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帶回來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子回來,還為她打了我閨蜜的女兒。
我反手就再給了他三個巴掌:「朕看你是翅膀硬了,太子的位置也坐膩了。」
「即日起,你就好好當你的閑王吧。」
(一)
周承安是我第一個孩子,生他時,我還沒登上高位,駙馬也沒去世。
所以我總對這孩子格外優待,駙馬彌留之際,我為了寬慰他叫他病好起來,才封了這孩子做太子。
但我沒想到,多年的寬容優待,居然將他養成了個沒腦子的玩意。
他的未婚妻子,是我閨蜜阿音的獨女,聞溪。
我和阿音來自異世,從前我倆就是閨蜜,我佩服她的才華,她稱贊我的能力,沒想到一朝穿越,我成了不受寵的公主,她成了不受寵的七品小官之女。
好在阿音新奇點子多,極會經商,不過兩年就成了大齊首富,我倆一拍即合,加上阿音的夫君顧遠山的腦子好用,一番籌謀后,我笑到了最后。
只是可惜,后來我生了幾個兒子,唯獨沒有一個女兒,再多生也傷身體,我便沒再想了。
加上阿音去得早,我一直將聞溪帶在自己身邊教養,所以這許多年來,我一直是拿聞溪當自己女兒的。
但現在,周承安帶著一個一身白衣、晦氣得不行的女子,鬧到祝家門口不說,還當著我的面,打了聞溪一個巴掌。
但他打完,就看見了我的身影。
他連忙行禮,急急忙忙解釋道:「母皇,是她非要用下人驅趕兒臣,兒臣可是當朝太子啊,祝聞溪分明就是看不起兒臣。」
聞溪低著頭,行禮恭敬道:「清姨,您在這,沒人知曉,我只是擔心您的安危。
」
我明白她的意思,作為女帝,想要我命的人可不少,何況我常來祝府這事,原本就沒幾個人知曉。
我看向周承安身后帶的幾個精壯侍衛,還有怯生生躲在他身后瑟瑟發抖的女子,心里想笑,聞溪不用下人攔住他,他恐怕就要叫這些人強行把祝家的門給拆了。
但四周人多,看戲的百姓圍了一圈又一圈,我的貼身女官侍書說道:「陛下,這可不是可以生氣的地兒。」
我點點頭,耐著性子壓住怒火對面露恐懼的周承安說道:「你先進來,朕心里自有評判。」
他這才神色放松了下來,松了口氣,拉著身后女子,進了祝家門。
只是祝家門剛剛關上,他連一步都沒多走,我就轉身,狠狠抽了他三個巴掌。
周承安還沒開口,他身后那個女子就急忙開口了:「陛……陛下怎麼能如此不講道理?」
她剛想繼續說什麼,我身邊的女官侍書就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開始抽巴掌:「女帝陛下面前,焉還有你說話的份?」
侍書邊打還邊說:「冒犯圣顏,賞你幾個巴掌,都算是天恩浩蕩了。」
周承安見此情況,急得不行,說道:「兒臣沒教好她,兒臣有罪,可嫻月身體不好,還請母皇饒了她吧。」說完深深一拜。
我只當沒聽見,也不叫侍書住手,問他道:「你帶了這麼多人上門退親,是想抄你顧太傅的家啊?都說尊師重道,你就是這樣回報他的?」
「兒臣知錯!兒臣知錯!求您叫侍書姑姑停手吧!」他已經快急得哭起來了。γƵ
我轉頭看去,這個叫嫻月的女子的臉已經紅腫不堪,嘴角還掛著血,擺擺手說道:「停手吧侍書,別累著你。
」
畢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早知道帶個侍衛出來。
(二)
直到走到房中,關上房門,整個中只有我們兩人。
「承安吶,你知道朕為什麼會封你為太子嗎?」我問道。
他一臉茫然地抬起頭,說道:「因為爹……」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這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
他的眼里逐漸充滿不可思議的神情,嘴里念叨:「是因為祝聞溪,因為祝家?」
「駙馬去得早,所以朕對你心懷愧疚,任由你和聞溪親近。」我說道,「甚至還為你二人定親。」
「可你真叫母親失望啊。」我抬眼,看向他。
周承安說道:「兒臣知道,您喜歡祝聞溪,可是兒臣才是您的親兒子,她不過是個外人,兒臣不喜歡她,兒臣喜歡嫻月。」
他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我喜歡駙馬不假,駙馬溫潤如玉,和我少年夫妻,情感不同旁人。
可宮中夫侍,我哪個不喜歡?何況我也并非只生了周承安一個。
不過可憐他爹早逝,所以格外疼愛,比起其他幾個,向來對他更溫柔可親,就怕他被人欺負。
沒想到到頭來把他慣得連腦子也丟了。
「你也可以不是。」我說道,「以后把腦漿搖勻了再和你母皇開口說話。」
「生得這樣蠢,哪里有你爹半分聰明?」
「你脖子上長的那東西是用來湊身高的嗎?」
駙馬俊美非凡,就是身體不好,我從前很喜歡他那病病歪歪卻又小意討好的模樣。
可周承安呢,從小到大我就格外關照他,還請了顧遠山當他的老師,結果呢?
就算我和駙馬的智商排列組合最差的一個結果,也絕對生不出他這麼一個貨色。
指不定是不是基因突變出來的,渾身上下除了臉,就沒有一個地方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