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棠不是不知道的。
但是,她不能答應。
她一直覺得,墨寒硯是活著的。
她清楚的記得,三年前在迪拜的時候,是墨寒硯救了自己,也是他把自己送到醫院去的。
可是,等她醒來之后看見的人卻是蕭行衍。
等她再想要找救了自己的那個男人之時,卻連半點消息都沒有,就仿佛這個人真的不存在過。
許棠棠不信。
如果真的沒有這個人,那麼當時救了自己的人又是誰,把自己送到醫院的人又是誰。
她在昏迷之中清晰的感覺到了,有人在吻著她,低聲回應著她所有的呼喚。
只是不管許棠棠派人查了多少次,始終是什麼都沒有查到。
她只能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墨寒硯主動來找自己。
她相信墨寒硯之所以一直不來找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
許棠棠聽著蕭行衍的話,抿唇笑了笑。
“我想告訴你的,我明天就要去帝都了,恐怕要在那里呆上整整一個月,麻煩你了為我準備那麼多,卻用不上了。”
蕭行衍一怔,沒想到竟然陰錯陽差。
他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對著許棠棠說道。
“真是不湊巧,這和你無關,是我想給你一個驚喜才沒有告訴你,沒想到最后竟然……”
許棠棠將墨寒硯推到自己面前的藍絲絨盒子推回到了他的面前。
“這個禮物就算了,你為了我弄了那麼大一個晚宴,我怎麼好意思再收你的東西?”
蕭行衍將那串鉆石項鏈從藍絲絨盒子里拿了出來,站起身,替許棠棠戴上,一邊說道。
“這既然是我為了你特別定制的,就沒有再收回去的道理,給你的東西自然就是你的了,我也不好送給別人去。
”
“果然,的確是適合你,這件東西非你莫屬了。”
許棠棠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
她摸了摸
“那我就收下了,多謝你。”
許棠棠想了想,便對著蕭行衍說道。
“既然那個會場沒用了,我想著你能不能讓給我,正好我手下有個珠寶公司需要做一場珠寶拍賣會,之前約好的會場突然說要取消,正巧就碰上了。”
她沖著蕭行衍微微一笑。
“所以,干脆讓給我吧,我按照原價照付給你,另外再給你百分之十的中間費。“
蕭行衍笑起來,揉了揉許棠棠的腦袋。
“原價給你,中間費就不要了,留著你自己買糖吃。”
許棠棠聳了聳肩,也不和蕭行衍推讓這些小錢,兩人這些年之間的生意不斷,互相給對方賺錢,不差這短短幾個子的。
她笑嘻嘻得說。
“那就多謝你了。”
……
許棠棠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在飛機上遇到蕭行衍。
當這個人走到自己身邊坐下時,許棠棠一臉懵。
“蕭行衍?你怎麼在這兒?”
蕭行衍轉頭,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真是好巧啊,沒想到我們竟然能在這里遇上。”
許棠棠白了蕭行衍一眼,抬手擰住了他咯吱窩下面的肉狠狠擰了一圈。
“蕭行衍,你是不是覺得我傻?”
蕭行衍笑起來。
他舉手投降,可憐巴巴得說道。
“沒有,沒有,我怎麼敢呢?大小姐您這麼兇,我哪里敢騙你!”
許棠棠呸了一聲,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
“這里的公務艙已經被我包下來了,你怎麼進來的!從實招來!”
蕭行衍只好一五一十得回答。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笑著說道。
“實際上我是這家航空公司的大股東,所以開了個后門讓他們放我進來,還請許大小姐發發善心不要趕我走,否則的我接下來的時間里只能擠在飛機過道了。
”
許棠棠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這人就是跟著自己來的!
但是那又有什麼辦法?
她總不能把蕭行衍從飛機上面扔下去吧?多大仇呢!
她輕輕嘆了口氣,戳了戳蕭行衍的腦門,警告他。
“別吵我,我要休息,否則把你扔出去!“
蕭行衍微笑起來。
“好啊,我超乖的!”
許棠棠瞥了蕭行衍一眼,總覺得這人有時候就像是一個大男孩,有時候又像是一只老狐貍,心思深沉的八百個心眼子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她取出靠枕和蒸汽眼罩還有耳塞,戴上之后也不管蕭行衍,閉上眼睛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落地。
帝都到了。
許棠棠的視線穿過窗戶,落在了巨大的首都國際機場的停機坪上,眼前一片開闊。
機艙里面的人基本走/光了,只剩下蕭行衍還在等著自己。
她低頭看了看時間,發現飛機已經停了半個多小時了。
她不由得有些好笑。
“你還在這里干什麼?”
蕭行衍正經八百得說。
“等你啊。”
許棠棠無語。
她站起來,發現自己的行李都已經被助理帶走了,蕭行衍似乎也沒有帶東西,就是這麼空手來的。
走出機場,許棠棠早就已經叫好車了,隨即轉頭問蕭行衍。
“你怎麼走?”
蕭行衍眼巴巴的看著許棠棠,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今天一起床就著急著來找你,結果什麼也沒帶,連手機都沒帶。”
這人……真是的。
許棠棠又不能把人丟在這里,只好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對著蕭行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