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想了想,我給江箔最后轉了五萬塊。
「江哥哥,這是我最后的錢了!我們的未來全指望你了!」
江箔秒收。
狗改不了吃屎。
賭徒也永遠戒不掉賭癮。
江箔拿著錢又去賭了。
而他去的那天,我和席戎就在賭場二樓的落地玻璃后,冷冷的看著他一次次深陷誘惑。
「怎麼回事?!」
「剛剛球明明停在十三上,怎能一眨眼就到十五了?!」
「你們作弊!你們賭場作弊!」
他輸的徹底,站在桌子上大罵。
「你們的經理呢?!讓他出來!老子要和他理論!」
可誰理他呀?
五個彪形大漢摔小雞似的一把將他從桌上拎了下來。
「敢在這鬧事,你不要命了?」
江箔被拖去了地下室,在那被一根根的剁掉手指。
那場面太血腥,我懶得看。
但他掙扎呼救的聲音,卻因為我交了錢,被實時播報。
「你們去找姜幼晚,姜幼晚會給你們錢啊,別剁我的手,別剁我的手啊!!!!!」
回應他的卻是毫不留情砸下來的斧頭。
戲看完了。
我朝席戎勾唇一笑:「看到了嗎?」
「算計姐姐的下場有多慘?」
席戎卻只是輕輕握住我微微發涼的手指:「晚晚,我們結婚吧。」
【番外】席戎視角。
晚晚穿婚紗的樣子好看極了。
我靜靜的看著,連眼睛也舍不得眨。
牧師問我:「是否愿意娶新娘為妻?」
「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身體健康或不適,是否都愿意和她永遠在一起?」
我忙不迭的點頭說:「是。」
因為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十年了。
當初,我被孤兒院的同學欺負,他們搶走我所有的飯,讓我餓肚子時,是晚晚將我從大橋上救下。
她問我:「為什麼想死?」
「要不要我幫你出氣?」
孤兒院的孩子們干慣了活,每一個都能毫不費力的將她打倒。
所以我沉默不語。
心里想好了,她一走,便縱身跳進江里。
可晚晚一直不走,反而和我談起了心。
「你長的這麼好看,說死就死,豈不是很虧?」
「要不,我先帶你去拍兩張照片?」
望著她清澈的眼,我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她帶我去拍照。
拍完照又說餓了:「你吃過炸雞嗎?」
我尷尬搖頭。
她卻驟然一喜:「我也沒吃過!咱們一起去吧!我媽管的好嚴,這也不讓那也不讓,我今天偏要吃個痛快!」
我們一起吃了炸雞。
吃飽了,晚晚又說太撐:「咱們去游樂場吧?」
我沒法拒絕,和她同去。
游樂場的過山車很高,我第一次坐,腿在發抖。
晚晚看出了我的膽怯,湊在我耳邊提醒:「你要跳的橋比這個還高,要不算了吧?」
算了?
我看著晚晚的笑臉,莫名點了頭。
算了吧,這世界,也沒那麼糟糕。
那天最后,姜家的司機將車停在了游樂場門口,恭敬的說:「小姐,該回家了。」
她扁了扁嘴,明顯沒盡興。
但還是聽話上車,坐在車里,朝我揮手。
「我叫姜幼晚,如果你又不想活了,就來找我玩吧!」
「我和你當朋友。」
生活真的很沒意思。
我也不止想和你當朋友。
將戒指套在晚晚細長的指間,我低頭,在牧師的見證下,在晚晚手背上烙下一吻。
晚晚,大師說,你命格雖貴,卻會因輕信于人,死于非命。
所以,我將你的名字,紋在我身上,替你背負厄運。
而我,人生的前二十年,我吃過了所有的苦。
以后都是甜,我把我的名字給你,也把我后八十年所有的好運也給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