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祁鈺深深的望著我,良久,他自嘲的笑了。
“是我忘了,我心心念念的小公主,沒心沒肺慣了。”
我無措極了: “祁鈺,你到底怎麼了啊。”
他這是被狗咬了還是鬼上身了啊,怎麼一陣一陣的啊,跟人來瘋一樣。
他反客為主,將我壓在身下,輕而易舉的扯掉我的衣裙,被夜風浸冷的指尖在我身上緩緩流連。
他眼里是清醒的欲望。
“卿卿,我開始貪心不足了。”
他動作熟練的掌控著我的身體,享受我身體給出的反應。
在我要到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伏在我肩上,忍住自己的動情,問我: “今日你皇兄來了,你可開心? ”
我一下子從混沌中清醒過來,驚恐的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了! 他居然知道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 ! ”他冷笑一聲,加重了自己的力道,狠厲道, “離他遠點! 總有一天,我會親手結束他的狗命。”
我生氣的推開他, 卻怎麼也推不動。
我用自己被他撞的破碎的聲音求他,眼角都溢出了生理性眼淚: “你,你不能動他,他是我皇兄! ”
“可我才應該是你最重要的人! ”他失控的低吼。
祁鈺動作卻越來越快,眼尾猩紅,眸中戾氣橫行: “卿卿,你笨死了! ”
我?
后面無論我怎麼哭著求他停下來,他都不為所動,反而越發的不知節制。
他好像在懲罰我一樣。
“祁鈺,我什麼都沒有做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難道只是因為我不愛你嗎! ”
最后在我奄奄一息哭得將要昏過去的時候,祁鈺封住我的唇,朝我渡了一口冰涼的茶水來,救我于灼熱的烈火之中。
“不愛我,便是你最大的錯。”
可緊接著,他加諸在我身上的便是更加旺盛炙熱的烈焰,似是要燒灼我的魂魄一般。
我無力的承受他的憤怒。
他舔走我眼尾的淚,像是受傷的狼崽子獨自舔舐自己身上的傷口一般。
明明被他欺負的人是我,怎麼他的眼神倒像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最后在我昏過去的前一秒,我清晰的聽見他在我耳邊咬牙切齒的狠話:“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
“卿卿,你這條命是我的! 我的! ”他發瘋道。
我想,他大概真的是被狗咬了,開始發癲了吧。
都說起渾話來了。
第二日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后了,祁鈺居然還睡在我身側,真是稀奇。
他現在雖然沒有登基,但是按理說不該是也管著朝堂上的一應事務嗎? 怎麼每天這麼閑啊!
祁鈺睡著的時候,劍眉舒展開,呼吸輕柔,漆黑的睫毛纖長。
有種卸下了一切防備的感覺,莫名可愛。
這是第二次,祁鈺爬上了我的床。
第一回,還是拜端凝所賜。
我和端凝自小就不對付,無論我怎麼讓著她,都無法消除她對我的厭惡。
后來我才知道是因為什麼。
她妒忌我得到了她皇兄的好。
可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居然敢給我下藥。
也是,她是端朝最尊貴的公主,我不過是冷宮里的棄妃所出,她有什麼不敢的,又有什麼好顧忌的?
那晚要不是祁鈺趕來的及時,只怕第二日我就會成為整個皇宮乃至于天下的笑話。
因為,端凝把我送到了宮中大太監李公公的床上。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要完了的時候,祁鈺匆忙趕來了,盛怒之下,一劍封了李公公的喉。
血濺三尺,污了他白玉般的半邊容顏。
形似修羅,仿佛從地獄而來,只為殺人。
他捂住了我的眼睛,但我還是嗅到了血的味道。
可我卻一點兒也不怕,因為,他是祁鈺啊。
為了我,連生死都置之度外的祁鈺啊。
那晚祁鈺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很溫柔的。
他被我撩撥的無法自制,最終只能摁著我的雙手壓抑著聲音歉疚的道一句: “殿下,臣逾越了。”
他好笨啊,連親吻都不會,只敢小心翼翼的貼著我,連舔舔都不會,還是我教會的他呢!
只是越到后面,我教會的越多,他便越無法克制了。
他好像很喜歡看我哭著求他的模樣,他一下又一下的親著我哄著我,然后又一聲聲的說:“殿下,臣心悅你,臣要娶你為妻,三媒六聘,非你不可。”
我那時想的是什麼?
哦。
小小侍衛,以下犯上,竟然還敢肖想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真是大逆不道,萬死難贖,合該砍了頭喂狗。
現在……
對不起,我承認當時我的有點草率。
……現在好像是我高攀了。
我看了一會兒祁鈺,就收回了眼睛,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就是本公主的一個入幕之賓罷了。
沒辦法,有時候魅力太大也是一種困擾。
我掀開被子起來找衣服,卻被地上我和祁鈺混在一起的衣服里,看見了一個有點厚的札子。
應該是祁鈺的。
不會是什麼機密吧!
我掌握了是不是就能拿捏他讓他放過我母妃了啊!
我做賊似的撿了起來,興奮的打開了,然后我就傻了眼了。
“文王十二年,十月初一,殿下今日給李御史家的那個矮冬瓜送了荷包,氣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