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的，切切實實的聲音，傳到江年耳裏。

“媽咪，這個叔叔是誰呀？”

人另外一隻手一直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那小孩怯生生又好奇的目跟著抬頭向江年。

江年愣住，有片刻反應不過來。

“不好意思先生，請你放手。”

因他手抓得很，人戒備的皺起眉頭，手腕微微往回扯。

江年依然並沒有鬆手，好半晌才能發出一句話，“顧念，你能開口說話？”

“顧念？你認錯人，請你放手。”人表不悅，聲音也稍稍提高，“再不放手我要人了。”

江年記得顧念不會講話，記得永遠是一副乖巧的樣子。

可是眼前的人，雖然長得和顧念一樣的五，卻會講話，眼中也吐著不認識他的疑，甚至還有個兒…

一輛黑的私家車緩緩行駛到他們附近的道路上，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的男人，發現這邊的況，大步到他們麵前，喝道：“你想對我太太做什麽？”

“爸爸！”

小孩兒率先活的蹦起來抱著男人的雙，十分依賴。

太太？

爸爸？

江年再次愣住。

人則是乘江年愣住之際匆忙回手，再往男人懷裏躲，拉著男人離開：“我們走。”

男人擰著眉頭看了看江年，也沒有多說什麽，帶著人和孩子離開。

眼睜睜看著那個影離開，江年做不出反應，隻是著偎依在男人上的小影，那本就傷痕累累心髒，越加劇痛。

“顧念……”

終於反應過來，那一刻，他好像回到幾年前在醫院的時候。

如果那個時候他挽留了，如果那個時候他不離婚，是不是一切還能按照正軌來走？是不是他會一直擁有？

“別走……別走……顧念……顧念……我……”

手朝前抓扯，他想抓住，把牢牢的抓住。

他還想告訴，他也嚐到了萬箭穿心的滋味，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心髒的劇痛讓他承不住，竟狼狽跪倒在人來人往的大道上，不得不一手急忙住心口。

他的眼前，那一家三口的背影逐漸模糊。

人，已然昏了過去。

……

“媽咪你的手在抖耶。”

車上，小孩好奇不已的玩弄邊人的手掌，天真無邪的笑著。

人沒說話，默默的抓著孩的小手。

孩兒可得，“剛剛那個叔叔好奇怪呀，可是他好帥呀。”

“是很奇怪……”

人喃喃，眼眸低垂。

車前的開車的男人從車鏡看到車後座況，對兒哄了句，“小花癡，有爸爸帥嗎？”

“和爹地一樣帥！”

最後車子在一棟公寓前停下，人抱著小孩回去哄著午睡，再出來房間時，門外男人雙手環等著，角上揚：“那就是你前夫？”

心猛地一驚，顧念抬頭，對上男人戲謔似的目，鼻翼微微收，抿：“是。”

江年，那個讓曾經痛不生的前夫。

今天，居然再次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