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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做藩王》 第4章 豪族的輕蔑

“劉福,拿著本王的手諭把燕郡的豪族請來。”

趙煦回了寢殿,兒和鸞兒拿來了筆墨紙硯。

俗話說,預先取之必先與之。

當下,他的拳頭沒有燕郡豪族大,扛是不行的。

畢竟在這種邊荒混之地,他們有一百種方法讓自己死于非命。

所以表面上還需要和他們假意搞好關系,麻痹他們。

當然,他最重要的目的是從他們口袋里把燕郡搜刮的財富給詐出來。

同時,這也是一種試探,他要看看燕郡不同豪族對自己的態度如何,以便拉攏分化。

“是,殿下。”

劉福等候在旁。

等趙煦寫好了字,兒又去前院門房把一直被張寒霸占的燕王印取來,蓋在手諭上。

見趙煦一手字寫的漂亮,三人都是面帶喜

趙煦能這樣,說明真的好了。

趙煦對自己的字也很滿意,這是源自九皇子的記憶,被他繼承下來了而已。

拿了手諭,劉福轉要走。

這時候,王府外忽然傳來一陣打斗聲。

趙煦心中一,張寒剛被囚,便有人打上門來,必然是府有人外勾結,把消息傳了出去。

想趁他立足未穩,重新把他掌控起來。

畢竟,世人都知曉他是個瘋王,只要把他再次幽,即便他不瘋,也能對外繼續宣稱他瘋。

從而繼續借著王府的名義發號施令。

“殿下……”

鸞兒最是膽小,遇到這種事本能的害怕,手不由搭在趙煦的胳膊上,兒則掐著腰,柳眉倒豎。

“你們呆在這,本王去去就來。”趙煦神嚴肅,輕輕握住鸞兒的手,膩的讓他心中一

此時,他心中忽然一陣激昂。

他腳踩的是他的封土,他執手的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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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他必要守護這一切!

拳頭。

他帶著劉福等十余個家丁向外走去。

他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可怕,即便再死一次也比被幽在寢殿中強。

否則,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劉福和家丁們對視一眼。

俱都下定追隨趙煦的決心,對他來說榮華富貴就在于此。

選對了,將來燕王必然會厚待他們,所以,雖然危險,他們還是去了。

燕王府不大,可以說又小又破。

堂堂王府,從前到后不過五十余米,一行人沒幾步到了王府正門。

就見一群青家丁拿著刀劍在和王府侍衛纏斗,地上倒了十余個家丁和侍衛。

“你們是誰家的奴仆?好大的狗膽,竟敢擅闖王府。”

一個全披鐵褐盔甲的將領一人當先。

“我們奉張王傅命令而來,府有人暗害燕王,我等前來營救,識相的快讓開,否則治你一個叛逆之罪。”一個領頭的家丁高喊。

“胡說,本王在此,張寒謀逆,已被本王拿下,爾等再不退,當以犯上謀死!”趙煦大喝一聲。

“燕王!”

將領回頭看到是趙煦,驚訝出聲。

打斗中的家丁一聽,相互換了眼神。

領頭家丁道:“燕王已掌控了王府,我們這點人怕一時打不進去,待王府援軍到了就麻煩了,帶著傷的人撤吧,免得被抓,留下口實。”

“好。”

言畢,家丁們托起傷者,相互掩護退去。

將領猶豫了一下,沒有下令追擊。

王府門前當值的侍衛本就不多,又有十余人傷,此時去追,就怕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到時王府就危險了。

怒視了會兒逃散的家丁,他又上前察看侍衛們的傷勢,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他收刀鞘,大步來到向趙煦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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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常威。”

趙煦在記憶中找到此人的信息。

他是皇帝趙恒在衛軍里給他選的侍衛統領,負責統王府的一百個侍衛。

兒被張寒欺負時用常威威脅他,似乎此人和張寒不是一路人,這讓他有些慶幸。

正是想通這點,他才決定大膽行

“參見殿下。”

來到趙煦面前,常威重重一抱拳,盔甲發出叮鈴的金屬擊聲。

“免禮。”

