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皇上倒是時常陪在她身邊,順便交流一下懷孕經驗,有了共同話題,兩人倒是和諧了許多。
皇后終于發動了,生了一天一夜,皇上挺著肚子等在外面。聽到皇后的哀號聲后,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不是我說,皇上自打懷孕之后,就矯揉造作了許多。
他醒來之后,顫顫巍巍問太醫:「是否有生產時讓人不疼的藥?」
太醫恨不得將腦袋埋在地下,頭磕了又磕:
「回皇上,沒有。」
皇上又將目光轉到我身上:
「林天師,你有何法子?」
我搖了搖頭:「無。」
「你不是說那麻沸散不是可以緩解疼痛?」
「皇上,這只對外傷有效。」
他緩了一會兒,看向太醫:
「那幾千年來,女人生孩子,都是這麼疼過來的?」
「是,是的!皇上。」
太醫頭也不敢抬。
皇上深吸一口氣:「為何數千年來,無人來解決這個問題?」
「這……這……」
太醫支支吾吾,我打斷了他的話:
「皇上,因為自古以來,都是父權社會,女人沒有話語權,從小被拘在方寸之間,長大只能干家務結婚生子。生孩子的疼痛,沒有疼到男人身上,都認為女人生孩子挨痛,是理所應當的。」
皇上臉色訕訕,只得對著太醫發了通火,令他們盡快想出緩解生子之痛的法子來。
太醫嚇得屁滾尿流地走了。
10
皇后生下一個女孩,皇上的臉色有點難看,嘴里直嘟囔:
「竟然是個賠錢貨。」Ɣʐ
皇后聽后,默默垂淚嘆息。
兩人好不容易達成的和諧就這麼快瓦解了。
看著皇后懷里紅撲撲的小孩,我將孩子抱起來安慰她:ýƶ
「孩子多可愛啊,是個有福氣的,你別不開心了。
」
「現在男人都能生孩子了,生個女孩有什麼用啊?」皇后哽咽道,「我懷孕十月,如此辛苦,竟然生下一個女孩。」
我內心純純無語,但還想勸一下她:
「連男人都能生孩子了,女人以后也能上官場,你看我現在不就身居一品嗎?」
她還在繼續抽抽噎噎,我看得實在煩躁,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正好來善公公說皇上有事找我,我隨他去了金鑾殿,這會兒早朝剛散,我一下撞到了一堵墻,一抬頭,不是墻?竟然是個大帥哥?!
他輪廓分明,五官深邃,身形挺拔。
從皇后那里出來時那郁結的心情,瞬間舒緩了不少。
我摸了摸,胸肌還挺發達,我的鼻子不爭氣地流下了兩道血。
我從來不是個色迷心竅的女人,先發制人:
「你是何人?走路不長眼睛?竟然撞到了本天師!」
自打那一群老臣懷孕后,朝堂的官員就換了一茬,朝堂經常冒出不少年輕帥哥出來。
帥哥垂眸,臉上帶著笑意:
「想必姑娘就是林天師了?」
「算你長眼。」
「天師,皇上喚你進去。」
一旁的來善很沒眼力勁地催促道,我依依不舍地與帥哥作別。
「剛才那是何人?」
「天師,那是新科狀元沈焰。」
沈焰是吧,我記住了。
11
皇上火急火燎地找我,是因為早上早朝的時候,得知老戶部尚書,孩子沒生下來,一尸兩命。
本來太醫說要給他剖腹產,但是他誓死不從,所以最后胎死腹中了。
吏部尚書也危在旦夕,還在搶救中,皇后剛生產完,所有太醫都派往兩位老尚書的家里。
「林天師,為何生孩子如此艱難?」
我不以為然,安慰他:
「皇上,你要相信你自己,您可是皇上,是天子。尚書是自己年紀大了,自己不中用。他竟然連皇后一女子都不如。」γʐ
「對,朕是真龍天子,朕不怕!」
皇上一掃方才還低迷的情緒。
這時,來善在外面通報:
「皇上,太醫院來報,說是老吏部尚書也沒救過來。」
「什麼?!」
皇上一驚,手重重地拍在金絲楠木桌子上,精神肉眼可見地萎靡起來。
緩了半晌,他才開口讓外面的太醫進來匯報具體情況。
吏部尚書一開始怕疼,太醫做了好久的心理疏導,他才同意剖腹產,手術過程中出現大出血,沒搶救過來。
孩子剖出來以后,很是孱弱,現在還沒有足月,哭了幾聲就斷了氣。
「天師,不是說剖腹產萬無一失嗎?」
我可沒說過,哪有萬無一失的手術?你們男人還真會胡說八道。
「皇上,這話臣可沒說過,任何剖腹產都是有風險的。」
「那朕到時候生產?」
他憂心忡忡地望著我,我只得給他繼續加油:
「皇上洪福齊天,定能安全誕下龍嗣!」
他看著我目光將信將疑,最終還是呼出一口氣:
「也罷,你說得對,朕可是真龍天子。」
12
太醫向我匯報,首次招募的一萬學徒的手藝已逐漸成熟,可以進行實操了。
之前我也陸續撒了一些種子出去,很多生不下來的,已經通過剖腹術成功產下孩子。
我大手一揮,舉辦了一個天授子嗣的活動,凡是年齡在十八到四十身體健康的男子,都可以報名參加。
由于現在女性數量實在太少,只有富貴人家有女兒,就算出嫁,也只會嫁給同樣的權貴人家,換取高額的彩禮。
普通人家里根本娶不上媳婦,面臨絕戶。
我這活動一舉辦,當天京城就來了數萬人報名,將活動現場擠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