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私生子穿鞋進屋,弄臟了我昂貴的地毯。
我罵他:「次品就是次品,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有。」
而身后,后媽正用惡毒的眼神盯著我。
私生子想拉攏她對付我。
結果還沒張口,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后媽冷叱:「你姐姐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1.
我媽是京圈大小姐。
年輕的時候,她的追求者如過江之鯽。
長相驚艷,性格張揚。
所有人都以為她會選擇一個天之驕子結婚,在家當個全職太太,相夫教子。
結果她卻嫁給了我爸——宋正淳。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更準確地說,他是入贅。
我媽繼承家業,成了商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事業女強人。
我爸清心寡欲,淡泊名利,甘愿在家為妻女洗手做羹湯。
他一直扮演著好丈夫、好爸爸的形象。
所有人都夸他,說我媽嫁了給好男人。
直到我媽下葬那天,律師宣布她名下所有財產歸我繼承,我爸按月領取分紅。
他端著一盅熱湯來書房找我,先是對我噓寒問暖了一番。
溫情正濃時,他突兀開口:
「瀟瀟,你看你馬上就要出國讀書了,要不先將公司交給我打理。
「等你大學畢業以后,我再還給你?」
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我卻從他眼中看到了野心和貪欲。
腦海里驀然閃過我媽臨終前對我的提醒:
「小心你爸。」
當時我覺得我媽小題大做了。
她在商場上算計來算計去也就罷了,回到家連我爸都要防著。
不累嗎?
可是現在,我卻覺得她的話不無道理。
我淡笑著拒絕:「我繼承公司是媽媽的遺愿。」
「你還小,不懂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我怕你受到傷害。
」
我爸爸苦口婆心。
緊接著他找了無數個理由,勸我打消邊讀書邊經營公司的念頭。
最后都被我一句話堵了回去:
「你忘了嗎?
「我十四歲就跟在媽媽身邊學習,現在已經是個老油條了。」
我爸頓時冷下臉。
這場屬于父女之間的談話,最終不歡而散。
2.
我以為我爸會就此死心,安安心心領分紅養老。
可我還是天真了。
第二天,他就帶回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只比我大了十歲不到。
我爸親密地摟著她,和我介紹:「瀟瀟,這是你新媽媽。」
那女人倚在我爸懷里,精致的眼眸里全是魅惑。
直勾勾地盯著我。
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女人。
我瞬間就怒了。
他的慈父形象在我心里碎了一地,我指著我媽的遺照憤怒道:
「我媽尸骨未寒,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
我爸已然不想繼續虛與委蛇,把對我媽的怨憤都寫在了臉上。
「你媽當初和我結婚不就是為了讓我當個擺設嗎?
「外人都夸我,背地里還不是恥笑我是個軟飯男,要不是娶了她這輩子都與豪門無緣。
「我和她當了這麼多年的夫妻,憑什麼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我氣得胸口疼,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我媽是對的。
她是對的。
我爸從來不懂「知足」二字。
3.
更過分的是,他還帶回來一個私生子,記在了后媽名下。
那私生子前半生過的都是苦日子。
一踏進別墅,就以為自己跨越階層變成了豪門闊少,忘乎所以,得意忘形。
穿著他那雙臟兮兮的鞋進屋,踩在我的昂貴的Tabriz地毯上。
那塊地毯價值陸萬捌仟伍佰美元。
是我媽送給我的。
他左顧右盼,欣賞著別墅內的豪華裝潢,命令傭人把客廳里貴重的物品都搬到他房里去。
絲毫沒察覺自己死到臨頭了。
我抽出腰間掛著的鞭子,抽打在他身上,嗤笑:
「次品就是次品,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有。」
私生子被打痛了。
下意識地跳到另一邊,又在我的地毯上留下兩個清晰的腳印。
看得我一陣心疼。
他回頭看見是我在打他,怒了:
「你一個女的居然敢打本少爺,信不信我讓爸爸把你趕出去?!」
這孽畜恐怕還沒弄清楚,這個家究竟是誰在做主吧?
我為他的天真感到可笑。
正欲叫人將他丟出去的時候,后媽穿著真絲睡衣從二樓下來。
我一回頭就見她正惡毒地盯著我……或者說是那個私生子。
私生子看到身材窈窕的后媽,眼睛都直了,輕佻地吹了聲哨子。
「你就是我媽吧?快幫我收拾這個賤蹄子,不然我讓我爸休了你!」
語氣狂妄,令人憤懣。
就在我好奇后媽會如何選擇的時候,她捋起袖子,快速越過我。
一巴掌抽在了他臉上,冷叱:
「你姐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私生子完全沒想到,一天之內居然被兩個女人打了。
氣沖沖地去找我爸告狀。
他不敢動我,便準備把氣都撒到后媽身上。
結果后媽靈巧往我身后一躲,說:
「以后我就跟瀟瀟混了,你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死瘟喪給我滾遠點!」
3.
我爸儒雅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黑沉著臉。
砰的一聲,一巴掌拍在茶幾上,大怒:
「反了!」
家里的傭人們都嚇得瑟瑟發抖,垂下頭屏息凝神,大氣不敢出。
私生子宋鴻圖神色更顯得意,指了指地板。
「馮瀟瀟,還不快跪下和我道歉,否則你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