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珍珠打斷了他的話:“我什麼也沒問他,他也跟以往一樣,只是有點累,早早就睡了。”
她眼里閃著淚光:“其實他早就跟我說過,他只是拿錢辦事,是我自己一廂情愿。”
陶心嘆了口氣沒再追問。
兩姐妹互相嘲笑了一番:“為個男人失眠,瞧瞧咱倆的出息。”
高珍珠抱起剛睡醒的翡翠,臨走時說:“我覺得你當初是對的,愛情都是虛無縹緲的,永遠不存在我所追求的愛情。”
陶心百味雜陳。
她曾經也以為自己很理智,可以把感情排在事業后面,可現在也不知道當初的想法是否是正確的。
高珍珠離開后,陶心也收拾好戴上墨鏡出了門,準備去工地。
出門口,才發現天陰沉得厲害,她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決定忽略別人的目光。
畢竟陰天戴墨鏡和頂著粉底都遮不住的黑眼圈一比,前者頂多就是有點神經病,而后者則會影響她的美貌。
“姐姐,我等你好久了。”
聽見說話聲,陶心才注意到等在樓門旁的付科。
他正笑吟吟地看著她,舉起手里的保溫盒,獻寶似的說:“我給你做了早餐。”
陶心微笑著,剛要感謝,目光便落在了他身后,笑容僵住。
楚揚正單手插在口袋里,冷著臉走出來,看樣子也是要去取車。
烏云低壓空氣有些悶熱,估計很快會有一場雨。
陶心收回目光,想借著回家取雨傘不跟他們同行。
她轉身往回走,突然一個雷便在她頭頂炸開,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
雨勢很急,讓人來不及思考,陶心把手遮在頭頂時,付科迅速撐起了傘,要跟她一同遮雨。
可他的傘剛打開,另一把傘便已經舉到了陶心的頭頂。
陶心驚訝地看著伸直了手臂,把傘遞到她頭頂的楚揚,已經被雨打濕了肩膀。
楚揚:“拿著。”
簡短的指令讓陶心失去了思考般接過雨傘。
她剛想問他自己怎麼辦,就看見楚揚鉆進了付科的傘里,高了半頭的他稍低著頭,抓住了傘柄,撐高了些,站直了身體。
付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一臉的不情愿,楚揚傲慢地側臉看向他,好似再說,這是我家雨傘。
匆匆趕來接老板的田一元和藍印在半路遇見,互看不順眼地冒雨走到樓下,看著眼前的一幕集體傻眼。
楚揚正和付科站在雨中執傘凝望著彼此。@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重逢20
陶心抿著唇, 很難評價兩人當前的行為。
好在楚揚和付科并沒有“曖昧”太久,楚揚轉眼看見藍印朝他招了招手,藍印立馬過去給老板撐傘。
幾人都朝著取車的方向走著。
付科許是怕楚揚再阻撓, 便快步走在陶心身側, 準備上她的車。
可陶心卻被楚揚叫住:“今天下雨, 工地也沒法施工, 去我公司吧,把剩下的資料弄完。”
付科憤恨地望過去:釜底抽薪是吧!
陶心看著大雨,確實如他所說。
但她從沒遇見過一家公司,需要被投資人一起做這麼多工作的。
她讓田一元自己去公司, 有事跟她匯報,自己則走向藍印開來的車。
楚揚對愣在雨中的付科說:“愣著干什麼, 上車。”
付科瞪圓了眼問:“我上你車干嘛?”
楚揚:“當人質。”
付科:……
雨天路滑,車子平穩緩行。
楚揚閑適地坐在車里劃著平板電腦看相關資訊。
付科悶悶不樂地坐在他旁邊,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問道:“你把我當人質有什麼用?用來威脅我爸嗎?”
楚揚淡聲“嗯”道:“他最近被投訴得焦頭爛額, 估計要交一大筆罰款免災,難免要動歪心思報復。如果他有什麼輕舉妄動, 我還能拿你出來擋刀。”
付山難以置信地看著身邊的男人,不知道他為什麼能這麼云淡風輕地說出這麼狠毒的話。
果然沒點手段不可能隨隨便便成為大佬。
陶心聽出了楚揚的意思,他是說付山會因為罰款而報復他。
那投訴的事是楚揚干的?
他跟付山沒有任何私人恩怨, 難道是因為幫她嗎?
付科倒是對自己的“人質”身份接受良好, 他只是諷刺地輕笑了一聲:“雖然,但是,我爸有可能不會在意我的死活。”
楚揚:“正好可以試試你爸對你的感情。”
付科冷笑:“不用了, 謝謝你。”
付科不再跟楚揚斗嘴, 打開準備好的保溫盒,拿起一個小籠包拍了拍坐在前座的陶心。
“姐姐, 嘗嘗我親手蒸的包子。”
他作勢要喂她,楚揚卻突然靠了過來,一口吃掉他手中的包子,含糊地說:“我家冰箱里速凍的包子。”
付科氣得大聲說:“我親手蒸的!”
楚揚咽下了包子,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說:“鍋和火都是我家的。”
付科翻了個白眼:“我不是你的人質嗎?人質不管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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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揚擦了擦手說:“管,你在我家的吃穿住行我都會折價跟你爸要的。”
他將付科手里的保溫桶搶走,在付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塞到了陶心手里,睨了付科一眼:“她自己有手,不用你喂,”
付科氣鼓鼓地將頭撇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