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的白月光回國后看我不順眼,宋時就把我送進了監獄。
出獄時,宋時來接我:「你以后別惹她生氣,我還養著你。」
我笑了:「不用了,我有新金主了。」
轉頭我上了他死對頭的車。
宋時頓時變了臉:「你敢跟別人試試!」
1
我出獄時,宋時來接我。開著跑車,倚在車門,和監獄灰撲撲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遞給我一支煙:「辛苦了。」
他給我點上,難得地體貼:「帶你去買珠寶,當賠罪。」
我看著他英俊的臉,狹長的眼睛被長長的睫毛遮著,叫人總是看不清所思所想。
似笑非笑,漫不經心。
他邊走邊說:「你回去給齊心賠個禮,就說以后再也不惹她生氣,我找個她不知道的別墅,把你藏起來。」
「金屋藏嬌,你就是我的阿嬌。」
齊心是他的未婚妻,我的死對頭。
是一個一句話就能讓我進監獄,讓我差點死在監獄的人。
現在僥幸活著出來,宋時卻讓我給她道歉。
我看著他那云淡風輕的樣子,突然想起三年前。
三年前,宋時就是這樣給貧窮的我遞了支煙:「聽說你家破產了,要不跟著我?」
我那時家里破產,我爸跑路,扔下重病的媽媽,和什麼都不懂的我。
我媽需要一大筆錢,我一天打三份工也湊不出這麼多錢。
我跑遍所有朋友那里求助,最難的時候給人下跪,可得來的只有嘲諷。
這個圈子拜高踩低,我被逼到走投無路。
最絕望時,是宋時救了我。
我給宋時做情婦,我媽得到治療。
我住進他的別墅,開著他的跑車,那些限量的高定珠寶重新回到了我身上。
宋時讓我只管享受這一切。
情到濃時,他在深夜的臥室吻我:「你待在我身邊,就只管開心,不要想太多。」
但我經過一次破產,一改懶惰的天性,逼著自己健身瑜伽,保持好身材。
去做痛得要死的醫美項目,保持好容貌。
撿起早已生疏的鋼琴小提琴,隨時準備為宋時演奏。
我甚至去學經濟,藝術,文學,為了宋時如果想聊天,我可以跟他有的聊。
破產后的世態炎涼,讓我懂得了一件事:如果一個人愿意給你錢,那你最好讓他高興。
我以前在圈內是出了名的驕縱不講理。
可現在,我連茶藝都學會了,更別說烘焙烹飪。
我甚至學會了馴馬。如果宋時有需要,我隨時可以去他郊外的馬場上任。
宋時曾經捏著我下巴,另一只手撫上我的臉:「其實,你不需要這麼做的。」
他說:「你就打扮漂漂亮亮就好。」
我笑出一個標準的甜笑:「宋先生,我甘愿取悅你。」
宋時幫了我,我也要敬業才是。
可我太過敬業了些。
我敬業到忘了我是宋時花錢包回來消遣的樂子。
我竟然開始偷偷算我與他的生辰。
偷偷憧憬我與他白首不分離的樣子。
我家破產以前,我也算是名媛圈的千金。
所以沒人告訴我,情婦的首要原則就是不動心。
動心就要倒霉。
我不知道。
所以宋時的白月光齊心回國后,我遭了報應。
2
宋時愛齊心。
而齊心愛卓凌。
她追著卓凌去國外那天,宋時包了我。
我后來才明白,宋時包養我,是因為我和齊心在圈里最不對付,基本可以稱為死對頭。
他是在泄齊心不愛他的憤。
可惜我那時候以為,宋時是喜歡我的。
我沒有一點危機感。
宋時已經很久沒有來找我了,我以為他在忙。
我給他打電話,他直接掛斷,我以為他在忙。
有一天,他回來倒頭就睡,脖子上有紅痕,我還是以為他太忙,免疫力太差起疹子。
第二天早起,他折騰了很久,才摟著疲憊的我:「我不會不管你的,放心。」
我當時心里很甜蜜,我以為他是因為太忙,在寬我的心。
直到齊心找上門來,我才知道,他是在忙什麼。
齊心像賽級犬看一只流浪狗一樣看我:「程悅,你怎麼給人當情婦了?」
她譏笑:「昨晚宋時跟我求婚,我答應了。」
她給我看戒指:「程悅,情婦是什麼?長期使用的娼婦,是我都不會放在眼里,稱不上情敵的,一個泄欲物件兒。」
我看著那枚戒指,那是我有次發給宋時看過的。
我發的時候很害羞,內心連穿什麼樣的婚紗都想好了。
可它現在戴在了齊心手上。
我是想忍耐的。
但是我沒忍住。
娼婦兩個字太刺耳了,那枚戒指又太刺眼了。
宋時對我太好,讓我覺得我有資格跟齊心一較高下。
后來想想,多麼傻叉。
我當時揚起手,左右開弓給了齊心兩巴掌。
打出清脆的兩聲響聲。
齊心捂著臉愣了。
我堅持健身,力氣是不小的。
她冷冷看著我,過了一會兒,笑了:「你以為宋時真慣著你?」
「程悅,他包養你,都是為了氣我啊。」
「等著吧,有你哭的時候。」
3
我當時也忐忑來著。
可宋時晚上回來的時候,沒有罵我,反而折騰得更狠。
我昏昏欲睡,他甚至抱著我去洗澡。
在我入睡前,他淡淡地說:「齊心對我很重要,你不該打她。」
我窩在他懷里,努力睜開眼看他。
宋時將我摟在懷里,嗅著我的發香:「你要受點小懲罰,這樣才會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