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晚垂眸靜觀,毒霧雖然沒有散去,但是不會聚集到他的身邊,他往前走了幾步,發現他身邊的毒霧依舊沒有聚過來,看來不是他受他所處之地的影響。
他從懷中掏出了白溫送他的那枚南山暖玉,玉佩的背面印著兩人的姓氏,他眉宇間終于稍稍見到了些暖意,不過隨后又變成了陰翳。
他單手緊握玉佩,對于他來時,捏碎一塊玉佩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但是他始終都沒有把玉佩捏碎,反倒是玉佩上的紋路印到了他的掌心中。
虞非晚確認過毒霧遠離他,不是南山暖玉的作用。
其實這種事情想一想就知曉了,虞非晚一直將玉佩戴在身上,玉佩若是有如此靈效,早就生效了,又怎麼等到眾人靈力極盡耗盡才見效。
可是下意識認為白溫會保護他的虞非晚,無意間還是拿出了玉佩。
虞非晚抬眸看向眾人,此時的他成為了眾矢之的,其他人都飽受毒霧之苦,若是他不能夠說出自己是如何躲避毒霧的,恐怕所有人都要以為毒霧是他放的。
鹿南棲美眸輕輕一瞇,她笑起來的時候不如程月白靈動,但是多了幾分嫵媚,她慢慢的走過去,“大家這是怎麼了?說不定虞師弟就是有如此機緣,天生就能夠躲避毒霧也說不定。”
程月白將臉別向一邊翻了個淡淡的白眼,她真的是有些忍受不了了,鹿南棲無時無刻不再想著如何挖走虞非晚,若是只是私下里也就罷了,如今是直接挖到他們的臉上來了。
虞非晚有著不尋常的氣運,鹿南棲此時向著虞非晚說話,亦不單單是想要博虞非晚一點好感了,她還想要虞非晚帶她走出這迷霧,她可不想要死在這里。
“我沒有。”
鹿南棲愣了愣,難以置信的轉眸看上一臉清心寡欲的虞非晚,她的一口銀牙都差一點咬碎。
這什麼玩意啊!虞非晚知不知道她正在幫他?不領情也就算了,怎麼還拆臺呢?
這種人就算是日后來了他們仙門,恐怕亦要氣死一眾人。
虞非晚淡淡的移開視線,忽然注意到腳邊的一團草微微搖曳了兩下,他幻化出斷劍,就在堅韌劃過草葉時,一個毛茸茸,并且雪紫的身影出現在虞非晚的腳邊。
一直胖乎乎的八眼蜘蛛抖了抖修長又細長腿上的殘頁殘葉,八只眼睛并不會同時眨眼,一只眨過后另外一只再眨,它胖乎乎圓滾滾的身體長著白色的絨毛,但是足尖與眼睛都是紫色的。
八眼蜘蛛抬起后足,撓了撓屁股癢癢,然后起身跳到了虞非晚的身上,它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跳到了虞非晚的手背上。
虞非晚垂眸看著手中的蜘蛛,他沒有傷害蜘蛛,是因為他沒有從蜘蛛的身上感受到任何惡意。
白眼蜘蛛扭了扭圓滾滾的屁股,眼睛一只一只眨過,似是討好般的在虞非晚的手指上輕蹭了兩下。
鹿南棲盯著虞非晚手中的八眼蜘蛛微微有些出神,隨后不太確地的說道:“這是八眼雪晶雌蛛?難怪毒霧會散去,都是因為這只蜘蛛。”
霍俊文深邃的眉眼中多了些亮光,仿佛看到了希望,“我聽師父說,盡管萬妖鏡的妖獸中有很大強大的存在,但是有一些妖獸遇到如此毒霧亦是束手無策,它們常常會在身邊樣一直八眼 雪晶雌蛛,雪晶雌蛛的食物就是毒霧,有它在身邊,可以不受毒霧困擾。
”
“方才虞師弟身邊毒霧散去,估計就是雪晶雌蛛將毒霧吞噬掉了。”
“既然雪晶雌蛛可以被那些妖獸使用,那麼亦可以為我們所用。”程月白欣喜的看向虞非晚,如此一來他們眼下的困境就是迎刃而解了。
系統:【那可不咋滴,宿主可是氣運之子,又豈會死在這種地方。】
他正洋洋得意著,卻見虞非晚將手中的雪晶雌蛛放到了地上。
“你們帶著它離開毒霧吧,我要留在這里。”虞非晚將斷劍插在地上,絳紫色的衣衫幾乎要與毒霧融為一體,越來越縹緲不可見。
他沒有找到白溫,便不會離開。
程月白秀眉緊皺,欲言又止,她大概知道虞非晚為何明知是死,還要執意留下。
七曜宗弟子見虞非晚不要那雪晶雌蛛,他們可是巴不得這樣的救命稻草掌控在這里的手中,急忙彎腰去抓,可是方才在虞非晚手中極為乖巧的雪晶雌蛛像是忽然被奪了舍一般,對著他們呲了呲牙,快速的逃離原地,又順著虞非晚的衣衫,爬到了虞非晚的手中。
“這……”
霍俊文亦是沒有想到雪晶雌蛛只認虞非晚一人,“虞師弟你不如和我們一同走吧。”
虞非晚重新打量起跳到自己手中的雌蛛,蜘蛛對他眨了眨眼睛,順帶著用毛茸茸的頭蹭了蹭虞非晚的手指,意外的有幾分萌。
“你……發.情了,我不是雄蛛。”
在虞非晚說完這話后,雪晶雌蛛停止了眨眼,她是沒有想到對著虞非晚賣萌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既然如此,那便只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