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相信你也知道我的來意。」
她從包里掏出一張卡,「這些錢你先拿著。」
雖然身邊不少人跟我打過預防針,說譚妄洲家門顯赫,比較在意兒媳婦的出身和職業。
可當真正面對他家長時,說不緊張是假的。
我看著擺在面前的副卡,有些游移不定,「這……不太好吧,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譚妄洲媽媽表情很淡,似乎不愿意跟我多說一句。
「我的副卡,隨便刷。往后你的開銷,都可以走這張卡。」
在她勢在必得的目光中,我還是屈服了。
譚妄洲媽媽走后,我猶豫了很糾結,給譚妄洲發了個消息。
「你媽媽剛才來找過我了。」
「對不起,我覺得我們得分手了,她給得有點多。」
不出一秒鐘,譚妄洲彈了電話過來,「她怎麼跟你說的?」
「沒說太多,就是給了我一張副卡。」
我撐在桌子上,大呼小叫,「那可是隨便刷啊!男人我見過,無限額小金卡我可沒見過啊!你是不知道,她是第一個愿意養我的女人!」
對面沉沉吸了口氣,沉默半晌后,問:「你有沒有想過,那是我媽給你的見面禮。」
「為什麼是見面禮?」
「……」
譚妄洲徹底沒脾氣了,耐著性子轉移了話題:「今天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我突然想起,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他了。
于是空出了今晚的時間,跑去跟譚妄洲吃飯。
今天剛好周五,我們沒有提前訂餐廳,所以我一拍腦袋,直接領著他去了我們大學。
如今,也是譚妄洲任教的學校。
剛見面,我就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媽媽為什麼要給我見面禮?」
譚妄洲瞥了我一眼,「你說呢?」
我眼睛一睜,「她想當我婆婆!」
譚妄洲彎了彎唇,把車停在學校的西門口,車燈一關,西門外滿條街的霓虹照進暗沉沉的車里。
我裹好圍巾,戴著墨鏡下了車。
拉著他在熱氣騰騰的小街上穿梭,往來都是青春洋溢的大學生。
我們倆人的穿著打扮無疑吸引來了很多目光。
我停在紅薯攤前,「我想吃這個。」
譚妄洲熟練地挑了個烤得流油的,掏出手機付了款。
「你晚上就吃這個?不怕吃不飽嗎?」
我捧著熱騰騰的烤紅薯到他面前,「分你一半,吃完再買別的。」
譚妄洲看著我紅撲撲的臉,捏了捏,「你第一次追我,也是用的烤紅薯。估計你都忘了。」
我說:「日記本里寫了。」
「嗯?」
譚妄洲被我扯著袖子,站在原地,認真看著我。
我咬了很大一口,笑瞇瞇地說:「我那會兒沒錢,就送了你個烤紅薯。」
譚妄洲彎了彎唇,掏出紙巾給我擦嘴。
我嘰嘰喳喳地說:「但是徐晴蔓跟我說,我是個窮光蛋,配不上你。」
譚妄洲摟著我,蹙著眉,「她真這麼說?」
「嗯,可難聽了。」
「然后你就不處了?你都沒問過我和徐晴蔓熟不熟。」
「熟不熟都不處了。」
我喂了他一口烤紅薯,說,「我自卑嘛,也沒見識,怕你笑話我,就跑了。」
譚妄洲彎了彎唇,「我還以為是你不喜歡我。」
我眨了眨眼睛,「嘿嘿,喜歡啊,不然也不能重新追你。我看日記本里說,你以前也挺喜歡我。」
「嗯,一直喜歡你。」
「那看我當了女明星,你怎麼不來追我?」
譚妄洲扯了扯唇角,笑著說:「我也自卑,怕你不喜歡我這樣的,喜歡奶狗。」
「嗷嗷嗷,我們公司新來的年輕人真的年輕又帥氣——」
譚妄洲一口咬掉了我大半烤紅薯,在我呆愣的目光中,說:「吃點別的吧。」
18
時間很快晃到了年底。
因為前不久播出的綜藝,我成功拿下了某知名導演新作的女一號。
年后就要進劇組了。
進入臘月,我堆積如山的工作終于接近尾聲。
這幾個月,丟掉代言的徐晴蔓似乎蔫吧了,也不怎麼出來活動了。
再加上我半年來瘋狂營業,熱度上壓她一頭,各方資源都朝我涌來。
我的粉絲從一開始的激動,到后來都躺平了。
反而開始嗑起了我和譚妄洲。
「姐妹們,箏姐又讓譚律師發律師函了。」
「這次警告哪位啊?」
「造謠她有很多男朋友的那個。」
粉絲繞了一圈回來,「不對啊,聲明是用譚律師賬號發的,箏姐最近在山里拍戲,大粉都聯絡不上啊。」
「有沒有人覺得,譚律師好像暗戀箏姐。」
當眾人都在八卦的時候,我剛從山里出來,趕著去參加一場慈善晚會。
我到現場的時候,外面正在下雪。
綿綿小雪落在柏油路上,化出一片油光水滑。
剛下車,經紀人就把我拽過去,「今晚譚家長輩也在,你言談舉止注意一點。媒體就拍幾張生圖,內場拍不到的。」
我點點頭,看見譚妄洲在不遠處下了車。
由于我剛拿到奢侈品的代言,不好在個人感情的問題上太過張揚。
所以目前公司并未公布我和譚妄洲的戀情。
連出席各種場合,都要裝不認識。
只是在簽字環節,我手里的筆恰好沒水了。
我習慣性地搶過譚妄洲的筆,簽了自己的名字。
譚妄洲站在風里等了會兒,等我把筆遞給他,把自己的名字簽在了我后面。
網友們拿著放大鏡,懟在鏡頭前。
「譚妄洲情緒挺穩定,溫以箏的粉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