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我的衣服都被你弄亂了。”
虞容歌毫不講道理的埋怨,她卷翹的睫毛微微眨動,左手仍然握著鏈子,右手撫向男人冷峻的下頜骨。
她輕輕地說,“只能勞煩沈宗主為我更衣了。”
沈澤的呼吸愈發凌亂,仿佛被她灼傷一般想要側過頭,拉開距離,卻被項圈緊緊鎖在虞容歌的手里。
女子微涼的手指只是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卻讓人戰栗。
沈澤下意識想起身,卻動彈不得,他的喉結不斷滑動,他艱難地開口,“容歌……”
“怎麼了,莫不是沈宗主不會?”握著鏈子的手攀附到沈澤的腦后,虞容歌摟過劍修,她含笑著說,“我教你。”
……
小院中,樹枝落入水面,掀起陣陣漣漪,魚缸里的小魚被驚得到處游動。
被弟子們養得油光水滑的貍花貓本來趴在墻頭休息,它耳朵一立,被下方的動靜吸引跳下了墻。
貍花貓觀察了一會兒水缸中的小魚,伸出舌頭舔舐缸里的水,嚇得小魚亂竄,最后一擺尾,打濕了貓咪的毛發。
虞容歌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反正她從來這個修真界到現在,第一次如此舒爽地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月亮已經高懸于天。
或許是因為身體根基不好,虞容歌修煉心法之后,才脫離了整日在被窩里放暖石,只不過偶爾還會覺得冷。
但這次不同,她在一個十分暖和的懷抱里,虞容歌打了個哈氣,忍不住又往沈澤的懷里鉆了鉆。
“醒了?”頭頂傳來沈澤的聲音,“餓了嗎?”
虞容歌模糊地應了一聲,相擁這種姿勢,她的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腰上。
可惡,怎麼會有人擁有這麼標準的寬肩窄腰,摟起來感覺真好。
就是覆蓋在腰上的衣袍有些多余了。
虞容歌想與沈澤貼貼,被窩里的手輾轉反側,想找到衣袍的入口,結果不小心越摸越歪,直到沈澤倒吸一口冷氣,抓住她的手腕。
她也終于清醒了,抬起頭,面對沈澤無可奈何的目光,虞容歌嘿嘿地笑了起來。
“明天還要玩。”她說。
沈澤的喉嚨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回應,聽不出是不是答應的意思。
“我給你拿些晚膳過來。”
他下了床,一點點收拾好自己,將那些嚴嚴實實的道袍重新一件件穿上。
虞容歌抵著下巴望著沈澤。
或許平日越是規整疏冷的人,打亂他時的成就感便越強。
虞容歌不知道未來如何,但至少現在,她覺得她和沈澤一起玩五年是絕對不會膩的。
怪不得那麼多寫修真界的小說,總會安排一個身份是劍修的攻略人物,幾乎和清冷師尊是同樣的打卡點。
現在她完全明白了,劍修真香!
尤其沈澤還是一款外冷內熱型的劍修,既有冷峻的美貌,又有溫暖體貼善于照顧他人的性格。
是個更適合容歌寶寶體質的劍修呢!
過了一會兒,沈澤拎了飯盒回來,一打開,里面都是熱騰騰的飯菜,但是一人份的。
看著他將飯菜拿出,虞容歌疑惑道,“你不吃嗎?”
“最近在辟谷。”沈澤說,“感覺我的金丹雷劫應該就是這半年的事情了。”
“太好了,以后宗里又要多一個金丹道君了,我豈不是更能在修真界橫著走了!”虞容歌十分高興。
雖然她現在在某處程度而言,已經能在修真界橫著走了,但金丹修士還是多比少好嘛!
等等,虞容歌后知后覺地想到,“你連飯都不吃了,我拉著你縱欲是不是不太好啊?”
可惡,她才剛剛嘗到男人的好處,難道就讓她戒色嗎,這也太折磨人了!
看著她的樣子,沈澤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無妨。”他說,“我自有分寸。”
虞容歌對沈澤極其信任,既然他已經這樣說,她便放下了心。
等到吃完飯,施了一個清潔術,虞容歌坐在凳子上向沈澤伸出手。
“抱抱。”
一想到男人過去克己復禮,注意分寸到極點的樣子,虞容歌便有一種想要惡狠狠貼貼補回來的沖動。
這小子還不是落在她的手里了,哼哼。
被沈澤抱回床上,虞容歌十分滿意,在他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沈澤每次呼吸,都能感受的虞容歌的溫熱的軀體,他微微嘆息一聲,想要合衣就這樣睡一晚。
結果虞容歌忽然抬起頭,“你睡覺不脫衣服嗎,好臟的哦。”
沈澤:……
他就知道。
看著他又開始不緊不慢地一件件脫外袍,性急的虞容歌幫忙加快了一下進度,然后美美地進入夢鄉。
她睡了很香的一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沈澤起床起得也太早了,天沒亮他就起來了!
而且因為她抱得太緊,沈澤幾乎沒有辦法用不吵醒她的方式起來。
“抱歉。”看到虞容歌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沈澤歉意道,“明天還是分開睡吧。”
虞容歌的手在床上亂撲騰,也不知沈澤是怎麼看懂的,他倒了一杯水,摟住虞容歌,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慢慢地喂給她。
就著他的手喝了杯水,虞容歌清醒了一點。
不行,她不能白白這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