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站著的女人是一個身高約160的瘦小女人,身上穿著一身白大褂,帶著白色的口罩,頭發盤在腦后,目光冰涼涼的,聲音也極冷。
“墨太太,你在這里干什麼!”
這語氣好像她就是個過來添麻煩的人。
許棠棠對于這個女人莫名的敵意不悅的皺了皺眉,她冷笑了一聲。
“我在這里干嘛?你不如問問你們領導,問問你們閆隊,是誰找到地方的,又是誰不顧危險先幫你們搜集到證據的,我倒是不想居功,但是被個靠著我拿功勞得績效的人質問,我還是很不爽的!”
那個穿著白大概的女人皺了皺眉,擰著眉瞪著許棠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我們體制內的人嗎?你根本連搜查權都沒有,就擅自進入案發現場,閆隊沒有跟你計較已經很給你面子了!閆隊都已經離開了,你還在這里停留,我可以懷疑你擅自動了案發現場的東西,甚至還打算把案發現場的關鍵證據帶出現場!”
許棠棠冷笑看著對方。
“怎麼?你還想搜我的身?”
那個白大褂女人朝著許棠棠靠近了幾步。
“是,又怎麼樣!”
許棠棠沒有說話。
回答白大褂女人的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擲地有聲。
白大褂女人的口罩砸落在地上,露出半張帶著紅色五指印的臉。
白大褂女人捂著自己的臉,咬著牙,瞪視著許棠棠,尖著嗓子低吼道。
“你敢打我!”
許棠棠嗤笑了一聲。
“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白大褂女人氣憤得抬起手,打算狠狠朝著許棠棠的臉上扇過去。
許棠棠握住她的手腕,狠狠一甩,嗤笑一聲。
“你想打我?做夢比較容易!”
她說著,狠狠一甩手,把人直接扔到了地上。
白大褂女人尖叫一聲,砰的一聲砸在了一堆稻草上,抬起頭的時候臉上沾了一堆灰,嘴巴上叼著一根草。
她一個勁兒的沖著地上吐口水,伸手去摸自己的嘴巴,卻越摸自己的臉上越黑。
許棠棠睥睨著白大褂女人的一張黑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現在這個樣子,倒是順眼很多了。”
白大褂女人狠狠咬了咬牙,踉踉蹌蹌從地上掙扎著坐了起來,眼睛里一片血紅。
“你……我和你拼了!”
說著,白大褂女人兇狠得朝著許棠棠沖了過去。
出人意料得是,許棠棠撒腿就跑。
“救命啊,救命啊,這個女人她瘋了!”
她一邊上躥下跳的跑,一邊關注著身后追著她的白大褂女人,免得跑得太快把人落下了。
下一刻,許棠棠一頭撞上了剛剛下來幫忙的商科長,一溜煙躲到了商科長身后,死死拽著商科長背后的衣服。
“商科,救命啊!”
商科長剛剛從上面下來,還沒有站穩,就猛地被許棠棠拽得東倒西歪,險些就被拽在了地上。
“這……怎麼回事……”
商科長一句話還沒有說完, 仰頭就看見了一個白大褂的女人伸著九陰白骨爪朝著自己的臉上招呼過來。
“啊——”
商科長慘叫了一聲。
那個白大褂的女人也才看見了商科長,可是想要停下已經來不及了,慣性使然,她的爪子狠狠在商科長的臉上劃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更慘烈的叫聲在地下室里不斷回蕩著,凄厲至極。
不少人都被商科的叫聲驚動了,一見這場面,立刻就沖了上去拉開了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
“卞玲玲,你冷靜點!”
“別動手啊,有什麼話好好說!”
“……”
最后,還是技偵科的科長站了出來,以領導的身份攔住了卞玲玲。
“卞玲玲,你如果再鬧,就給我滾出技偵!這是案發現場,不是你家,你鬧什麼鬧!”
卞玲玲雙眼通紅,跳著腳指著躲在了商科背后的許棠棠,哭哭啼啼得說道。
“不是我,是她!是她先到我的!”
說著,卞玲玲就側過臉,讓技偵科科長看自己的臉。
技偵科科長看了一眼卞玲玲臉上的五指印,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轉頭看向了許棠棠,質問道。
“許小姐,這是怎麼回事?雖然您是墨太太,我們這里的人都沒有你有錢有勢,但是如果您真的這麼不尊重人,我也可以依法拘留你!”
看著自家科長站在自己這邊,卞玲玲昂著下巴,得意洋洋得看向了許棠棠。
商科長則是對著技偵科科長解釋道。
“葉姐,這其中大概是有什麼誤會在里頭,你別著急。”
雖然這麼說,但是商科長心底還是有些不安。
關于許棠棠的傳聞他聽過不少,自己也經歷過一些,知道許棠棠就是個暴脾氣,一言不合抬手就一個耳光扇過去的這種事,她也不是做不出來的。
要知道,技偵科的科長葉云然那是一只母老虎,還是一只護犢子的母老虎,除非你能說服她,否則她絕對是幫著自己手下的人的!
果然,葉云然冷笑一聲,雙手環胸,冷冷睥睨著商科長身后的許棠棠。
“哦?能有什麼誤會?我倒是要聽聽!”
商科長的心一緊。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許棠棠委委屈屈的從自己的背后走了出來,一抽一抽的,滿臉都是眼淚,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砸落下來,委屈得像一只渾身濕透的小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