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憶了,一覺醒來有房有車家財萬貫,床上還躺個帥哥。
這是什麼美夢?夢里果然啥都有。
我掐了一把帥哥屁股,他冷漠的表情瞬間破功:「顧年年,你中邪了?」
「叫我顧姐就好,寶貝我來了~」
奈何力不從心,我力氣沒他大,被他攥著手腕舉在頭頂,身體也壓得動彈不得。
「男人,你在欲擒故縱?」
他咬牙切齒:「你把我當什麼了?」
「你不是我養的小白臉嗎?」
后來我才知道,這是我聯姻的老公,京圈首屈一指的青年才俊——傅恒。
1
我披頭散發一臉蒙逼,傅恒冷著臉坐在離我八丈遠的地方。
「所以這不是夢?未來的我真的很有錢?」
他扯了扯嘴角,嘲諷道:「對,離婚還能分幾個億。」
我立刻星星眼:「那什麼時候離?」
「……你想都別想。」
我也不氣,晃著腳四下張望。
誰敢信啊,睡一覺竟然過去了十年,我平平無奇的爹押對了寶,成了暴發戶,也躋身富貴圈。
而我也成功當上了傅氏的老板娘,富上加富。
老公雖然不給碰,但錢和尊重都有,我美得鼻涕泡都快冒出來了。
他凝視我良久,終于開口:「你真失憶了?」
我瞪著清澈又愚蠢的大眼睛,撓撓頭:「可能吧,我現在還不敢相信這都是真的。」
傅恒扶額,神色變幻,最終嘆了口氣:「那我重新跟你說一下,我們是協議結婚,這是當年簽的協議。」
我翻了兩下,舉手提問:「那你大晚上跑我房間干什麼?還跟我睡一張床,你不會對我圖謀不軌吧?」
剛剛我可看了,這間臥室全是按我審美裝修的,還有很多我的日用品。
他狠狠掐了掐眉心:「今天我媽過來,所以跟你睡一間房,偽裝你懂嗎?」
嘖,沒想到啊,看著肩寬腿長的,竟然是個男同。
「你胡說什麼?」
啊?我說出口了?
我揮了揮協議理直氣壯道:「你不是男同搞什麼協議婚姻?我跟你講,趁早離婚啊,之前的我腦子不清楚,現在的我那是堅決不當同妻的,再多錢也不行!」
男同玩得可臟了,萬一傳染給我怎麼辦?咦……他剛剛還睡我的床,我默默抬起屁股,頂著他的視線挪到椅子上。
傅恒的眼神冷得嚇人,如果殺人不犯法,他就直接掐死我的樣子。
「我不是 Gay……是爺爺發話,我必須先結婚才能執掌傅家,我這才找人協議結婚的,當初你也同意了。」
哦……不是男同就好說。
可是我也不喜歡當爛黃瓜的大房,什麼開放式婚姻我接受不了。
「你給我戴綠帽子沒?」
他大概不喜歡被當犯人審,表情不耐:「沒有!」
「那我給你戴綠帽子沒?」
「顧年年!」
我擺了擺手,說說而已,生什麼氣嘛。
既然他是干凈的,我又歪回床上,擺了個性感的姿勢:「老公,時間不早了,過來睡吧。」
他警惕地看著我,我把被子罩住臉,只露出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我不會對你怎樣啦~只是心疼老公明天還要辛苦上班,睡不好會沒有精神的。」
他不為所動,堅持要在沙發上湊合一夜。
隨便吧,這大床一個人睡也十分安逸。
2
第二天,在家吃過早餐,他帶我到醫院,一通檢查下來,確診失憶。
好好的怎麼會失憶呢?
我無聊拿出手機,肌肉記憶輸入了正確密碼,哦豁,開機。
開機的界面停在一個 QQ 群,群名——「富婆找鴨交流群」。
嗯……我不會吧?
還好,翻了下聊天記錄,群里沒有聊過找鴨的事,只是個姐妹日常聊天群。
這一看我終于找到失憶的原因。
我昨晚洗澡,被熱氣蒸暈了幾十次,醒來就坐馬桶上緩一緩,順便跟姐妹說我洗澡暈倒的事。
覺得差不多了,再去沖一沖身體,然后再次暈倒。
醒來坐馬桶上緩一緩,跟姐妹說我洗澡暈倒的事。
覺得差不多了,再去沖一沖……
如此循環二十遍。
最后終于出了浴室,吹干頭發安詳躺下,再睜眼就失憶了。
傅恒看著聊天記錄,人麻了:「你……也是個人才。」
他說完轉身,忽然又回頭殺個回馬槍:「富婆找鴨是什麼意思?」
盲生,你才發現華點啊?
我舉起雙手,任他查手機,我對自己人品有自信,我才不是那種不三不四亂搞的人。
然后就被他查出了一堆小黃圖小黃書小視頻……
我死鴨子嘴硬:「我成年女性好點色怎麼了?我又沒有偷人,我悄悄地看怎麼了?你不看嗎?」
他一臉性冷淡:「我不看。」
說完轉身就走,背影十分禁欲孤傲。
……你愛看不看,你不看是你不行。
傅恒對我了解并不多,我準備找姐妹聊聊,待我將失憶的事發群里,群炸了。
四人的小群沒一會聊出了 99+。
「你昨天暈了醒醒了暈,失憶也正常。」
「年年,你還記得你欠我兩百萬嗎?」
「怒踢樓上屁股,不要欺負病號,年年,其實你欠的是我的錢。」
……不愧是塑料姐妹花。
半小時后,一輛風騷的紅色超跑停在我面前,我那三個沒心沒肺的閨蜜熱情拉我上車。
「來吧小年年,姐姐帶你吃香喝辣去。」
通過她們的描述,我終于知道十年后的我過得怎麼樣了。
我不僅開了家小公司,月入百萬,還實現了開畫廊的夢想,實打實地靠雙手致富的小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