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商量了一下,準備等會出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吃的。」
「你今天是不是為了減肥又沒有吃飯?我這邊還有一包偷藏下的餅干,你先吃了墊墊肚子。」
何白這話表面是為我好,但實際上卻是在打臉我之前凹的胃口大吃不胖的人設。
不用看我都能猜到直播間一堆夸何白人美心善以及嘲笑我被打臉的。
但 who cares 呢?
于是我舉起手,明目張膽開始打小報告:「導演,這里有人偷藏吃的!」
——在來之前,節目組就嚴格沒收了一切吃的。
而祁淵在這時很配合地打了個飽嗝,空氣中依稀彌漫著蟹黃包、水晶餃、叉燒包等諸多夾雜的味道。
他一臉詫異:「不會有人來之前沒吃飽吧?不會吧不會吧?」
很好,仇恨點拉到最高了。
可偏偏某個人囂張到了極致,甚至還對著何白那對姐弟放下狠話:
「花花世界迷人眼,沒點實力你別賽臉。」
「輝煌一刻誰都有,別拿一刻當永久。」
開口一股濃濃精神小伙味。
我微笑著朝眾人道了聲歉,轉身對著祁淵一記愛的鐵拳。
剛想掏出親情的搟面杖時,節目組來人了。
他們沒收了所有嘉賓私藏的零食,包括我的搟面杖。
理由是為了保證嘉賓的人身安全。
見危險武器被收走,祁淵又生龍活虎了起來。
他叉腰大笑:「祁昭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怕你吧?」
「東西南北四條街,你打聽打聽誰是爹!」
「我跟你說,你真要和我對上,我受的是傷,你丟的是命!」
我微微一笑,然后當著祁淵的面出門撿了根手腕粗的棍子,放在手上掂了掂。
語氣感慨:「來之前我就注意到這個大寶貝了,但原本想著有搟面杖就算了。」
祁淵看著大寶貝,瞬間花容失色。
5.
因著我實名舉報端掉了小私庫,再加上我在娛樂圈的風評并不好,因此開局嘉賓統分成兩個陣列。
「其實是我們單方面孤立了他們所有人。」
我抬手拍了拍祁淵的肩膀,指揮著他把行李搬到二樓。
老油條們倒也還好,只是這些小孩子覺著最后的零食都被搶走了,對我和祁淵自然沒什麼好臉色看。γż
要不是有大寶貝鎮著,祁淵這暴脾氣八成已經沖上去跟人比劃比劃了。
連小孩都不放過的那種。
祁淵哼了聲,扛起行李箱晃動時面色大變:「這不是我之前那個行李箱!」
「是啊,」我正翻看著節目組留下的生存指南,頭也不抬,「你的染發劑和大金鏈子我都給扔了。」
「誰允許你——!」
話到了嘴邊硬生生轉了個彎,祁淵異常憋屈:「你要扔的話就和我說一聲好了,哪能辛苦您老人家動手。」
「不辛苦,畢竟我還收拾了一點東西進去。」
我笑瞇瞇地指了指祁淵手中的行李箱,「全套五三,你值得擁有。」
祁淵瞪圓了眼睛,終于沒忍住奮起反抗。
「誰來參加真人秀還做五三的?!」
「祁昭,大爺我要跟你 solo!」
話音剛落,這人腳下一個不穩直接從樓上摔下個狗吃屎。
巨大的動靜引得沙發上的一堆人紛紛側目。
我朝著他們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后無奈地嘆了口氣。
然后起身蹲到祁淵的身邊,眼神真誠:
「不懂就問,祁淵你的 solo 是自殺的意思嗎?」
6.
祁淵一聲不吭上樓收拾行李,離開的背影充滿著蕭條的滄桑。
留下一個我配合其他嘉賓進行演出。
和我們這對互相看不慣的姐弟相比,其他人真的是兄友弟恭、相親相愛。
「祁老師和弟弟看上去關系也很好啊。」
也不知道是誰把話引到了我身上。
我仔細回憶了下我和祁淵的相處模式,語氣誠懇:「原來靠拳頭鎮壓的關系也能說好嗎?」
問話的人噎了下,現場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不過小昭的弟弟應該是這群孩子里最大的了。」
新晉小鮮肉趙成則笑著開口。
他朝著我眨了下眼睛,語氣親昵:「那到時候就麻煩祁弟弟在我們出去做任務的時候多照顧一下這里的小弟弟小妹妹啦。」
按照原本的劇情,我會答應參加這檔親情真人秀有一部分也是因著趙成則。
趙成則希望我能在節目里多多照顧他的妹妹,說他不放心其他嘉賓。
彼時戀愛腦控制的我一口答應,全然沒考慮到我和祁淵其實相處時間不長,并且關系惡劣。
而事實上,趙成則不過是和我那吸血鬼經紀人達成了合作。
他們想讓我和祁淵成為何白姐弟的對照組,通過這個節目讓這對姐弟好好吸一波粉,更上一層樓。
至于我——
一個合約快要到期的棄子發揮余溫后還有什麼用呢?
我看了眼他,突然笑了起來。
就在趙成則也跟著笑時,我慢慢悠悠開口:
「可以啊。」
「如果你們能接受一群滿口說著別告訴我年少輕狂,我只知道勝者為王的精神小伙精神小妹。
」
「這——不至于吧?」
趙成則尷尬地摸了下鼻子。
他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放好行李的祁淵剛好下樓聽到了他的話。
當即精神一振:
「別愛我,沒結果,除非花手搖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