠窗的一張單人位置上,說:“有什麼推薦嗎?”
小海跟上去,一邊給梁煙倒茶,一邊說:“要不然來個套餐吧?太多了我怕你吃不完。”
梁煙對吃的沒什麼講究,笑著點下頭,說:“可以。”
四下看一眼,抬頭問小海,“你們爺呢?”
小海也抬頭四下,咦了一聲,“剛還在呢。”
他四下沒看到林,和梁煙說:“要不我去后院幫你看看?”
的魅力太大,小海現在已經很沒原則地跟梁煙站到同一戰線上。
梁煙沒忍不住笑,說:“算了。我一會兒也要出門,回頭再說吧。”
雖然現在對林有興趣,但男人對而言充其量只是生活的調劑品,沒有興趣把全部心思放在上面。
吃過午飯,梁煙出門買了張江城的旅游地圖,又去車行租了輛車,選了一條旅游路線開車出門。
和一線城市比起來,江城不算大,但作為著名的旅游城市,可旅游的路線延綿四面八方。梁煙選擇從最南邊開始出發,帶了行李和幾塊相機的備用電池,今晚打算住在青崖山下的酒店。
梁煙一路開車前行,開出一段路就停下來,取出單反拍照。
拍景,也拍人。一切生活中的景象都可以為創作的素材。
梁煙這樣一路走一路拍,抵達青崖山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快六點。
梁煙算著時間,先去酒店登記,洗澡換了服,正好出門拍落日。
青崖山下看落日是江城一個著名景點,快傍晚時,山腳下黑一片人。
梁煙本來想過去拍落日,但因為人太多,忽然沒了興趣。索收起單反,坐到山腳下的臺階上起煙來。
林今天回老家看他外婆,回程路上被徐知南拖來看落日。
到了青崖山下,不出意外看到大片游客,他諷刺他,“看啊,人頭好看嗎?”
然而徐知南的目卻落在了遠一個人上,坐在遠離人群的位置,穿黑子,一手托腮,一手夾著煙,在著遠山發呆。
徐知南被迷得三魂丟了七魄,搗了下旁邊的林,“看見那個穿黑子的人了嗎?長得好漂亮。”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徐知南說穿黑子,林條件反想到梁煙。
他無意識的,順著徐知南目看過去,果然看到梁煙。
林并不意外在這里見到梁煙。畢竟大多數游客來到江城的第一站都會選擇來青崖山。
但他意外的是,連他也覺得梁煙好看。
坐在遠離人群以外的位置,看上去莫名有些孤獨的脆弱。
林沒察覺到自己也盯著梁煙看了一會兒,直到梁煙察覺到視線,朝他看過來。
他和梁煙對視兩秒,不聲地移開目,轉拉開車門上車。
徐知南見林突然走了,趕也跟上去,“干嘛呀?”
林沒出聲,發車準備走。
徐知南還在看梁煙,發現梁煙也在看他們這邊方向,他驚喜道:“臥槽,那個是不是注意到我了?在看我!”
“……”林沒搭理徐知南這花癡,把車開走。
徐知南還在往后看,突然不舍得走了,“誒,要不咱們今晚別回去了,就在這住吧。天都快黑了,回去也好晚了。”
林:“行。你跳車吧。”
“……”徐知南忒委屈,看著林,“你這人忒殘忍,讓我看看怎麼了?”
林諷刺他,“你那些仙仙貝貝沒看夠?要不要們過來陪你一起看?”
徐知南瞪大眼,“……你是不是人啊你。”
徐知南又往后看了眼,已經看不見梁煙了。
他憾地嘆聲氣,回頭問林,“你說句實話,剛剛那的是不是特漂亮?”
林腦海中莫名又浮現出梁煙上那孤獨的脆弱,他沒回答,半晌才口不對心地回一句,“就那樣吧。”
靳薄涼人如其名,寡淡涼薄,是眾人眼裏不可攀摘的高嶺之花。三年來,餘渺渺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試圖溫暖他的心。直到他放了自己的鴿子,卻出現在李家小姐的生日宴上,她哭腫了雙眼。因為那天也是她的生日。她終於相信,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心。渺渺提出分手的那天,靳薄涼背倚著落地的玻璃窗,身後是滿城繁華燈光。男人摘下眼鏡,手指輕觸金絲邊框,嘴角噙著一絲嘲弄。“餘渺渺,你別後悔。”在靳薄涼看來,渺渺一定會回來找自己。可是,他沒有等到她回來,而是看到她跟別的男人進了民政局。手中的香煙顫抖,他眼眶泛紅,心髒狂震,差點沒當場死去。後來他恢複高傲矜貴,冷眼看她與別的男人出雙入對。人人都以為,掌控著半個娛樂圈的靳總清心寡欲,對女人不感興趣。卻在某天看到他喝醉酒的時候,難以自持的將那位漂亮的小主播緊扣懷中,哭著吻她。靳薄涼嗓音嘶啞,帶著斷斷續續的哽咽:“渺渺,離開他……回到我身邊。”從雲端甘願墜入泥潭,是他犯賤。文娛帝國幕後大佬/高嶺之花/小哭包x生活係博主/甜美獨立/初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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