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錚聽了云舟這番乍一聽頗有道理的胡言亂語,一時也不知該怪罪誰。
他壓住云舟的手腕,不叫她動作,耐下心說道:
“女子洞房殞命,通常是因為成婚時不過十三四歲,年紀太小,難起情/欲,所以容易受傷,如果有你手中的花油,就能稍微順利些。”
云舟點了點頭,她的腦筋在此處扭住了結,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不能喝?
蕭錚摩挲著她的手,又問道:“你們女孩子戴的鐲子若摘不下來,如何取之?”
云舟不知道他為何忽然問到這個,但還是答道:“在手上涂皂水,或者涂油……”
她說到一半,忽然開了竅。
原來這花油不是用來喝的,是用來……
怪不得,魏嬤嬤說,要用這個還得陛下允許,那確實需要他允許……
她才恢復的臉色登時便又紅透了。
云舟嫣紅的嘴唇抿了抿,怯怯地囁嚅道:“那……我用不用呢?”
蕭錚的胸膛壓下來,與她肌膚相貼,緩緩從她手中將那小瓶子奪了扔在一旁,然后在她耳邊誘哄道:
“旎旎,你馬上就十九歲了……”
十九歲,怎麼能和十三四歲的孩子一樣?
十九歲的少女的身體,早已經是熟透的果子,隨時可以采擷的了。
蕭錚的聲音帶著一種異樣的蠱惑,含住了云舟小巧的耳垂。
他說:“旎旎,不用靠那種東西,你得靠你自己……”
云舟心中,升起一種在劫難逃的不安,她不自覺攥緊了手心。
蕭錚耐心地吻開她微蹙的眉心,然后在她身上壞心眼地咬了一口,以帝王的口吻嗔怪道:
“在外頭朕給你打傘,給你提燈,現在到了床笫之間還得是朕伺候你,你說你該當何罪?”
云舟又羞又惱,不滿地哼了一聲:“誰稀罕你伺候,走開!”
說著作勢要爬起來,這一起身,忽覺得頭發扯的生疼,這才想起,兩人的頭發還結在一起。云舟此刻全然沒有多少活動的余地,不得不與床上不懷好意的男人湊在一處。
蕭錚笑了,一把撈回她:“往哪跑?欠了我多少債,今天起碼要還上利息才能放過你。”
然而,蕭錚語氣雖惡狠狠,動作是輕柔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往下挪……
漸漸的,云舟又重新飛翔在那無邊的迷霧中,但她這一次已經透過破開的云層看到一點真相,因此臉頰越發紅的像熟透的桃子。
她的嬌柔美麗,潔白脆弱,越發襯得蕭錚泛著古銅色的身軀強壯。
云舟攀住大樹,想尋求一點安全感。
然而安全感沒尋到,被樹木調皮的枝丫戲弄得乍然驚起。
“你別!”
“別什麼?我怎麼你了?”
蕭錚明知故問,語帶戲謔。
云舟避無可避,只能咬牙忍耐。
她如一只小獸走在森林,前方都是未知的危險,小獸渾身發抖,不能自主。
“我討厭你……”
蕭錚沉聲道:“再胡說,就加倍的罰。”
云舟不敢出聲了,幽怨地看著他。
因著頭發的牽扯,蕭錚起身時也托住了云舟的背,讓她跟著一塊坐起來。
云舟不經意一低頭,嚇得趕緊挪開眼睛。
她坐在蕭錚腿上,比他略高了一點,蕭錚微微仰著頭,喉結滾動,附耳道:“這回該輪到你伺候我了,你自己試試。”
他聲音有些微啞,鼻息浮動在云舟耳側,叫她心尖一顫。
蕭錚將她的頭猛的按下來,吻住了她,把一聲滿足的嘆息渡進了云舟的口中,同時,云舟的支吾聲也被他吞沒了。
云舟匐在蕭錚的肩窩里微微喘著氣,不動了。
蕭錚覺得好氣又好笑,捏一捏她柔軟的臉蛋:“這就耍賴?真是懶的可以。”
不等云舟回話,他又重新將她放倒在榻上,鋒利的眼睛漸漸不再遮掩自己的狼性和蓬勃的欲望:
“你自己發懶,可就不要怪我了。”
云舟這才知道,蕭錚雖然在朝堂上是個仁義的君主,然而在床上,完全是一個暴君。
無論她說什麼都沒有用,更加不能反抗他,否則就是一輪懲戒。
而他的戰利品就是她委屈的嗚咽,在他背上留下的紅痕,和無法忍耐時迷亂地呼喚他的名字。
這暴風驟雨刮了一夜,云舟最后已經不知今夕何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暈了過去還是睡著了,一直隱隱約約的聽見蕭錚喚自己的小名:
“旎旎……旎旎……”
天蒙蒙亮時,蕭錚像只餮足的肉食動物,躺在云舟旁邊懶洋洋的看著她,時不時去捏捏她的鼻子,碰碰她的眼睛。
云舟在夢中不勝其煩,無意識的一揮手,啪的一下打在蕭錚臉上。
蕭錚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巴掌,舌頭頂了頂被打的側臉,笑了一下。
然后一臉嚴厲無私的樣子重新翻起了身:“旎旎,你好大的膽子……”
那無辜的罪犯在睡夢中絕望地哀嘆了一聲……
“饒了旎旎吧……”
“不行。”
“旎旎想睡覺……”
“不行。”
“那你快一點……”
“不行……唉!還敢踢我!”
作者有話說:
@熙桃見果
敲黑板!!!
再沒有慧根我也沒有辦法了。
第64章 、三日
云舟看著兩人結在一起的頭發心中一軟, 將那銀扣子接過手中來,柔聲說道:
“我們魏人是這樣結發的。
”
說著,伸手夠到案頭剪燭花的小巧銀剪子, 將兩束頭發剪下來寸許,托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