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許時微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行李箱上。
神志不清間,我聽到耳邊傳來男人低沉而又干啞的聲音:
“夏棠,怎麼?沒爽夠?”
我想辯解,可突如其來的男性氣息占據了我的整個鼻腔。
“許時微,你混蛋!”
01
在許時微心里,我只是個姐姐的替身,還是個殘次品。
其實不光是他,連媽媽都這麼想。
誰叫姐姐從小到大都是眾星捧月的中心。
而我身份低賤,上不了臺面。
許時微勾勾手指,我就像條哈巴狗似的搖著尾巴,在他身邊轉來轉去。
姐姐出獄那天,許時微叫我待在房間里別出聲。
然后就和媽媽一起出發去接她回來。
沒過多久,我就聽到樓下客廳傳來人們的笑聲——他和朋友們打算給姐姐慶祝一下。
我本以為這里沒我什麼事,結果還沒幾分鐘,許時微就給我發短信叫我下來一趟。
我關掉電話,嘆了口氣,戰戰兢兢地下了樓,走向客廳。
客廳中心,燈光璀璨,奢侈糜爛。
最中心,是從校園時期就被眾星捧月的姐姐和許時微。
她坐在許時微身旁,身著剛剛換好的最新款鑲鉆長裙,纖纖細腰被許時微寬大的手環著,頭微微靠在他的肩上。
哪怕是在牢里待了三年,但有許時微的照拂,看起來過得還不錯。
一群舔狗似的小跟班們圍坐在他們身邊,高聲喊著,“歡迎夏婉嫂子回家!”
她叫夏婉,夏天之夏,溫婉之婉。
可惜,她卻沒有做到字如其人。
我走過去,穩了穩心神,擠出了個笑容,“歡迎姐姐回家!”
原本歡鬧的人聲突然止住,大家眼神不善的看著我這個不速之客。
夏婉的笑容逐漸消失,前身略微靠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媽媽頓時火冒三丈,直接起身用手指著我,“誰叫你出來的?!”
我條件反射地后退一步,低下了頭。
夏婉抬了抬手,示意她閉嘴。
靜默一瞬,就在我打算回房的時候,聽見了一聲嬌滴滴的抱怨:
“哎呀,真討厭,回來的路上不小心弄臟鞋子了。上面粘上了灰塵……”
“不如妹妹,你幫我把它舔干凈吧。”
我抬頭,下意識地望向許時微。
他皺了皺眉,不耐煩地喊道:“愣著干嘛,舔啊!你又不是沒干過,干嘛這麼矜持!”
我愣住了。
沒錯,早在讀中學的時候,我就被迫舔過夏婉的鞋子。
當時她和幾個小跟班圍住我,腳踩在我的頭上。
如果我不把她的鞋子舔干凈,她就會把我的秘密告訴所有人。
我嘆了口氣,慢慢跪在夏婉的腳前。
就在我做好心理準備,打算低頭開始的時候,她卻一腳把我的頭踩在了地上,一如當年。
“舔我的鞋?你還不配!”
踩著我的頭的那只腳碾了幾下。
“夏棠,聽說我不在的時候,你還勾搭上時微了?”
“你還是這麼不要臉!”
說著,收回踩著的腳,一把抓起我,用桌上的剪刀從領口處,在我的衣服上劃了大大的口子。
頓時,我的肌膚暴露在外,我趕忙低頭用手臂環住了上身,試圖遮住我那殘破的身體。
“既然我回來了,就把屬于我的東西都還回來!你以后不許住那個房間,里面的東西也不許動。”
“以后就住到那個地下室里去,別沒事老出來晃悠,惹人嫌!”
我大半片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我低著頭感受到了那些執绔子弟的不懷好意的打量,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我強忍住要奪眶而出的眼淚,道了一聲:“是。”
許時微連個眼神都沒賞給我,溫聲安撫著盛氣凌人的夏婉。
一個青年倒了一杯酒,抓住我的胳膊,拿到我面前:“喝!就當給我們助興了。”
另外幾個青年隨聲附和。
我強忍著眼淚,一動不動。
見我沒反應,那個青年生氣了,直接把酒倒在我身上。
本來就沒幾塊的布料在液體的浸透下,使得嫩白的肌膚若隱若現,令人浮想聯翩。
我實在忍不了這種羞辱,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許時微怒喝道:“既然這麼掃興,那就滾回你的房間,別出來!”
我捂著前身,踉蹌著起身,跑向了地下室。
在昏暗的燈光下,我拿出了藏在褲子口袋里的檢查單,上面赫然寫著“癌癥晚期”。
我終于忍受不了,坐在堆積的行李箱上抱頭痛哭。
02
地下室陰暗又潮濕。
狹小的空間里擺放著一堆疊放好的行李箱和一張單人床。
這就是我從前的房間。
其實我早該預料到我還會重新回到這里,回到這個,關住我的牢籠里。
在我沉思的時候,許時微悄無聲息地闖了進來。
他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行李箱上。我呼吸不暢,只得拼命掙扎,想要用手推開那只紋絲不動的鐵掌。
我逐漸感到神志不清,耳邊傳來男人低沉而又干啞的聲音:
“夏棠,我不是今天叫你老實點了嗎?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趁他說話的間隙,我終于得到機會,用盡全力推開了許時微。
然后像一個剛從海里打撈上來的人一樣,趴在地上貪婪地大口呼吸著空氣。
還沒緩過來,就又被許時微拽住頭發,被迫和他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