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咖啡,如果這個時間喝咖啡,他晚上必定睡不著。
所以……
老娘給他沖個大杯的。
我要讓你這個冷冰冰的、捂不熱的石頭好好遭遭失眠的罪。
將咖啡送到她的手上,賀開看了一眼咖啡,又看了一眼我,然后……喝了一口。
很好,我滿意了。
球球倒是沒看出我類似給他爹下藥的行為。
他今天挺開心的,團在賀開的懷里給他講今天帶著娃娃做宮保雞丁的事情。
我就納悶了,就離開他爹一天,至于這麼熱乎嗎?
賀開聽著球球說話,只是偶爾抬眼看看我。
在他再一次看向我的時候,我動作幅度很大地舉起胳膊,盯著手表看了一會兒。
行,兩人聊了半個小時了,這都十點了。
賀開看了看我,然后眼神移開了。
怎麼地?我這麼一個看表的大動作,你給我忽略了?
你知不知道你該走了?
07
就在我準備出口趕人的時候,球球開口了:「爸爸和我們一起睡嗎?媽媽說爸爸忙,所以不和我們一起睡了,但是爸爸現在有時間了,我們一起睡啊。」
我:「!」
臭小子,干嗎呢?
賣你親娘呢?
賀開點頭:「好。」
我:「……」
我盯著賀開,眼睛要冒火了。
大哥,咱倆分居呢!今天是分居第二天啊大哥。
「球球,你爸爸明早還得上班,這里離公司太遠了,你爸爸不方便。」
球球盯著我看了兩秒,說道:「我知道了,那爸爸回去吧,明早要上班。」
說完,從沙發上跳下來:「我去刷牙了,我也要早早去幼兒園。」
然后,他就沖進了洗手間。
我又舉起手臂,看了看表。
賀開像是終于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
「抱歉,我沒有要打擾你的意思。」
我點頭表示明白。
「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我越過他就要去洗手間幫球球洗漱,他卻在我經過他的時候握住了我的胳膊。
「老婆,我錯了。」
我:「?」
什麼?
錯了?
錯什麼了?
賀開看到我疑惑的眼神,說道:「你生氣了,要和我離婚,一定是我做錯了什麼,所以我道歉,別和我離婚。」
賀開,竟然能說出這麼軟綿綿的話嗎?
他竟然會主動求和嗎?
「你錯哪了?」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但是一定是我錯了。」
我沒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從來沒見過我翻白眼的賀開,大概率是被我驚了一下。
我幫他整理了一下有點翻過去的領子,然后問道:「你喜歡我嗎?」
「喜歡。」
一秒都沒有猶豫。
但是我不信。
我將他推出門外,罵了他一句「騙子」后,關上了門。
大騙子。
08
周五賀開來接我的時候,我剛換好禮服。
他也不著急,就坐在沙發上,等我化完妝。
「我讓媽去接球球了,今天的舞會不知道幾點才會結束。」
我「哦」了一聲,不想說話。
這幾天我四處撒歡兒,每天醒了就吃喝玩樂,多少有點回歸本我了。
做自己的感覺可真舒坦。
再也不用早上五點就起床化妝、做飯了。
我還雇傭了一個阿姨,專門給我和球球做飯吃。
想吃大餐就直接抱著球球出門覓食,不用裝賢惠,也不用裝懂事。
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坦。
舞會沒有什麼亮點,對我來說只是走個過場,和賀開跳完一支舞,我就想去覓食了,實在有點餓。
賀開看到我用手機搜索附近的美食,就和主辦人說了一聲,帶我離開了。
上了車,我依然在搜索,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賀開卻開口了:「我說喜歡你,你說我是騙子,為什麼?為什麼不相信我喜歡你?」
我搜索的手一頓:「因為你表現的就是不喜歡我的樣子。我自己長了眼睛,會看。」
「能舉個例子嗎?我看看我哪里沒做好。肯定是我做錯了,你說,我改。」
「我描述不出來,但是通過你平時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你對我很冷淡、冷漠、疏離。賀開,真正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子的。」
「冷淡、冷漠、疏離?」他像是難以置信一般,重復了一遍。
「我在你眼里是這樣的?」
我點頭。
他似乎很震驚的樣子,但是我不知道他震驚個啥。
我實在餓得不行,就在路邊隨意地找了家鹵煮店。
店老板看著我們進門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估計我倆是第一對穿著禮服去他們家吃鹵煮的人吧!
我選這家店的目的很簡單。
賀開不吃內臟,我想讓他趕緊走。
結果他竟然跟著我進了小店,點了一份炒面。
我:這家鹵煮店為什麼有炒面?!
09
吃完鹵煮之后,我和賀開差不多有一個星期沒再見面。
我終于有了點和他分居的感覺。
閨蜜看我日漸消沉,決定帶我去放松放松。
「我表弟的酒吧今天開業,咱倆過去捧場怎麼樣?結婚這幾年你滴酒不沾,每次都我自己喝,沒啥意思,咱倆去喝兩杯啊?解放解放天性,畢竟之前你的外號是『千杯不倒』,看看現在酒量怎麼樣了。」
我將長發一甩:「喝酒算什麼解放天性!」
閨蜜神神秘秘地湊過來:「那跳舞呢?他舉辦了個舞王爭霸,在酒吧里面,贏了的能拿十萬塊錢獎金。
他和我說,報名的基本都是男的,要是咱倆上場,絕對吸睛,必定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