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爆紅后,我以前的中二朋友圈被曝光:
「哥哥,我是你的小傻瓜。」
媒體紛紛問我:「哥哥是誰?」
我一臉淡定,「談太多,忘了……」
當晚,大律師譚妄洲甩給我一張聊天截圖:「溫小姐記性夠差。」
上面赫然是我當年的瘋言瘋語。
「不敢相信,如果得到哥哥,我會是多麼活潑開朗的小女孩。」
我眼都不眨地回復:「現在能讓我開朗一下嗎?開朗不了就閉嘴!」
譚妄洲:「……」
1
我大學時期的羞恥發言被扒了。
那句「哥哥,我是你的小傻瓜」已經在熱搜上掛一天一夜。
粉絲在下面尬得摳出了一座城堡。
「姐,你到底是誰的小傻瓜?」
「剛粉上就被尬走了。」
面對粉絲和記者的提問,我苦思冥想半天,十分真誠道:
「談太多,忘了……」
畢竟從幼兒園開始就有男孩子追我了。
我上頭的男人那麼多,誰還記得當時喜歡的是誰?
幾個小時后,知名律師譚妄洲發了一條微博:
@演員溫以箏:談太多,解釋一下?
評論區炸了鍋。
「我靠,那個讓溫以箏刻骨銘心的男人,不會是法學屆大佬吧?」
我出道以來就緋聞不斷,被評為最能招蜂引蝶的小花旦。
對家發來的律師函,十有八九出自譚妄洲之手。
我們兩人說是死敵都不為過。
上個月,他還拒了我找他打官司的要求。
現在還想來敗壞我的名聲!
壞男人!
我義憤填膺地編輯了一條微博:「跟你有什麼關系,某些人別加戲,自戀!」
幾個小時后,他的賬號發布了一段沒什麼感情的文字:
「那就請這位小姐,別招惹我這位自戀的人。」
緊接著,我私信里收到了譚妄洲甩來的聊天截圖。
時間是幾年前。
我一眼就認出了我的中二頭像。
以及跟在后面的瘋言瘋語:
「不敢相信,如果得到哥哥,我會是多麼活潑開朗的小女孩。」
剎那間,一道閃電擊穿大腦。
我呆愣在原地。
在我漫長的大學時期,也許、好像真的談過一個男人,叫譚妄洲。
可是到底怎麼分手的?
不記得了。
經過一番思想斗爭,我惱羞成怒回復:
「現在能讓我開朗一下嗎?開朗不了就閉嘴!」
「……」
譚妄洲沉默的功夫,我一口氣拉黑了他全部的聯系方式,扔掉手機,美滋滋進入了夢鄉。
2
然而報應很快就來了。
第二天,經紀人揪著我的耳朵咆哮:
「你他媽是不是想塌房?」
「以前的聊天記錄都還沒刪掉,你還又發新的調戲他?」
「但凡他給你曝光,你就別混了。」
在經紀人的威逼利誘下,我重新給譚妄洲打了電話。
結果打不通了……
當晚,我裹著花頭巾,撅著屁股,趴在譚妄洲他們律所的 KTV 包間外偷聽。
里面熱鬧極了。
「……溫以箏當時追在譚律后面,哥哥哥哥叫的多親熱啊,結果說渣就渣。」
「要不是咱們譚教授心軟,就這些黑料,夠她塌房一百次。」
我心眼兒小,又湊近了些,非得聽聽譚妄洲是怎麼罵我的。
等了半天,愣是沒聽見譚妄洲的聲音。
反而是我的對家徐晴蔓在。
她柔聲道:「妄洲是書香門第……譚伯伯說,他們家不太能接受情史豐富的花蝴蝶。」
周圍傳來一陣恭維聲,「論門當戶對還得是晴蔓姐,哪個腦子壞了會選個花瓶……」
里面爆發出一陣笑聲。
「勞駕,讓讓。」背后突然傳來一道冷淡的聲音。
我做賊心虛地回過頭。
對上一雙黝黑深邃的眼。
男人逆著光站在我背后,微微頷首。
微光勾勒出犀利冷峻的輪廓。
他看見我滑稽的打扮,先是一愣,唇角溢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溫以箏?」
臥槽!怎麼認出來的?
我倒吸一口冷氣,一屁股撞開了包間大門。
巨大的動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妄洲?」
徐晴蔓率先站起身,在我倆之間打了個來回,突然笑出聲,「怎麼還有人偷聽別人說話啊?」
譚妄洲就靜靜站在我身后瞧熱鬧。
一場暗中的較量拉開序幕。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我突然挽住了他的胳膊,摘掉頭巾,
「譚律師,我車子拋錨了,你走不走?順路送我回去唄。」
徐晴蔓臉色一僵,面露鄙夷。
譚妄洲低頭,不動聲色地看我表演。
就在我快要裝不下的時候,譚妄洲突然淡淡道:「好啊,走,我順路送你。」
3
我坐上了譚妄洲的副駕。
屁股還沒坐熱,譚妄洲就問:「說吧,找我什麼事?」
他打開了暖風,閑適地敲著方向盤,等我開口。
我戴著墨鏡,聲音隔著圍巾霧蒙蒙的傳出來,「譚律師,咱倆的聊天記錄,你能不能刪了啊?」
畢竟有求于人,姿態要放低。
譚妄洲淡笑出聲,「昨晚你拉黑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要我替你保密?」
「看在咱們談過的份上——」
譚妄洲不陰不陽地笑了聲,「溫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連什麼時候追的我都不記得了。」
我一臉正氣。
「不可能!我大學的時候老喜歡你了。我們的愛情,刻骨銘心。」
夜深了,昏暗的路燈穿過玻璃窗,照不清譚妄洲的側臉。
只聽對面輕輕笑了聲。
「下去。」
「啊?我發誓——」
「下車,再多說一句,我就報警。」
當晚,譚妄洲丟下我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