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我在孟沂寧那里是寶,現在連草都不如。
說好愛我一萬年心不變的呢?
男人都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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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沂寧讓人把我扔在他們華麟宗的云窟里,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走了。
蘇味不知所終。
不過他本就是華麟宗人,又是宗主的最小師弟,解釋完事情原委,想來不會受到什麼懲處,必然是腳底抹油溜了。
就知道這貨靠不住!
平日里看著嘻嘻哈哈,實則心思深沉。
這倒霉地方堪比古代冷宮,四面漏風,而且十二個時辰便四季變換,一入夜冷入骨髓。
合理懷疑孟沂寧對我是公報私仇,現場明顯能看出來我們沒有傷害仙獸,他還執意要把我帶回關起來,這不是存心報復是什麼?
從前那個隨便調戲一下就會害羞臉紅叫我「娘子」的小郎君,終究是消失了。
一時之間,我有些惆悵。
這些年,穿梭那麼多世界做各種任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主神姐姐待我極好,好友眾多,日子倒也過得去。
這次進入小世界卻不是為了任務,而是找尋主神姐姐丟失的一半神魂。
本以為好友「猛女」會給我安排一個牛叉哄哄的身份,便于行事。
沒想到卻變成了某小宗里一只資質平平的三尾紅狐。
在這個人人都想找尋一個道侶,然后殺夫(妻)證道的世界里。
本人背著:「先幫師姐勾引住(或纏住)極其優質的天資卓絕的萬中無一的帥氣逼人的英俊瀟灑的高冷傲氣的華麟宗宗主師弟孟沂寧,把他作為師姐道侶備胎,等師姐從雪山歸來,就把孟沂寧送給師姐,助力師姐成仙。
」這樣的任務下山了。
也不知道這種餿得不能再餿的主意是哪個腦癱想出來的。
系統那頭,正在進行「霸道郎君愛上兔」任務的猛女接了我的電話,笑得噴飯:「不是吧阿 sir,你師姐先去勾引雪山上的另一個神君了?然后她歸期未定?且不說她那頭的成功率,就是她安全回來了,如何能保證孟沂寧被成功讓出去?這孟沂寧也不是腦癱,隨便什麼老婆都行啊。」
我木著臉看她咧著三瓣嘴,齜著大牙直樂呵。
「而且,你師姐怎麼一心要找高質量道侶啊,這高質量道侶也不是傻子,站在那兒等人刀啊?殺夫證道哎,起碼找個比自己差的吧,不然很容易被反殺好吧。」猛女突然想起了什麼,問,「不是,卿如絮,你怎麼同意參與這種事情的?」
「……大姐,是你給我找了這麼個廢柴身體哎,我被灌了毒藥!不執行命令就會死翹翹!」我隔空朝猛女扔了三個臭雞蛋。
何況,孟沂寧作為這個世界天道的寵兒,也是幫主神姐姐找尋神魂的突破口。
猛女猛咳三聲,自知理虧,賠了我三袋可以掏出來在小世界吃的辣條。
于是此刻,我從系統空間里掏出辣條,撕開一個口子,盤腿坐在云窟的一個稍微不那麼竄風的角落里,打算慰藉一下我的胃。
孟沂寧啊孟沂寧,當年我陪著你吃糠咽菜,現在好了,你小子發達了,拋棄糟糠之妻!
你不講武德!
孟沂寧估計真不想讓我活了。
在這地方,根本沒有辦法凝聚靈力,更別提凝一個防風屏障了。
再過一個時辰,太陽落山,這里就會一下子降溫三十度。
即便我這軀體是個長毛狐貍,也會凍成狐貍冰棍!
呵呵。
當年花前月下,你儂我儂,抱著我叫我絮絮。
現在好了,連名帶姓都不叫了。
不會吧不會吧,我還沒確定主神姐姐的神魂確切地點,這具軀體就要噶了?
我咽下最后一口辣條,感覺胃里灼燒感強烈,身上卻涼颼颼的。
「孟沂寧你不是人!」恨恨出聲后,我突然眼前一黑,感覺溫度恢復了正常。
抬頭一看,坐在我前面不遠處,雙頰飄著紅云,手里握著酒杯的,不是孟沂寧又是誰?
這家伙良心發現了?
一個空間轉換把我提溜出來了?
看著桌上的燒雞燒鴨,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好餓。
但是不敢動。
「我不是人,是什麼?」孟沂寧放下酒杯,死死盯著我,眼里情緒不明。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表情看上去不像白天那麼戾氣十足,眼神的攻擊性也不強。ӳž
孟沂寧抹額上鑲著一塊淡藍色的石頭,很普通,沒有任何靈力,但是顏色很美。
是某天我和他下河摸魚的時候,一起發現的。
我揉了揉太陽穴,放松下來,認真回答:「是我和離了的前任夫君。」
桌上燭火「噼啪」一聲,右邊窗臺上的花葉無風自動。
他神情驟然陰鷙起來,兩步站到我面前,輕笑一聲:「是前任夫君啊。」然后捏著我的下巴吻了上來。
靠靠靠!
太突然了吧!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回神的時候掙扎起來,嘴里彌漫上一股鐵銹味。
這家伙以前不是純情奶狗嗎?
屬性轉換了?
我皺著眉推開他,因為左手被鏈子鎖住了,所以不怎麼能用上力。
一個兩個的,能不能別動不動就用縛龍索捆仙鏈鎖人啊!
我要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