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姜顏青也不嫌丟臉。」
……
陶云兒拉了下我的袖子,我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然后放大音量:「什麼哪家夫人,當然是齊家的。」
酒樓老板看了眼齊軻,忙奉承:「恭喜齊將軍要喜得貴子了。」
齊軻伸出爾康手:「你恭喜錯了。」
老板:「啊?」
老板懵在原地,我跟齊軻一人一邊扶著陶云兒往里走:「姨娘小心點,肚子里的弟弟是不是又踢你了?」
齊軻:「我爹老來得子,可得小心著。」
我:「老板!點菜!」
……
不出三日,齊老將軍在邊疆娶了新夫人,還送回京養胎的消息便傳遍了京城。
當晚齊軻蹲在廊下,看著從邊疆快馬加鞭送來的信,陷入沉思。
我蹲在他旁邊:「你爹說啥了?」
「他說咱們家梨樹底下有一箱金子。」
我:「嘶哈!」
齊軻抹了一把臉:「他讓我挖出來給自己買口好點的棺材。」
我:「……」
無話可說,我拍了拍他的背:「堅強,等逆天男主平安出生,咱們也算熬到頭了,心里有苦就說出來吧。」
齊軻:「我想打你。」
「我去看看陶云兒晚上被子蓋好了沒有……」
6.
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了陶云兒生產前一周。γź
我們小心翼翼照顧,萬萬沒想到陶云兒早上吃撐了,下午就腹痛難忍。
郎中來看過后皺著眉頭說:「這是中了飽毒。」
?
我:「什麼毒?」
郎中:「飽毒,吃太多了以后產生的毒素。」
齊軻面無表情地拿起旁邊的刀。
郎中顫顫巍巍:「將軍你要做什麼?」
齊軻:「我中了砍毒,想砍人的時候產生的毒素。」
郎中:「這砍毒我是聞所未聞啊!」
齊軻擼起袖子就沖:「那飽毒就合理了?你自己聽聽離譜嗎?我特麼……」
我趕緊攔住他,送走郎中后深呼吸了幾口氣說:「原本是有這麼一個劇情,男主在娘胎的時候中毒,需要千年人參、何首烏等名貴藥材治療,出生以后百毒不侵。
」
但誰能想到因為陶云兒被我們保護得太好了,沒機會中毒,所以系統給我們設置了這麼個令人發指的飽毒。
書里說的幾種藥,大部分藥房都能買到。
除了那棵千年人參。
藥房里年份最長也只有百年的,據我所知,千年人參全京城只有一根。
就在幾個月前魏風回京城時,圣上賞賜給了他。
哦吼,完蛋。
我跟齊軻坐在院子里長吁短嘆。
半晌,我開口:「要不我出賣一下色相?」
「不行!」
齊軻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看了他一眼,他別扭地移開目光:「就算不抱大腿咱們家也能撐幾年,用得著你去出賣色相?」
「今天早上朝里好幾個官員彈劾你吃白飯了吧,眼看著要拿你開刀了,你確定能撐幾年?再說了,這孩子是男主,他活不成了,這個世界還存在嗎?」
齊軻不說話。
半晌,他眼露賊光地看著我:「還記得高二咱們一起去辦公室偷手機嗎?」
那打死我也忘不掉。
高二那年學校嚴查學生帶手機上學校,我跟齊軻都中招了。
但那天是跨年,我們跟幾個死黨約好偷溜出去玩。
于是我在教室里裝暈倒,把辦公室一眾老師都引過來,讓齊軻在辦公室把手機偷回來。
后來手機偷是偷到了,我為了裝暈逼真,在他們扶我起來的時候渾身癱軟地往后一仰,腦袋砸地上真暈了過去。
那天齊軻背著我往醫務室狂奔,因為肌肉拉傷躺在了我隔壁病床。
我懷疑地看著齊軻:「你該不會是想……」
齊軻:「搶不回來,咱們就偷回來!」
7.
次日,我們往魏風府上遞了拜帖,結果他回帖寫只歡迎我去。
齊軻氣得咬牙,只好改變策略。我在前廳穩住魏風,他從后院偷溜進他的銀庫找。
當天我裹得里三層外三層的,魏風站在亭子里打量我:「你……」
我急忙道:「有病!寒證,挺嚴重的。」
魏風:「你不熱嗎?」
我擦了一把額頭的汗:「不熱,你看我都冒冷汗了。」
見我行動不便,魏風又要過來扶我。
我連忙一個后撤步躲開:「這病傳染,你小心點。」
魏風驀地笑出來,滿是玩味地看著我:「你這麼可愛,我真的要忍不住了。」
我:「???」
齊軻你特麼動作快點吧!我頂不住了啊!
喝了兩杯茶后我實在是受不了魏風這目光了,借口上廁所躲到后院,正好碰到房梁上的齊軻。
他眉頭緊鎖:「都找遍了,沒有,我懷疑人參藏在魏風臥房,但房門掛了鎖,鑰匙應該在他身上。」
但怎麼從齊軻身上拿到鑰匙,還能不讓他暫時回房是個問題。
我想了想,看向齊軻:「迷藥帶了嗎?」
齊軻把藥給我,看我全灑在貼身手帕上了,不禁皺眉:「你太小看魏風了,以他的警惕心,你這麼反常去近他身,他一定會起疑心。」
我呵了一聲:「你太小看我了。」
我把均勻灑了迷藥的手帕揣好,又回了亭子。
看到魏風后我故作愁苦地嘆了好幾聲氣:「魏大人,我知道近日朝堂上彈劾齊軻的折子都是你授意的,還請你高抬貴手。」
齊軻笑出來:「我就知道你來我府上是為了給齊軻求情,想讓我不再給他找麻煩?這也好辦。」
他站起身繞到我背后,俯身在我耳邊輕聲道:「你知道我最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