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興奮,「怎麼樣怎麼樣?我那段唱的好不好聽?」
「好聽。」
我一哂,「明知道我今晚有演出,還喝酒……」
「我幫你把黑粉搞掉了,以后沒人敢罵你。」
「啊?」
他捏著我的腮,笑了。
「女明星,要吃蛋糕嗎?」
我眼睛一亮,抱著往他身上竄了竄,「先吃你。」
「……」
與此同時,彈幕里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好半晌,有人問:「她要吃誰?」
「譚妄洲?」
15
我的虎狼之詞又上了熱搜。
經過網友的仔細對比,斷定那個半夜來給我送蛋糕的男人,是譚妄洲。
一瞬間所有人都涌到了他微博下。
「哥,你真的叛變了?」
「當初那個給對方發律師函的男人變了……」
「有沒有跪搓衣板啊?」
在雙方的沉默里,節目還在繼續。
觀眾發現,我是真的記性不好。
每次都要耗費很多精力記臺詞。
節目最后一天,我拿下冠軍的時候,一條早期拍攝的模糊視頻被爆了出來。
「溫以箏早期跑龍套視頻曝光,疑似腦袋受到重擊。」
然后所有人就知道我腦子被驢踢了。
一頭真的驢。
困擾觀眾很久的問題終于找到了原因。
「溫以箏家庭貧困,當時腦袋受了傷,父母拒絕治療。在此之前,她還有焦慮癥,長期服藥,也有一定的副作用。以上兩方面原因,造成溫以箏記憶力下降。」
以往的黑粉不見了。
取而代之是一大批心疼我的路人和粉絲。
「所以她真的每次都有努力背臺詞。」
「我們在大屏幕前看到的每個角色,都是箏箏的全力以赴。」
同一天,我結束拍攝回家。
走進家門,發現屋里黑著燈,譚妄洲沒有回來。
我有些失望,正要開燈,突然被人抱著坐在了桌面上。
驚呼被猝然落下的吻堵在喉嚨里。
譚妄洲撐著桌子,將我束縛在狹小空間里,堵死了我全部的路。
我扶著他肩膀,臉頰通紅。
「你,你怎麼還玩偷襲啊?」
「嗯。」
他今夜有些寡言少語,行動上卻格外強勢。
他撩起我的長裙,「腦袋被踢了,記不得我是誰,就敢跟我睡……就不怕我是個壞人?」
夜幕沉沉,連時間都在熾熱的膠著中被無限拉長。
桌面上的花瓶慘遭波及。
花莖微微搖曳。
振出水面蕩漾出波紋。
我快被熱化了,斷斷續續地說:「我,我有本日記。」
「整本都是你。」
「可是出事后,我就找不到曾經愛你的感覺了……」
譚妄洲渾身一僵,叩著我腰的手不自覺收緊。
我枕著他的肩膀,認真地說:「你一定覺得我是個很隨便的人吧?可是我真的是一瞬間,就撲通扎進我們的愛河了。」
譚妄洲嘆了口氣,「你倒是扎得準。」
「是啊,別人就沒扎進去過。」
「陸瀟呢?」
「他說他追過我……記不清了。」
說完我就興奮起來,「你不要懷疑我的真心,我看見你,就知道為什麼喜歡你了。」
「為什麼?」
「因為你就是我喜歡的類型,肩寬窄腰大長腿,長得好看還穩重。」
譚妄洲默不作聲把我扔進了臥室的大床。
不等我反抗,他就捆住了我的手。
「你要干嘛?」
他不冷不熱地說,「愛你。」
「愛誰?」
譚妄洲輕笑一聲,「愛膚淺的溫以箏。」
……
16
這一夜,譚妄洲想了很多。
想起那個蟬鳴嘹亮的夏天,溫以箏耍著小脾氣提了分手。
臨走前,還得意洋洋說自己要去拍戲了。
將來成了大明星,讓他后悔一輩子。
那個夏天,譚妄洲跟家里產生了分歧。
父母想讓他回家繼承家業,譚妄洲卻想當個律師。
真的是混亂又忙碌的暑假啊。
發給溫以箏的消息石沉大海。
他去過溫以箏的家,見到了她尖酸刻薄的父母。
就連學校都無人知曉她的下落。
再后來遇見溫以箏,就好像冷漠的陌生人。
譚妄洲想,大概她是真的膩了,想結束了。
記憶中屬于他的溫以箏,消失在那個夏天。
什麼他媽的狗血劇情。
譚妄洲罕見地去了陽臺,點了根事后煙,望著紅色的星火在黑夜里翻騰。
他打開手機,看見溫以箏受傷的畫面。
指尖顫了顫。
隨后默默打了個電話。
陸瀟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
「我就知道你早晚會打給我。」
「你跟溫以箏什麼關系?」譚妄洲開門見山。
「我追過她。」
陸瀟笑得沒心沒肺,「本來看她記性差,不走心,就想跟她談著玩玩,架不住她惦記你,根本不上鉤。」
譚妄洲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
陸瀟像是想到了什麼事,
「我記得我騙她,說找到筆記本里的男生了,溫以箏冒著大雨過來找我……她個傻子,寫日記都不敢寫你名字,要不是她閨蜜告訴我,我都不知道——」
譚妄洲不等人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他其實很少有心浮氣躁的時候,可偏偏在今夜,煩躁的情緒像飄揚的塵土,揚起來,就落不下了。
他洗了個澡,回到了床上。
抱住溫以箏,輕輕地吻。
將她重新吻醒,重新拉進熾熱的海里,徹夜翻滾。
17
經紀人說下半年無休,還真是說到做到。
兩部劇,三個綜藝,商演無數。
我每天睡眠時間壓縮到了五個小時。
所以當譚妄洲媽媽找上我的時候,我正蓬頭垢面地炫飯。
「溫小姐你好,關于你的過去,我都了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