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興沖沖鉆進廚房,我沒敢表現出什麼,失憶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必要讓她擔心。
我晃悠到二樓,稍稍找了找,就發現我的房間,打開門還是我喜歡的裝修風格,以前的舊物也保存在這里。
我進去翻了翻,我有寫日記的習慣,可傅家沒有我的日記,那很有可能在這里。
打開柜門果然看到了一個餅干鐵盒,我習慣用這個裝重要的東西。
里面靜靜躺著幾本日記和相冊,我慢慢翻看起來。
顧年年上大學,顧年年被孤立,顧年年惹了麻煩,顧年年被英雄救美,顧年年有心上人,顧年年大學畢業。
而后我爸發跡,再幾年擠進富豪圈,我在一次宴會上,看到了當年的救命恩人。
幾番打聽得知傅爺爺為了逼他結婚,竟說不結婚不能執掌傅家。
25 歲的顧年年藝高人膽大,主動上前洽談,結果兩個人都很滿意。
可是也只能走到這一步,傅恒工作忙,顧年年也有自己要做的事,兩個人相處時間并不多。
顧年年越是了解彼此的差距,越是隱隱自卑,于是她提升自己,事業有成,雖然不夠跟傅氏媲美,但已然是個優秀女性。
只是面對心上人,依舊畏手畏腳,不敢冒犯。
我看這些,像看另一個人的故事一樣,雖然我知道這都是我,但總覺得隔了一層,沒有什麼代入感。
我不懂為什麼強大如她,在面對愛情時依舊自卑,患得患失。
28 歲的顧年年,你很好,很值得被愛。
5
我媽喊我下樓吃飯,蹄花燉得軟爛,蘸上紅油蘸料,相當過癮。
我正噗噗吐著骨頭,我媽把剩下的蹄花端走了。
「誒?媽,我沒吃過癮呢。」
她白了我一眼:「吃一個差不多了,你還想吃幾個?你現在代謝不比從前,你當你還十八歲啊?」
可我就是十八歲嘛。
晚上爸爸回來了,興沖沖拿出棋盤找我切磋,三局三敗。
我爸摘下眼鏡探究地看著我:「你怎麼越下越退步了?」
……
一身冷汗啊家人們。
「新聞聯播開始了,走走走,看電視。」
八點左右我走了,出了大門這才敢擦汗。
老爹慧眼不輸當年,也不知道露餡多少。
一邊走一邊嘆氣,這記憶,什麼時候回來呢?
不能一輩子都這樣吧,十年后的世界雖好,但我有點難以招架了,我還有個公司,可我連開車都不會,還開公司呢……
回了家,婆婆神神秘秘又在燉什麼東西:「年年,昨天睡得好嗎?」
我賠笑:「挺好的。」
「那得加大藥效……」
收手吧婆婆,這樣只會讓我更尷尬。
今晚傅恒死活不肯喝,我支棱著小耳朵聽婆婆罵他,傅恒乖乖聽訓,但喝湯是不敢喝湯的。
「你個混球你氣死我了!這婚事也是你在爺爺面前跪三天求來的,自己不知道珍惜嗎?
「不調理好怎麼生孩子?沒孩子誰愿意跟你?到時候年年跑了有的你哭!」
傅恒愣了片刻,舉起湯碗干了。
臥槽?婚事一開始傅爺爺并未松口?是他求來的?
等等我腦子不夠用了,這人不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嗎?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剛又喝了大補湯。
我得跑。
窗戶是可以打開的,但這是二樓,我又不是蜘蛛俠,跳下去輕則崴腳重則斷腿。
沒必要……
他回房的時候我已經躲進廁所,打定主意在廁所湊合一晚。
沒多久他敲門,我沒敢回話,他呼喊越來越急切,最后竟然開始撞門。
門啪地開了,我坐馬桶上跟他面面相覷。
不是……就那麼饑渴嗎?至于撞門嗎?你吃的是補品,不是春藥吧?
「你沒事?為什麼不出聲?」他走過來探了探我額頭,又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還以為你又暈里面了。」
啊……看他這麼擔憂,我都不好意思把我抹黑他的想法說出來。
我磨磨唧唧跟他出去,有些心虛,人家好歹也是傅氏總裁,克制禁欲,怎麼可能這麼猴急呢?
待我躺床上,他的手伸了過來,目光灼灼十分熱切。
……
特麼你就是猴急!虧我還反思,我反思個 Der!
又是腰酸背痛的一夜。
6
再睜眼傅恒正穿衣服,合身的襯衫剛穿好,正往腿上套襯衫夾。
黑色的細帶勒在線條流暢的腿上,站起時鏈接的系帶繃緊,是極有性張力的一幕。
腰被窗外的光線照得通透,窄腰長腿,禁欲又有點惑人,賞心悅目啊~
「好看嗎?」
噗……我把腦袋埋進被子里,過了兩秒忽然反應過來,這我老公,不看白不看。
于是側身躺著,光明正大地看,沒一會他動作僵硬起來,耳朵一點點紅了。
「年年,你矜持點……」
我擺擺手:「睡都睡了,矜持什麼?」
傅恒頂著臉上的紅暈,快步走進衣帽間。
耍完流氓我滿足了,得意洋洋地套上睡裙開始洗漱。
他穿好西裝又一副禁欲克制的樣子:「你幾天沒去公司了,也該露個面,今天我帶你去。」
對于他這個貼心舉動,我照單全收,本來我一個失憶的小菜雞就很難撐住,他身為我的合作者兼炮友,陪我撐撐場面那是理所應當的。
驅車到了公司,我盡量按捺住自己的好奇,還不錯,繁華地段辦公樓,一整層都是我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