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班人看起來都沒什麼,但單個拎出來都很優秀,哪怕是剛來的應屆生第一學歷都是特別扎實的,就算大頭聰這樣看起來天天只會吃吃喝喝的肥仔,當年也是名副其實的學霸。
會后章茹在群里發消息:『加油啦,再挺一挺,跟完項目拿獎金!』還有年底的獎金也離得不遠,到時候都能過個肥年,多好。
下班時林聰跟在后面說最近累死,問章茹:“你不是老說有個叔伯推拿很厲害的,在哪里,明天一起去?”
“在海珠。”章茹低頭給他發定位:“你按這個導航去就可以。”
“你不去?你不也是說脖子難受?”
“我明天看演唱會。”
“那后天?”
“后天做臉,沒空。”
“真夠忙的。”林聰嘴里嘀咕,看到兩位領導過來,擋了下電梯:“葉總,丁主管。”
一行人進到電梯,章茹發完定位,想起來提醒林聰:“路窄你車子開不進去,自己要走一段,還有細崗路進去那個牌坊要轉左,別記錯。”她之前就轉的右,然后繞了好大一圈,還是問章雪揚才找到的。
丁凱瑞聽了一耳朵:“去哪里?”
“去推拿,miss章介紹的地方,丁哥你要不要一起?”
“阿茹也去嗎?”
“她不去,她忙過明星,天天趕場子。”林聰累得打了個哈欠,還不忘象征性問領導:“葉總一起嗎,聽阿茹說挺厲害一位老師傅。”@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電梯門打開,葉印陽前腳剛出去,就聽章茹在后面接電話:“干嘛?”
她講的粵語不太耐煩,但也聽出是在拒絕別人邀約:“沒空啊沒空,都說要聽live了,我花錢搶的票……后天也不行啊,做完臉見不得人,不去。
”就這麼扛著手機邊說話邊走了。
“我就說她忙吧?”林聰看眼丁凱瑞,忽然玩笑式地問:“是不是要等阿茹有空了,丁哥你才一起去?”
丁凱瑞被他問得卡了下殼:“不是,我本來也……打算跟朋友去太古倉那邊走走的。”
林聰聳聳眉,看眼葉印陽,想他應該也是拒絕,沒好意思再問,打聲招呼就走了。
今天車子停在地面,暴曬過后車內溫度很高,葉印陽打開空調散熱,站在車門邊等的時候章茹和她的小黃車經過,很有禮貌地降下車窗跟他打招呼,然后揸車離開。
隔天周六,廣州陰轉小雨。
葉印陽和汪達富先到的球場,打完一局杜峻才出現,汪達富喊了聲十娘:“活過來了?”
杜峻坐在場邊換鞋:“你還沒走?”
“這里有一間醫院要轉讓,我在談。”汪達富走過去:“聽說你半夜大鬧人家生日趴,就因為看見前女友被人表白?”
杜峻看了眼葉印陽,葉印陽還是那副表情:“我沒說。”只是那晚接到章茹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汪達富看的在那間寵物醫院,屬于碰巧被聽見。因為是女孩聲音,當時汪達富還別有深意地瞟了他一眼。
這點杜峻有話說,告訴汪達富:“你直覺是對的,那個女孩就跟他有點什麼。”
“有什麼?”
“人家喜歡他,可惜他油鹽不進,冥頑不靈。”說完這句,杜峻開始場前拉伸,準備上陣。
人不可能一衰再衰,情場失意,球場總該讓他找回點威風吧。
拉伸過后杜峻吆喝隊友持拍上場,打算狂殺葉印陽,但事實證明人倒霉起來,尿尿都有可能尿濕鞋。
葉印陽打球跟做人一樣四平八穩,屬于防守反擊型,前半場不露鋒芒但加速能力很強,摸完打法就一壓再壓,到最后引拍搶了個高點,杜峻和隊友來回跑,最后一記打出界,輸了這場球。
杜峻拿毛巾擦汗,說葉印陽雞賊,葉印陽點評他:“你假動作太多,而且過分關注對手,有這心思不如保持自己球路,總被影響當不了贏家。”一句話總結:“占點上風就開始殺球,太容易飄。”
講這麼多就是不提自己童子功的優勢,杜峻站在場邊緩了緩,幾人離開球場去吃宵夜,問汪達富:“準備在這邊開個分院?”
汪達富點點頭:“本來想在深圳,后來跟老葉討論了下,覺得還是廣州更合適。”廣東的寵物消費力在全國數一數二,尤其廣州這邊人口基數大,市場和需求也會更高一些。
杜峻聽到深圳,忽然想起一件事:“上回去那邊酒吧玩,碰到阿倫了。”他看葉印陽:“阿倫上回說要實習,現在應該已經開始上班了?”
葉印陽搖頭:“不清楚。”
“他也在廣州,就沒給你打過電話?”
“之前打過,時間已經過很久。”還是五月份,上半年,后來再打他就沒接了。
“打給你干什麼?”
“說他媽媽生日。”
“臭小子。”杜峻控制不住地陰陽怪氣:“八成是家里讓他打的。”不是杜峻刻薄,是他實在對那家人沒什麼好印象,估計舍不得葉印陽這樣條件好脾氣又好比親兒子還頂用的準女婿,但哪里知道葉印陽也是有底線的人,分就是分了,干干凈凈理再不聯系。
“那陸時雅呢,有沒有聯系過你?”
見葉印陽不搭茬,杜峻沒好氣地笑了下,你講他什麼八卦他都這模樣,當然這人也沒什麼別的八卦好講,除了章茹。
三個男人兩個單身,這酒喝得沒滋沒味的,杜峻拿手機打給章茹:“出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