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拿的是什麼?
以前她對這東西并不熟悉,還是嫁人后她男人在部隊獲得了榮譽,等他回來探親,公公尤為的高興專門將自己收藏了好幾年的白酒拿了出來。
當時她還不怎麼在意。
后來男人醉酒一直在那得瑟,說自己惦記這瓶酒惦記了老長時間,總算是嘗到了味道。
入嘴的口感那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后來她在供銷社上班,因為好奇尋人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酒名為茅臺,鎮上的供銷社是沒得買,想買還得去省城。
而且這一瓶酒怎麼說都得七八塊。
拿得出錢也不一定買得到,還得有茅臺票。
聽她男人說,公公這輩子也就珍藏了那麼一瓶。
要不是實在高興,那是絕對不舍得拿出來喝。
賈菊是越看越喜歡,拿在手里就不舍得放下了。
正巧過段時間就是公公的生日,這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嗎?
她趕緊問道:“妹子,我知道這瓶酒來的不容易,你盡管開個價,要是合適我就拿下來了。”
相對比賈菊的激動,容曉曉倒不甚在意,“你要想要的話就給十塊錢吧。”
這種平常心態倒是讓賈菊忍不住腦補起來。
這瓶酒說貴確實也貴,但像他們這種人人都有工作的家庭,也不是不能咬咬牙花錢買一瓶。
錢好說,主要是這票比較難。
茅臺票屬于特殊票,在市面上流通的并不廣泛,像這類特殊票主要來源,一般屬于廠子里獎賞給最佳員工的福利。
但獎賞的這些票據一般都是自行車票、縫紉機票、手表票等等的大件。
而不是酒類票據。
真要發放這種說不準員工還不領情。
酒就算再好喝,喝下去后一泡尿就沒了,并不是家家戶戶都舍得。
其實放在她的婆家,想要弄茅臺票并不難。
她的公公婆婆賺的錢不少,但也是特別節約的兩口子,讓他們主動花這個錢那肯定是不舍得。
但如果是小輩的一份孝心,他們肯定也特別的高興。
只不過對于她本人來說,七八塊錢她能拿得出來,但是茅臺票她是真的弄不到手。
她沒本事弄到的東西。
但是她面前的妹子就輕輕松松弄到手。
瞧妹子一臉不在意的樣子,顯然不覺得茅臺酒有什麼稀罕,就好像她隨便去供銷社買糖果一樣。
再看滿滿當當的竹筐。
這一籮筐的東西花不少錢不說,光是票也得花上不少。
就算只是一些平常的糧食票和工業票,那也不是普通人就能拿得出來的。
賈菊越想越覺得這妹子有些來頭,特別慶幸自己當初有和她打好關系的念頭。
“十塊錢太少了,我是真把你當表妹看,你可不能讓自己太吃虧。”賈菊說著。
茅臺酒本來就要七八塊錢,這票得來也不易,加在一起絕對不止十塊錢。
容曉曉停下嚼水果的動作,很平靜地道:“倒也沒怎麼吃虧。”
是真的沒怎麼吃虧。
這瓶酒來的比她想象的還要容易。
當時她悄悄的去將空間里剩下的布料處理,在交易的時候對方拿出了各種票據,那張茅臺票就在其中。
有可能是無意間多塞進來了吧。
正巧這供銷社有茅臺酒她就買下了。
家人也沒有愛喝酒的,送禮的話這份禮也太貴重了。
想來想去還是交易出去比較好。
如果賈菊不要,她都想著等以后要不要問問焦港,這位不差錢的主應該會有興趣。
可這些賈菊不知道呀。
她還當是妹子賣她一個面子。
心里是感動的不行,話趕話之間也忍不住多說了幾句:“那表姐就承你這份情,不過你也別嫌我啰嗦,這些東西可千萬別冒冒失失拿出去賣,誰知道對方是什麼人,萬一被惦記上可就不好了。”
說著,她就舉了個例子:“你還記得上回賣野豬肉的那位同志嗎?我從我嫂子那邊聽到的,說是有人在打聽這人的消息。”
容曉曉聽的坐直身子,也顧不上吃手中的水果了,“表姐,你細說說。”
賈菊將手中的酒小心翼翼擺放在桌面,緊跟著說起了她知道的事。
無非就是家屬院那邊有人在打聽。
那人以為他打聽的很隱晦,可其實被他套話的崔婆子心中明清的很。
說什麼家中長輩為了辦酒想要多買點野豬肉。
這一聽就是借口。
反而在說話的時候,崔婆子反而套出了一點那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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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說是想再買點野豬肉,可你想想,誰又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去打聽一個投機倒把的人?難道就不能找找親戚同事借借豬肉票?這還不比打聽一個投機倒把的陌生人來的容易?”
賈菊跟著說,“崔婆子一聽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有其他事,左一句右一句的問,就覺得羅冬應該是認識這個人。
”
羅冬?
容曉曉沒見過這個人,但也是聽過這人的名字。
前兩天二姑不就是說羅冬和朱婆子的女婿還上門幫他們修圍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