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后,我摸著男生的耳骨感慨:「硬硬的,好燙。」他紅著臉把我塞進出租車。后來我決定不再啃他這塊硬骨頭,卻被他堵在小巷口。
「不是說,拿不下我你是狗嗎?」
「汪,」他在我耳邊低聲學著狗叫,「你贏了。」
1
戀愛半年,分手了。
理由炸裂。
暑假他忽悠我去兼職,給一個年輕女生照顧月子,后來被我發現——
那是他老婆。
男友大二結婚,大三生娃,還順便和我談了場戀愛,并且忽悠我低價給他老婆照顧了月子。
這放在渣男界都是很炸裂的。
分手那天,我雇了兩位農民工哥哥揍了他一頓,還順勢把他的光榮事跡發去了表白墻。
前男友瞬間火出了圈,連帶著我也火了。
我的生活照被人扒出,還被取了個外號:
月子姐。
……
我更難過了。
2
分手第五天,我獨自去學校附近的攤位上吃小龍蝦。
蝦沒吃幾只,酒卻喝多了。
我喝酒后是公認的社牛,屬于那種路見不平一聲吼,平也吼兩吼的。
鄰桌也有個喝得爛醉的姑娘,抽抽搭搭地哭訴她的渣男前男友。
就這樣,我們兩個醉鬼成了知己。
我握著她的手,循循善誘,「談什麼戀愛,不如認真搞錢,以后成富姐了,出去養男大學生。」
她紅著眼表示認同,「酒逢知己千杯少,要找就去體院找,體育生年輕體力好。」
我倆越說越離譜,已經在低聲討論畢業后養哪種男孩子好了。
聊得興起,忽然被人分開。
那人按著眉心,側臉露出的弧度很好看,還有點眼熟。
我抬起手,捧著他的臉看了半晌。
哦,是他。
那天收了錢,幫我揍渣男的農民工哥哥。
那天我五百塊雇了兩位小哥,屬他揍人最狠。
對視久了,我目光一偏,注意到他微微泛紅的耳根。
酒勁誤人啊。
出于好奇,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耳骨,并感慨——
「你這里好硬,還熱……」
話沒說完,嘴便被他捂住,「別說了!」
不只是耳垂,他的臉也紅透了。
看起來有點乖。
和那天輪著拳頭幫我揍渣男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我推開他的手,正想說話,旁邊的女生忽然不滿地喊他:
「哥!拿開你的臟手!」
「干什麼,又殺人滅口嗎?」
我手一僵。
又??
瑟瑟發抖的兩秒鐘后,男生按著眉心開口,
「我再說一次,我說的殺人是殺對面貂蟬。」
3
那天晚上,室友來接我時,民工哥哥已經快被我們倆折騰瘋了。
聽室友說,燒烤店距我們學校也就半條街的距離,小哥硬是攔了輛出租把我塞上車。
司機一腳油沒踩完,已經到了校門口。
我坐在床邊緩了一會,漸漸想起了昨晚喝酒后的事情。
尤其,是我捏著人家耳骨說好硬。
現在想想簡直尬得腳趾摳地。
托那幾瓶啤酒的福,我一個沒畢業的女大學生,已經擁有了自己的三室一廳。
嘆了口氣,我忽然想起昨晚還加了那女生的微信。
掏出手機,麻了。
昨晚才加的微信,聊天記錄竟然刷都刷不到頭。
隨意翻了下,兩個女醉鬼的聊天記錄也很離譜:
「嗚嗚嗚你相信光嗎?小豬佩奇被奧特曼拉出來了。」
「你說楊過愛過雕嗎?」
「嗯我也覺著蘋果比屎好吃。」
……
就離譜。
沒有一句能接上對方的,但兩人聊了幾十頁,無障礙交流,全程都是尿點。
4
我上了個廁所回來,便收到了「笨蛋純情男高」的消息:
「姐妹,昨晚……」
我發了個哭死的表情包,「啥也別說了,刪聊天記錄吧。」
「好。」
……
冗長的沉默過后,對方又給我發了條消息:「你覺著,我哥咋樣?」
我盯著手機屏幕,腦中卻驀地浮現出了他哥那張臉。
微暗的膚色,硬挺的輪廓,溫熱的耳骨……
不敢再細想。
我攥著手機打字,卻是言不由衷:「昨晚喝多了,沒太注意。」
「害,」對方秒回:「我哥,隔壁體院的,看著野,實際上沒談過戀愛。」
「/哭/,聽說他喜歡男孩子。」
我有些驚訝,「體院的?他不是附近工地的嗎?」
「哦,兼職,他勤工儉學,有空了就去工地上扛水泥。」
我回了個表情包,本以為這個聊天也就到此結束了。
然而——
對方忽然發來一句話,驚得我險些被口水嗆死。
「姐妹,要不你把我哥掰直了吧?」
我還沒來得及回消息,對方直接轉了一千塊錢來:「定金。」
「你要是能成我嫂子,我全部身家都給你。」
5
我是那種貪財好色的人嗎?
當然是。
我貪財又好色,所以,在收了對方的定金后,我制定了一系列很詳細的「攻略江淮手冊」。
江淮,就是那個兼職工地小哥的體育生。
攻略第一天,下午。
室友幫我精心打扮。
白裙子,黑長直高馬尾,偽素顏妝,清純度拉滿。
「信我,」室友嘉嘉將我推出寢室時,還在信誓旦旦地保證,「只要你保持住夾子音,矯揉做作點,穩拿下他!」
于是,我信心滿滿地出了門。
買了瓶冰水,我徑直去了隔壁體院,聽江榆說,她哥這會正在學校打籃球。
籃球場里,我一眼便看見了江淮。
白色籃球服,短寸發,目測一米八五+的身高也格外吸睛。
說來也巧,我去時剛巧他們中場休息。
在江榆的眼神示意下,我拿著水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