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虞凰的回答，厲獅額頭上的兩道眉峰頓時皺了蟲，他沒好氣地罵道：“你那對養父母是怎麼回事！不知道20歲以下的年，都還有覺醒態的機會嗎！馭師可關系著國家的未來，他們這是在阻礙國家的發展！”

面對厲獅的憤怒，虞凰表現得非常平靜。

你是班主任，你說的都對。

見虞凰一言不發，厲獅頓時覺得自己太兇了。他目從虞凰上挪開，盯著全班同學，叮囑道：“都給我按時去參加測試，我期待今年咱們班，能出現一名馭師。”

其實整個永輝高中，已經很多年沒有學生覺醒過態了。

能覺醒態的人，大多都是腦子聰明且心志堅定的年，而這類學生績都很優異，他們全都去了盛都一中跟蒙貴族學校。

永輝高中只是盛都市一個中等水平的高中，好苗子不到他們學校。

厲獅一走，教室里又熱鬧起來。

“還測什麼測，咱們從10歲開始測試，都連續測了八年了，要能覺醒態早就覺醒了！”

“話不能這麼說，咱們的都長大人不就是快滿20了才覺醒態的嗎？而且，他現在已經是王師級別的馭師了，說不定咱們學校也能出現第二個都長大人呢？”

“全國也就都長大人那麼一例，那是多小的幾率啊？”

大家說說笑笑，見虞凰站在原地發呆，有人朝背影喊了嗓子：“虞凰，走，上你家吃缽缽去！”

“行。”

-

放學后的一個小時，是虞東海一天中最賺錢的時候。

這時候廣場上太毒辣，樹蔭下會涼快一些，但那個位置虞東海搶不到。虞東海的三車就停在廣場口，車旁邊撐著一把遮傘，車上只有一個破風扇在轉。

他的攤鋪生意還算不錯，因為他的缽缽味道純正，東西也新鮮。

虞凰跟同學們抵達蓮花廣場，遠遠地就看到了虞東海的三車。“阿爹。”

聽到這聲阿爹，虞東海下意識抬頭朝虞凰的方向過去，瞧見虞凰跟后那一大群學生，他直接愣住。“酒酒，你這是...”

虞凰說：“我帶同學們來吃缽缽。”說完，虞凰將袖子一擼就走到虞東海旁開始干活。

拿起一個碗，麻利地往上面套了一個無菌餐袋，張便流利地報出一段話：“細簽8一，簽1塊一，自己拿，吃完了拿竹簽過來點數結賬！大家第一天臨我家生意，滿十串送一串，僅此一天啊！”

“好勒！”

班長帶頭在缽缽盆里挑選食，他快一米九的個頭非常能吃，一口氣拿了三十串串，還得到了三贈品。拿了食，大家就在旁邊站著吃，作都很豪邁。

虞東海回過神來，臉上揚起了憨厚老實的笑容。他家酒酒就是厲害，只用一天就跟班上同學搞好了關系。

直到天黑，過了九點，父倆這才開車回家。

路上虞凰說：“阿爹，我手里還有些錢，咱在校門口租個門面吧。有了門面，裝上空調，擺幾張桌子，你那餐廳環境好了，客流量自然就多了。再說，你的缽缽材料新鮮味道也好，生意肯定紅火，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門租費賺回來。”

虞東海想都不想，直接搖頭拒絕，“不行不行，門面老貴了。”

虞凰見虞東海腦子一筋轉不過彎來，拿出殺手锏來，說：“咱租房離學校太遠了，開車都要半個多小時，你看這路上車多人多，咱上下學路上要是倒霉的出了個通事故...”

后果會怎樣，虞凰沒說，但虞東海肯定懂事態的嚴重。

聞言，虞東海果然搖了。

盛都靠近京都，經濟繁華，車多人多，每天都有人因為通事故失去生命。如果真的出了車禍，他死了倒沒什麼，但酒酒不能出事啊！

見虞東海態度有所搖，虞凰趕趁熱打鐵，繼續忽悠虞東海，“我缺課太多，現在老師講的容我都聽不懂。要想考上大學，我得熬夜補課才行。我睡得晚，第二天早上又得早起趕去學校，阿爹，你就不怕酒酒累壞了嗎？”

虞東海聽到虞凰這些話，心里最后一點猶豫也被斬斷了。這些年他一條，賣缽缽倒也賺了一些錢。除了生活必須開支跟買酒，剩下的錢他都存著， 將來給虞凰讀大學置辦嫁妝。

但前提是，酒酒能考上大學啊！

若酒酒為了備考累倒了，他存再多錢也是白瞎。

虞東海頓時想通了。“行！咱們租門面，換房子！”

回到家，虞東海從枕頭里面出一張幣大小的卡片到虞凰手里，他告訴虞凰：“這里面一共有56萬，是阿爹這些年做買賣存下來的，我把卡給你，以后咱家你管賬。”

虞凰著那張卡片，有種著的不是一張卡片，而是虞東海的命的沉重。

眼眶一熱，虞凰竟差點哭了出來。將眼淚憋了回去，虞凰這才用力地點了點頭，說：“好，以后酒酒帶阿爹發家致富，酒酒要讓阿爹住最豪華的房子，喝最貴的酒！”

虞東海臉上出了老實而又欣的笑。“我可等著！”注意到虞凰書包側袋里著一張殼牌，虞東海問：“那是什麼，能給阿爹看看嗎？”

虞凰出單子遞給虞東海，解釋道：“是我的號碼牌。一年一度的馭師覺醒儀式明天在凈靈院召開，全市10到20歲的學生都要放假三天，去凈靈院那邊做測試。”

虞東海眼前一亮，“你也去嗎？”

“我還沒滿20歲，自然是要去的。”因為知道自己不可能會為馭師，所以虞凰很淡定。

“好！好！”虞東海連道了兩聲好，激地臉都紅了。

虞東海的興在虞凰看來有些莫名其妙，很冷靜地告訴虞東海：“阿爹，我要能覺醒態，早在五年前就覺醒了。你不要抱有幻想。”

虞東海卻一把握住虞凰的手，難掩激地說：“只要未滿20歲，你就有機會！我相信你！”

但虞凰并不相信自己，可上卻敷衍地說著：“行吧，說不定我就是下一個神相師呢。”