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是「rapper」這個詞勾起了祁淵不好的回憶,他瞬間一臉菜色,罵罵咧咧地翻開了五三。
而導演組會答應我這麼做——
純屬是因為我們直播間熱度最高。
尤其是在看祁淵皺眉罵罵咧咧做五三時,歡騰氣氛瞬間達到了巔峰。一度超過了原本力捧的何白姐弟。
「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有一天能在綜藝上追人做五三。」
「給網友們科普一下,剛剛他不是在弄什麼左右手定理,而是純粹在捏法訣施展魔法啊!」
「笑瘋了,做不出數學題以頭搶地的模樣仿佛是在我家安裝了個監控!」
當然,也多虧了直播間的網友們,我抓到了祁淵偷藏著沒上交的答案。
那一瞬間,祁淵茫然無措得如同兩百斤的胖子。
「我可以解釋的!」
在看出我祭出的升級版大寶貝時,祁淵猛地哆嗦了下,下意識辯駁:「或許有沒有這種可能,就是這份試卷本身就有兩份答案呢?」
「這該死的無良商家,居然用這種方式來破壞我們姐弟倆之間的深厚感情!」
狼牙棍在手上掂了掂,我認真點頭:「這個理由充滿了縝密的細節。」
祁淵眼睛一亮。
然而下一秒——
「走你!」
「啊啊啊啊祁昭你明明答應過不會在攝像頭面前打我屁股的!」
「答應你的是你親姐祁昭,但我現在是鈕祜祿祁昭!」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嗷!」
「你放心,要打死你我根本不會給你三十年時間來成長。」
「祁昭你有本事放下狼牙棒,大爺我要跟你 solo!」
這次甚至都不用我來回答了,整個直播間被統一刷屏——
「不懂就問,祁淵你的 solo 是自殺的意思嗎?」
9.
大概是直播間內一致對祁淵的良好氛圍給這人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影響。
在聽到我「嗯」了聲后,祁淵下意識扭頭看攝像機上方的彈幕。
然而彈幕上也是一片茫然——
「今天祁姐姐怎麼就答應讓小祁弟弟出去鬼混了呢?」
「難道我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做五三的小祁弟弟終于要解放了嗎?」
祁淵一看,神情更為警惕。
「祁昭,你是不是想把豬騙出去殺了?」
「還是說你想假裝答應,然后等我出去愉快玩耍時偷偷拍下來,回來試卷加倍?」
「或者是……祁昭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眼見著這二傻子快要跳大神給我驅魔時,我沒忍住嘆著氣放下手機:「祁淵,謝謝你概括了全部的可能性哦。」
「不用——」這傻小子甚至都沒有聽清我話里的內容就開始扭捏了起來。
直到下一秒,他聽到我張口就是句「我陪你鬧呢,你就得笑;我給你臉呢,你就得要」時,臉上的笑意瞬間僵硬。
具體描述一下,大概就是你看到那位啤酒肚地中海、向來不茍言笑的教導主任在你面前跳扇子舞的那種震驚。
「明天去不去?」
「去!」
很好,腦子雖然傻了,但是身體本能還在。
10.
答應讓祁淵出來,純屬是因為第三天的任務我被分配到和趙成則、何白一組。
這兩個人的粉絲基數大,再加上之后在直播間內和弟弟妹妹的友愛互動,倒是讓人忘記了第一天發生的尷尬,吸引了一批粉絲。
導演在手機上發布了第三天的任務。
利用島上的物資,找到島上的碼頭并出發去集市上和鎮民進行交易來獲取離開荒島的物資。
祁淵踴躍舉手提問:「那為什麼我們去集市的時候不能順便直接離開呢?不都出了這荒島了嗎?」
負責解釋任務給弟弟妹妹們聽的何白一頓。
祁淵又踴躍自薦:「我們可以去租車啊。你們都是大明星,大明星總不能賴賬吧?」
「如果要開車找我啊,我可是荒島車——嗷!」
我抬手用手臂卡住祁淵的頭,面帶微笑:「你們繼續說。」
何白神色莫名地看了我一眼,繼續溫聲解釋了下去;
而年紀比較小的何齊藏不住事,趁著攝像機拍不到的時候狠狠瞪了我們一眼。
大概是覺得祁淵這麼說是想要搶了他們姐弟的風頭吧。
我不大在意,可祁淵卻忍不住。
他下意識把我攔在身后,朝著何齊瞪了回去,嘴里罵罵咧咧:「瞪什麼瞪,你有本事別躲著攝像機瞪我啊!」
「爺還真是小刀扎屁股——開了眼了。小東西長得真隨機,那雙卡姿蘭大眼睛瞪人倒是挺好看的,不介意讓直播間的觀眾也瞧瞧啊。」
「爺跟你說,你這點小伎倆就跟學校里那歪瓜裂棗一邊擱教導主任那告黑狀一邊偷摸著狗仗人勢在主任背后瞪爺一樣,爺早就見多了。」
「爺今天就教你一句話——」
「白水煮青蛙——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娛樂圈里上節目的人多少都慣會做表面功夫,像祁淵這種放明面上來懟回去的還真是少之又少。
我沒攔著,只是在祁淵說完最后一句時假模假樣伸手攔著:「他還是個孩子啊!」
何齊到底年紀小,被祁淵這兇神惡煞的一唬給嚇到了。
而何白伸手護住何齊,面色也冷了下來,忍著怒意:「小齊今天情緒不太好,如果做了什麼不得體的行為我替他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