趙煦的目還在逃跑的家丁上。

這些人一看便是豪族圈養的家丁奴仆。

燕郡這些豪族竟猖狂至此,竟敢勾結王府王傅對付他。

由此可見,他們對燕王府的蔑視。

“聽聞殿下的瘋癥好了,如今看來是真的。”常威行禮后,上下打量了番趙煦,言語淡淡。

按規制,侍衛沒有命令不得進王府。

所以,他剛剛得知燕王瘋癥自愈。

“的確如此。”趙煦皺了皺眉頭。

這位侍衛統領表甚是冷漠不像兒和鸞兒般高興,

不過也是,從京師一路到燕郡,他和這位侍衛統領并無集。

什麼事都是張寒和他通。

“恭喜殿下,只是殿下既好了,可否補了我等三個月的俸祿,將士們腸轆轆,的拿不起刀劍,不然這些賊怎能傷了他們。”常威再次抱拳。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該提及這種事,但他實在忍不住了。

趙煦瘋不瘋傻,對他來說無關要,他只是不想再看自己的兄弟們著肚子保護燕王府。

他的脾氣一向如此,又直又,又不會拍馬屁,在衛軍一向不上司喜歡。

所以才被算計,推薦給皇上,派給了燕王。

來燕郡本不是他所愿。

但既然來了,他也只能認命,想著能抗擊北狄,一展男兒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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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沒想到的是,到了封地后,不說打北狄人,一連三個月他和侍衛們沒有一文錢的俸祿。

他們都是帶著一家老小過來的。

現在,個個家里都要揭不開鍋。

以前,他問張寒俸祿的事兒,張寒便言里言外拿他,讓他萬事對他俯首帖耳。

他自是不答應,此后,張寒便一直推

如今見到趙煦,加上侍衛們又傷頗多,他的暴脾氣忍不住了。

“俸祿?”

趙煦這時想起賬冊上這三個月本沒有給這些侍衛發俸祿的記錄。

這錢似乎也給張寒吞了。

“實不相瞞,你們的俸祿都被張寒貪了,王府賬上也沒銀子。”趙煦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話一出,常威和侍衛們頓時如同被踩了尾的貓,眾多侍衛圍了過來。

他們本就因為被欠餉而惱恨。

現在為了保護王府又傷,燕王一句王府沒銀子,讓他們心徹底涼了。

“我們拿命保護殿下,殿下真是鐵公不拔。”

“沒銀子?騙人!”

“這勞什子差事不當也罷。”

“……”

侍衛們群,常威更火了。

他在軍耳聽眼見朝中將領,勛貴貪贓舞弊,克扣士卒軍餉。

心中對大頌的權貴早已沒了好

本能認為趙煦和他們也無區別,于是厲聲道:

“殿下莫說笑,王府如此大的家業,竟連我們的俸祿也發不出,是否殿下也和張寒一樣,只是舍不得銀子?”

趙煦暗道壞了。

俗話說當兵吃糧,拖欠軍餉導致嘩變的事在歷史上比比皆是。

若侍衛們反了,他就失去了唯一的力量。

所以,當下他必須穩住侍衛們。

“給本王三天的時間,本王就算把王府賣了,也給會你們發俸祿。”趙煦斬釘截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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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問老賬房的時候,老賬房說張寒前幾日把貪的銀子運回京師了。

所以,現在王府還真的只有幾十兩銀子,本沒法發俸祿。

而這幾十兩銀子還要用在他謀劃的事上。

現在唯一的希便是他的謀劃能夠功。

“好,末將就再等三天。”常威抱拳,“殿下,將士們不是貪財之輩,今日,也是拼了命保護殿下,希殿下不要讓我等寒心。”

趙煦了眼躺在地上的侍衛,心里一陣愧疚。

在被欠餉的況下,這些侍衛還如此拼命,個個都是耿直的漢子。

“本王說到做到。”趙煦神鄭重,他絕不是在忽悠常威。

將心比心,想要得到這些侍衛的尊重,他總得做事像個樣子。

常威點了點頭,讓侍衛們散去。

趙煦這時丟了個眼給劉福。

劉福會意,帶著手諭去請燕郡豪族,首先到了燕郡張家府上。

“燕王的瘋癥痊愈了?”

