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偶遇前夫。我:草!他譏諷:想吃回頭草了?
只是路過的我:誒?
他嘲笑:還愛我是吧!
我拔腿就跑。
不料他窮追不舍:卿如絮你不是要吃回頭草嗎!怎麼不再堅持一會?
我就說,耳背和戀愛腦是病,得治。
得大治特治!
1
穿越殺夫(妻)證道世界的第三天,我揣著任務,用系統里的藥,藥翻了華麟宗高冷禁欲的仙君孟沂寧。
本想著讓他以為與我有了什麼不清不楚的關系,借機纏在他身邊找到我要的東西。
沒想到藥粉下多了,他醒來后直接變成了一只呆瓜。
腦子不清楚,性格很羞澀,面容特俊朗。
嘖。
多好的藥粉啊。
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會錯過呢?
于是我謊稱是他的結發妻子,他重傷失憶命懸一線,而我用心頭血救了他,不離不棄陪伴左右。
多麼感天動地的愛情啊。
我還清楚記得彼時孟沂寧的神情。
他鄭重握著我的手,心疼得不得了,桃花眼含著瀲滟水光,又是哭又是笑:「絮絮,不許你用心頭血救我!」
和現在冷得像寒冰的樣子判若兩人。
仿佛多看我……以及旁邊的蘇味一眼都覺多余。
蘇味的手和我緊緊握在一起,嘴上噙著笑,眼尾微微上挑,心情似乎很好,絲毫不受當下窘境影響。
難以用言語表達此刻我的心情。
直接多云轉特大暴雨。
好想去知乎發帖啊。
問題就叫:當你本人因特殊原因和某妖里妖氣男子被迫手牽手(緊緊握住)出現在前夫面前應該怎麼辦?(本人女,離婚一年半,前夫優秀冷酷大帥哥)
媽的!
就知道蘇味這狗男人是個災星。
「蘇師叔,你怎麼和這妖女攪和在一起?簡直有辱宗門!」孟沂寧的師侄衣深雪義憤填膺地持劍架在我脖頸處,轉頭又問他的親親師叔,「沂寧師叔,這妖女該如何處置?」
孟沂寧跟沒聽到一樣,距離我和蘇味不過五六步,是這一年多以來我們最近的距離。
他背對著我,穿著一身素雅的淡青長袍,腰上的廉價玉帶還是當初我在山下鎮上給他買的。
「哎呀,深雪仙君,不過才一年多,你對我的稱呼就從師叔嫂變成了這妖女,可真是讓人難過呢。」我懶懶抬頭看孟沂寧,他動也不動,跟木樁子一樣。
「妖女閉嘴!你這個騙子害沂寧師叔丟了兩滴心頭血,差點殺了他,還毀了他的本命仙劍!如今又蠱惑蘇師叔,你們狼狽為奸在此傷害仙獸,簡直不知廉恥、喪盡天良!」衣深雪氣鼓鼓的,像個要炸的河豚。
這家伙這幾年居然也長成眉目疏朗的英俊少年了。
就是嘴巴這麼毒。
太扣分了。
沒等我開口反駁,蘇味就出聲了:「哎哎哎,衣師侄,你講話可注意些,第一,我們沒傷害仙獸,我們是救助仙獸;第二,我和卿如絮可沒有狼狽為奸,她也沒有蠱惑我,我是自愿的。」
這他丫還不如不解釋。
我簡直想捏死他:「你閉嘴吧蘇味,你還不如當個啞巴!」
蘇味笑著抬起我們倆交握的手晃了晃:「難道不是嗎?我們不是在救人?」
「是。」一抬頭看到了孟沂寧深邃的眸子。
他右眼瞳色極淺,是透亮的琥珀色,笑的時候讓人覺得熠熠生輝,沒想到面無表情的時候有那麼重的壓迫感,一時我感覺呼吸不暢。
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愧疚,我的手心微微出汗。
「你也沒有蠱惑我啊,我是自愿和你同行。」蘇味生怕別人不把我和他的關系往歪處想,凈說些斷章取義的話。
蘇味話音剛落,我就感受到衣深雪的劍入肉三分,微疼。
靠,把我當肉盾了,這狗東西就知道打嘴炮。
孟沂寧盯著我和蘇味交握的手,仿佛要燒出一個洞。
我不自然地縮了縮手。
「你們不要臉!這時候了還不松開?」衣深雪看到我衣領變紅,手一抖,竟是撤了劍,又指著我鼻子罵。
反反復復無非就是那幾句,什麼狐貍精,勾引,無恥,心機深沉,乘人之危云云。
「我們中了縛龍索,十二個時辰方可解開。」我一字一句解釋,看著孟沂寧眼中的譏笑與薄涼,心情驟然差了起來。
孟沂寧靠近我和蘇味,蹲下身和我平視,眼里全是陌生。
他微微抬手,縛龍索瞬間解開。
站起身,紆尊降貴地扔下幾個字:「帶走吧,查清事情原委再說。」然后冷冷看了我一眼,沒有任何情緒,只有漫天的威壓。
丟人啊。
我這具三尾紅狐的軀體由于恐懼,不由自主地散開了三條長尾,并且止不住地發抖。
若不是蘇味伸手扶了一把我的肩膀,我怕是當場就要化為原型。Ϋʐ
血脈和修為壓制。
他是天生的金麒麟,且早早達到了宗師修為,離成仙不過一步之遙。
看看,什麼才叫天道寵兒。
后悔,太后悔了。
早知道有這麼一天,當初給孟沂寧當假老婆的時候,應該多從他身上搜刮點東西的。
什麼麒麟血啊,麒麟頭發啊,麒麟指甲啊。
既能增進修為,又能賣大錢。
多好?
不像現在,我脖子上噗噗流血,芥子袋里連個止血藥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