此時,張家的花園里,三個中年男子正在品茶談笑。

劉福稟明來意后,坐于主位的男子出故作驚訝之

他正是燕郡第一豪族的張家的家主,張謙。

“請轉告殿下,在下不適,恐怕無法親往,下午會派遣府中家丁前去探。”張謙輕輕吹著茶盞里的熱水。

劉福臉上的笑容凝固又舒展開來。

來之前,他便料到會如此。

燕郡豪族對燕王府的輕視即便在民間也有傳聞。

大頌立國二百余年,燕郡一直都是燕郡豪族的天下,豪族在這里把持一郡大小事務。

如今突然來個燕王,要凌駕于他們之上,拿走他們的權力,他們自然不樂意。

而且,如今的燕州兵荒馬,百姓不得不靠依附燕郡的豪族抵來自北狄人的侵害,這加劇了皇家權威的衰弱。

“我會如實轉告殿下的。”劉福也不多說,轉要走。

“等等,就說黃家和杜家也去不了,會有下人前去的。”另外兩個中年男子出揶揄的笑容。

劉福心中冷哼一聲,徑直離去。

他清楚,燕郡張家,杜家和黃家互為姻親,乃是一丘之貉。

“呵呵,瘋燕王以為自己好了,就能號令我等了?真是笑話。”劉福走后,張謙冷笑一聲。

黃家家主黃宇附和道,“就是,他母家不過一寒門,無權無勢,不瘋的時候也不皇帝待見,據說在宮中也因母家出低微,常給其他皇子欺負,還鉆過其他皇子的,哈哈哈……”

“真是可笑啊,他怕是大頌立國以來,最卑賤的皇子了。“杜家家主杜銘臉上俱都是鄙夷。

“哼,所以至也得有自知之明啊,如今燕郡上下的員哪個不是出自我們幾家,識趣的,應該是他來拜會我們才是,不然他就別想在燕郡待下去。”

“哈哈哈,的確如此,不過可惜了,這瘋癥怎麼就自愈了,他找我們又有何事?”

“肯定是田產的事兒了,那個張寒把王府的田產都賣給我們了,只怕王府下面要揭不開鍋了,哈哈哈……”張謙大笑起來。

黃宇和杜銘同聲大笑。

“那就沒什麼了,咱們是公平易,又沒犯法,他無法奈何我們,要是他實在不識趣,大不了花銀子尋些亡命之徒,弄死他。”

“哦,對了,咱們的人撤回來了,那個常威倒是很能打,錯失了機會,不然定讓這燕王被幽到死。”

……

跑了一上午。

中午的時候,劉福一肚子氣回到了王府。

況都說給了趙煦聽。

劉福走后,趙煦就去了門房。

這是張寒理政務的地方。

在這里他翻閱了不公文,對王府和燕郡上下基本有了了解。

“殿下,這些燕郡豪族太可惡了。”劉福出口抱怨。

他本一窮酸書生,老母重病無錢醫治,這才賣王府換幾兩碎銀買藥。

因為深知民間疾苦,所以本來就對豪族沒有好

這一趟把他氣得夠嗆。

“坐下歇歇,滿頭大汗的。”趙煦面如常。

劉福心下一暖,但沒坐下來,趙煦如此親和讓他寵若驚。

畢竟以前在王府他都是被吆五喝六的。

“這就是本王讓你請燕郡豪族的原因,大清誰是敵人,誰可以籠絡。”趙煦邊說邊合上燕郡的戶籍冊。

他十分清楚,現在王府勢弱,燕郡的豪族勢大。

他深恨燕郡豪族欺凌于他,但眼下又沒有力量對付他們,只能徐徐圖之。

所以就想偉人說過那樣,要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對付真正的敵人。

依靠燕郡的百姓是對的,但也需要拉攏豪族中的可用力量,增強自己的實力。

劉福讀過書,也是個機靈的人,霎時便明白過來了。

燕郡的豪族不可能鐵板一塊,平時不了為了利益狗咬狗,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沖突。

那豪族里占上風的自然對王府不屑一顧,而那落下風的自然會想著借著王府打對手。

如此一來,王府便可以拉攏一些豪族來對抗另一部分豪族。

想到這,劉福出敬佩的神

燕王不但瘋癥好了,現在也表現出了一個皇子該有的智謀。

他承認打暈那個家丁有賭的分,但顯然,他賭對了,

這個燕王不是蠢笨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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